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外人,苏梨直接上了手。
牌位从手中经过,嘴里念叨:“这个不是。”
“这个也不是。”
“这个手感不对。”
“这个名字难听。”
“这个魂飞魄散。”
“这个转世成龟。”
“这个……”
“这个……”
牌位全从她手中过了一遍,也没找到她想要的那一个。
苏梨不禁皱了眉头,手抚下巴深思,“已经防了它跑,难不成蝎子精背信弃义,暗自通了消息?”
门外王莹仰头望天,好生无语。
萧璟澜扯了扯悬挂在房梁上的白纱,说:“她不敢。”
门外王莹热泪盈眶,终于有懂她的人了。
紧接着一句:“她若敢通风报信魔界蝎族不留一只。”
门外王莹:尊者就是尊者,说起狠话就跟喝凉水一样痛快。
何时我才能达到如此境界?
太阳被乌云遮挡,王莹叹息:先保小命最重要。
“梨儿你看,”萧璟澜忽然出声。
苏梨循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最粗的房梁上以倾斜的角度望去,有一块黑色从夹缝中露出。
苏梨弯了嘴角,“找到了!”
萧璟澜赞同,“此处藏的甚妙。”
苏梨拍马屁,“那也不敌我男人的火眼金睛。”
本有猜忌的王莹这下彻底相信他们是两口子。
一个被窝往往睡不出两种人。
苏梨跃至房梁,一手抓梁,一手掏匕首,毫不客气的顺着缝隙开挖。
缝隙中的黑色好似感觉到了什么,藏的更深。
苏梨见状特有兴致的说:“偷偷瞧人的代价是什么呢?”
手上不停,嘴巴不停,“让我来猜一猜。”
“是被火烧?”
“是被雷劈?”
“是被冰冻?”
“还是被砍成碎块再以冰冻成末,引雷助火烧?”
黑色没有动静,苏梨挖开可容手臂穿过的洞口。
收起匕首,苏梨朝着萧璟澜说:“一会儿我要被狗咬了记得给我报仇呀!”
萧璟澜看穿她的意思,附和道:“你放心,狗若咬你我定拆了它的骨!”
苏梨笑意嫣然的点点头,随即毫不犹豫的伸进洞口,一阵摸索同时说:“怎么没有呢?难不成是我看错了?”
“摸不到是怎么回事呢?”
“莫不是趁机跑到别的地方了?”
“要不咱把此地砸个稀巴烂,一块一块翻找,我就不信找不到那条狗。”
话音一落,苏梨猛地惊呼:“哎呀!被狗咬了。”
说着,苏梨收回手臂,从房梁落下。
萧璟澜自知她在故意,但还是忍不住上前询问:“如何?”
苏梨眉眼弯弯,伸出握着拳头的右手,“你猜咯!”
萧璟澜低笑,“调皮。”
苏梨俏皮,缓缓张开手,“你看。”
入目所见,手指纤长,手掌白皙,掌心红珠黯淡无光。
萧璟澜捏起红珠,雌性的声音十分悦耳,“原来是个废品。”
苏梨难忍笑意,肉眼可见红珠颤动一下。
“好了别装了,你装死也逃不过被抓的命运。”
红珠光芒一闪,缓缓伸展成一个拇指大小的小人。
小人被萧璟澜捏着脑袋,很是不爽。
稍后摇摆身体,试图逃脱魔指。
但晃了又晃,也没成功。
小人有气无力的耷拉身体,奶乎乎的声音响在耳边,“你们欺负小孩是坏人!”
苏梨轻轻戳了戳他的脚,“若不这样怎么抓到你?”
小人气呼呼:“干什么要抓我?”
“当然是让你回归赤心晶了。”
小人双眼猛地一亮,身体不再耸拉而是激动,“赤心晶在哪?”
苏梨直截了当,“在我手里。”
小人不信,“赤心晶是紫炎镇国之宝,怎会在你一个外人手里?”
苏梨把他放在掌心,轻轻戳了戳他的小脑袋,“紫炎内人给我的呀。”
小人急切,“紫炎内人谁?谁这么愚蠢竟胳膊肘往外拐!”
“赫连析。”
小人皱眉,“赫连析是谁?”
苏梨惊讶,“你不知道赫连析是谁?”
小人掐腰,“我为什么要知道赫连析是谁?”
苏梨解释:“赫连析是紫炎七皇子。”
小人想了想,没想到,但他底气十足的说:“他们总说太子赫连鑫和三皇子赫连牧是紫炎皇位最有力的争夺者,也没人提过赫连析如何!”
小人自觉猜中真相,“能将紫炎国宝送出去的人想必不是什么好人。”
苏梨点点头,“你还真说对了,他还真不是人,不过来日若有大缘,他会比你高级。”
“什么?比我高级?”小人惊叫。
苏梨懒得和他再说其它,直说目的,“现在认我为主,我就让你回归赤心晶。”
小人冷笑,“有种把赤心晶拿出来给我看看!”又道:“想骗本大爷没门!”
苏梨白眼一翻,两手合拢,顺便挤压,“跟姑奶奶装大爷,你不是你第一个。”
小人被挤,动弹不得的同时还感觉到杀意涌上心头。
它立马怂。
“姑奶奶我错了,求放过。”
苏梨嘴角抽搐,哭笑不得。
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两手分开,成纸片的小人吐着舌头,翻着白眼飘飘转转落在地上,“你好狠……”
苏梨抬脚,“更狠的要不要试试?”
小人立马蹦起来,抹了把额头,“那倒是不必,我……”
“你怎么在这?”门外突然响起中气十足的男声。
再是王莹不客气的说:“我怎么就不能在这?你儿子生病我来祈求祖先保佑也有错了?”
沙康眉目不悦,“晨儿病的不重,用不着费心祈求,赶紧离开这里!”
王莹有气终于找到地方撒,“病的不重?我儿子都昏迷了你还说病的不重?有你这样当爹的么?”
又抱臂讽刺,“也是,沙老爷还有两个儿子继承家业,晨儿如何沙老爷自然是不关心!”
沙康不耐,“你胡说什么?”
王莹不怂,“我哪里胡说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我告诉你沙家一切都是我晨儿的,旁人别想占得一分一毫!”
“王莹!”沙康语气发重。
王莹依旧不怂,“怎么?沙老爷想打我?有本事你就打呀!”
她又挑衅,“也不知玫儿有没有想娘!”
沙康挥袖背手,“够了!”
想到沙玫儿,沙康软了语气,“我知道这些天与良儿德儿走的近些……你也是一家主母……怎的还学小孩子一样吃孩子的醋?”
王莹冷哼:“我的孩子只有玫儿和晨儿,再无其它!”
沙康这个气呀,“你先回去,改日我再同你说,我现在有要事需做。”
王莹没有揪着不放,反而借坡下驴,再哼一声转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