当日下午,李锋率领楚国大军到达越州城,并下令围城。
斩杀吴国派出来的使者,既是因为越甲军所作所为已经是人怒人恕,亦是想要堵死双方坐下来谈判的路子。
目前唯有将双方谈判这条路彻底堵死,越国皇帝才会即刻下令召回武种,这样才能让武种迅速陷入两难的处境之中。
与此同时,各国密探已经将消息传遍天下。
齐国皇宫,齐国皇帝看着最新的军情,眉头紧锁:“围越救吴......好一个李锋,好一个百年不遇的兵神!”
夏国朝堂上,群臣议论纷纷:“一字并肩王此举果然名不虚传,这一手围越救吴,当真高明至极!若是他没有离开……”
吴国都城,吴国皇帝和大臣们得知越国都城竟然被李锋所围,于是喜极而泣:“天佑吴国!天佑吴国啊!”
蜀国丞相府,蜀国丞相刘菲儿收到最新的军情,那双漂亮的眼睛闪过一抹追思:“君归应有日,莫负妾情衷!”
楚国皇宫,女帝轩辕站在城楼上,望着越国方向,正捧着李锋的诗作:“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陛下!”内廷总管闻讯而来,又是进行报喜道:“凤君大人已经率军攻破天门关,现在剑指越州城了。”
“朕知道,朕的凤君定乃盖世英雄,定可平定天下!”轩辕海棠收拾心情,决定做好一个贤内助的角色。
越州城外,楚国大军已经列阵完毕。
李锋亲自率领八千空无奴大军,骑在马背目光如炬地望着人影绰绰的城头:“休整三日,然后一举拿下越州城!”
“凤君大人,为何不趁势攻城?”副将轩辕正道不解。
李锋望着眼前的越州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兵伐谋,攻心为上,攻城为下!传令下去,在城外各处张贴告示,就说武种已经叛国,与咱们楚国达成协议,让越国皇帝速速投降。再联系混入城中的暗探,务必让这个消息传遍全城。”
“凤君大人高明,越州城必然军心大乱!”轩辕正道恍然大悟,于是进行恭维道。
与此同时,吴国都城外。
武种年过四十,面容刚毅,眉宇间带着长年征战的沧桑。原以为拿下吴国都城是十分轻松的事情,但姑苏无愧于七国第一城,三波进攻都是无功而返。
正是这时,后面的副将张远快步走来:“大将军,咱们真不回援都城吗?如今军中已经开始流传一些......不好的消息!”
事情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武种受困于李锋所创造的难题。
按说,他作为越国的大将军,自然是第一时间回援越州城。只是面对眼前就要到嘴的肥肉,他又怎么甘心退兵呢?
“说!”武种深知不会是好话,于是声音沉稳有力地道。
“军中流传……流传您已经叛国,与楚国达成协议,你夺吴地称帝,楚国帮你灭……”张远感受到武种的强烈杀意,于是声音越来越小。
武种没有回头,依旧注视着远方:“此次是本大将军小瞧李锋了,果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兵神,这一招阳谋,当真阴损至极!”
“大将军,若是你不愿意返回救援都城的话,要不要末将将军中那些声音镇压下去呢?”张远小心翼翼地道。
“不必。”武种抬手制止,心里已经有了主意:“越是在意,反而显得心虚。传令下去,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咱们继续攻城!”
虽然他知道坚持攻城,必定是冒着不小的政治风险。
只是他都已经走到这一步,姑苏城可谓是唾手可得,他又有什么理由在这个时候放弃呢?
且不说越州城的城墙并不矮,即便李锋真将越州城攻破了,等自己杀回去再为他们复仇即可,让自己放弃到手的姑苏城是绝无可能。
这一刻,他亦是不管会不会遭到骂声,但在没有攻破吴国都城之前,他是不打算回去了。
“反了!反了!他是真的反了,竟然不奉诏,当真该死!”越国皇帝华生得知武种并没有回援,于是气得直跳脚。
不管越国皇帝如何生气,即便越国皇帝继续下令将武种召回,但手握越甲军的武种已经铁了心不肯班师回朝。
“呵呵……不是只有你懂得兵法,本将军可是兵谷谷主的得意门生呢!”武种面对如此的处境,亦是自信满满地呢喃道。
经过三日的部署,姑苏城终于出现了大动静。
“将军,城内传来信号,一切准备就绪。”副将张远踩着夜色过来,显得十分兴奋地低声说道。
武种点点头,握紧了腰间的佩剑,指向被一片薄云所遮蔽的月亮:“传令下去,全军准备!”
三更时分,潜伏在城内的吴国细作开始行动。
他们原本是越甲军的一员,但早在十天前,便已经乔装成商人、小贩,难民,甚至乞丐,纷纷悄悄进入了姑苏城。
现在时机已经成熟,他们纷纷亮出兵器。
城门处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很快,沉重的城门缓缓打开。
“杀!”
武种看到自己安排的部下已经成功从里面打开城门,当即一声暴喝,率先策马冲入城中。
马蹄声、喊杀声瞬间打破了夜的宁静。
武种一马当先,手中长剑挥舞,所过之处血花四溅。
“武种,你受死吧!”一名守城将领认出了他,举刀冲来。
武种冷笑一声,长剑划过一道寒光。那名将领的头颅高高飞起,鲜血喷溅在他的铠甲上,只是眼睛死死地瞪着。
姑苏城,街道已经乱作一团。
火光冲天而起,哭喊声、惨叫声此起彼伏。
武种的军队如同饿狼入羊群,见人就杀。街道上到处都是吴人的尸体,鲜血汇成小溪,在石板路上流淌。
皇宫方向传来钟声,那是吴国皇帝召集禁军的信号。
武种眼中寒光一闪,策马直奔皇宫。一路上,他所率领的越甲军所向披靡,每个越甲兵宛如是一台战争机器一般。
皇宫大门紧闭,禁军严阵以待。
“放箭!”守将看到武种率兵出现,于是一声令下,箭雨倾泻而下。
武种挥剑格挡飞下来的箭矢,却仍有一支箭矢擦过他的脸颊,于是伸手抹去血迹,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服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