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太初的目光看着外面的闹市熙熙攘攘的闹市,随着天气越来越热闹,京城里也是这般热闹。
五月,京城里的石榴花,正火红的开着。
张府内张见智一拍桌案,“到底是谁!还敢提起当年的事情来!”
商家惨案另有隐情,一直从黔东城传遍了整个江州,又顺着那些过路的人,一个月的时间,传到了京城。
人人都在喊着,当年商家冤案,或许是当年有心人陷害,才使得商家成了通敌叛国的罪人。
这个有心人,目前正在生气。
“大人,当年那些相关的人证物证,全都处理干净了,他们根本找不到什么东西的。”管家在旁边瑟瑟发抖。
当年的事情,他算是现在仅存的证人了。
主导了当年那件事情的,现在只有三个人,其中一个就是管家。管家是在很早之前就一直跟着张见智的,一直到现在一直都还跟着。
张见智看向他,目光瞬间变了,阴狠毒辣,“当真是已经处理干净了吗?怎么还有一个啊。”
管家疑惑的看向他,“大人,还有谁?”
但是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就后悔了。因为他抬头看向张见智的眼神他就明白了,当年那件事的证人还剩下一个,那就是他!
他扑通一下跪下去,“大人,我是绝对不会乱说的。”
但是张见智怎么可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暴露他的人呢,只是淡淡笑着走向管家,拍了拍他的肩膀将他扶起来,“我可没有说你,你去查一查,还有一个人,你忘了吗?当年模仿字迹的那个人,不是还没有解决吗?”
听见他这么说,管家才稍微放心了一些,松了一口气道,“如此说来,也的确是还有一个人。”
当年模仿笔迹的那个人,他的确没有亲自动手,也的确在他写完之后看着他跑了。
他赶紧说道,“老奴这就是将人找到,解决了他。”
在得到张见智的肯定之后,他转身出了门去,只是过后,张见智便吩咐了人动手。
第二日,就会有人看见他失足落水,不小心身亡了。
做完这些,连动手的暗卫,他也自己解决了,以绝后患。
这消息不光是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头,也一并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
第二日一早上完早朝,他就被皇帝叫过去了。
“张见智,你到底是怎么办事的,商家的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怎么还有人我能替。赶紧去给朕好好查查,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皇帝将桌上的奏折都一下子扔到了张见智的脸上。
他是敢怒不敢言言的,只能低头拱手道,“陛下放心,臣这就去查。”
他从宫门出去,一路上都是心不在焉的,到底是谁在提起当年的事情。他一直都不明白,想一想又想起来了,当年还跑了几个人,或许是那几个人也说不定。
回去之后就将那些暗卫全都打了一顿,让他们查个人都查不到。
“都去给我查,要是再查不到的话,你们的脑袋都别想要了!”张见智对着那些人怒吼一声,揉了揉脑袋转身去了书房。
知道当年所有详情的人,现在只剩下了他和皇帝两个人。那个所谓的模仿笔迹的人,早就成了白骨了。他做事情从来不会留下什么后患,在管家解决之后,他才算是彻底放下心来。
不管他们怎么去查,都是查不到有关罪证的。
他坐在书房内,旁边点了些安神的香。
这些年来,要操心的事情实在太多,没想到现在竟然还有商家的事情被重新提起来,他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了。
叹了一口气,闻着那安神香的味道很快就睡下去了。
夜晚,格外寂静,只有那集市上,还热闹得很。
“你确定这个地方不会有别人来?”沈宽看着那一栋南风馆,里头清一色都是各种绝色的男子,涂脂抹粉,穿得还算是保守,就是有点凉快了。
沈宽还是第一次听说这里还有这种地方方,之前都么可有见过。
“当然,这里是长公主的产业。知道的根本不会来,不知道的也不认识我们,根本不用担心。”月十三带着沈宽上楼去。
楼上有个靠着最边缘的安静位置,那是沈宽一早就定下来的地方。他们平时要商量什么都会来这里。只是现在秦淮去了黔东城,好商量什么事情,就只能将沈宽带到这里来了。
“当年商家的案子,还有别的人证物证吗?”月十三问道。
找了这么久,他还是一直都没没有找到沈宽说的那个人,或许他已经不在了也说不定。
沈宽今日依旧穿了一身白衣,不过那料子简直是极其好的。那一身白衣也不全然是白色,还用银线绣了花,真金白银的穿在身上,被旁边的烛火一照,还能发光。
沈宽摇了摇头,“当年的案子太隐蔽了,我也查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不过太初去了黔东城,应该能查到一些蛛丝马迹吧。对了,张府的管家意外失足落水,我怀疑他跟当年商家的案子有关。”
“这种事情,当然还是你最在行了,你去吧。”
沈宽微微一笑看着眼前的人。
当然了,要查点什么东西,自然还是月十三自己去跑腿最重要了。他倒是可以有机会将月十三再带进张府去,只是能不能查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就不一定了。
“好。”月十三说道,“改天你想想办法,把我带进去,我去查查管家到底是怎么死的。”
说好了之后,他们两个人才相互从别的地方回去。
沈宽倒是回去了,只有月十三买了点吃的,去了长公主府。
今日长公主不在南风馆,那就说明她在卧室里等着他过去。她那么一个手眼通天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也在呢。
“殿下等了属下多久,我有没有来晚?”月十三一进门去,就将吃的放在桌子上,他在外屋等着,并没有进去。
“不久,也就一小会吧。”萧元仪从屋子里走出来,一身单薄的衣裳,步子窈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