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一瞬,在镜妩两人不可思议中,木棍朝着他们脑袋落下。
不断腿改为砸脑袋,是可忍孰不可忍!
就在两人要反击让赫连鑫知道他们不是能轻易得罪的人时,一道风声飘进耳中。
两人一愣,再是倒地不起顺带一句:“啊!我死了!”
动手的两个侍卫傻眼了,他们功力何时达到如此境界了?
两人在装,赫连鑫一眼看穿但不拆穿。
他回到赫连析面前,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俯视着他,“没想到一向游手好闲的七皇弟野心竟如此之大,想杀孤?你也配!”
赫连析白眼一翻,懒散回怼,“配不配不是用嘴来说,而是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
这话甚得赫连鑫的心,他大笑不止,“看来兄弟之中七皇弟最懂孤的用心良苦!”
赫连鑫抬手,“来人,七皇子勾结党羽意图谋朝篡位,欲对孤不敬…杀无赦!”
侍卫犹豫,眼前大小是个皇子。
“主子,是否要禀明陛下,再行……”
一记冷眼,侍卫透心凉,“属下明白。”
赫连鑫毫不讳言,“本太子乃储君,最得父皇赏识,自然有权处置犯上作乱之人!”
侍卫拔剑,走向赫连析。
挥剑至空中,侍卫客气一声:“对不住了,犯上作乱的七皇子。”
赫连析两眼一闭,拒不反抗。
刀落之际,一声:“太子殿下皇后娘娘传来消息,赤心晶有下落了,让您赶紧过去”打断侍卫手中的动作。
仔细瞧,剑刃和脖颈相距只有一指。
与此同时,尾随苏梨的莫非白被发现,张口便是,“这位小姐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苏梨上下打量莫非白,“没见过。”
莫非白追问:“可是,为何我觉得小姐好生面熟?”
苏梨戏谑:“公子莫不是见到女人都这么说?”
莫非白摇头,“非也非也,我看刚才那位公子也熟悉的很。”
苏梨目光闪了闪,“你和赫连析什么关系?”
莫非白引以为豪,“他是我大哥。”
苏梨惊讶:“大哥?”
“对,我大哥!”
“那你怎么不去找你大哥?”
“大哥在行艰难之事,未免我给大哥拖后腿,还是不要打搅为好。”
“你倒是聪明。”
“大哥亲传,多谢夸奖。”
苏梨从他面前走过,“本小姐要去行艰难之事,公子自便吧。”
莫非白紧跟,“姑娘和我大哥什么关系?”
苏梨回眸一笑,指尖动了动,“你猜。”
莫非白僵硬在原地,抬起的脚怎么也放不下,他急切的朝着苏梨背影大喊:“姑娘不要抛下我……”
苏梨脚步快了许多。
......
凤仪宫。
赫连鑫匆匆赶来,忽视向他请安的宫人,径直推开殿门,“母后可是有什么结果了?”
陈姝并未计较赫连鑫的冒失,反而溺爱笑道:“你这孩子着什么急?结果还能跑了不成?”
赫连鑫走近陈姝,拱手请安,“儿子等待此刻已经多时,一时难掩欢喜还望母后恕罪。”
陈姝看儿的眼中尽是宠爱,一把拉住他的手拍了拍,“和母后说恕罪岂不是见外了?”
又挥了挥手,屏退贴身宫女奈冬。
奈冬自然明白陈姝的意思,恭敬退下的同时不仅把门带好,还懂事的望起风。
殿中只剩母子两人,赫连鑫急不可耐的喊道:“母后……”
陈姝无奈,再次拍了拍他的手背,“随母后来。”
陈姝带赫连鑫走到最里间的寝室,扭动烛台,一条通道自床后出现。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通道关闭,殿内恢复如初。
走过蜿蜒通道,母子两人来到一个灯光通明的洞穴。
洞穴中间的石台上,镶刻着小型地图。
地图错综复杂,山海交汇,曲折的路线相互交织,每一个交织的地方都有一颗拇指大小的白色圆珠屹立在上。
圆珠表面刻满细密符文,泛起淡淡涟漪流动在交织的每条路线。
地图刻画的正是整个紫炎。
每个圆珠代表紫炎每座城池。
此刻,地图中心点的城池正泛起微弱红光,一闪一闪好似随时都会消失。
陈姝悬空指向红光所在的地方,“你看赤心晶就在皇城。”
赫连鑫疑惑,“怎么会在皇城?明明城中已经被翻遍,多年来也未曾在城中有丝毫反应。”
陈姝对突然起的反应也是不解。
但她不会揪着不放。
“不管往日如何,如今已然确定赤心晶在京城,便不可在错失,只要将赤心晶拿回,吾儿便可名正言顺的登基为帝!”
赫连鑫眼中充满期待,“赤心晶一旦到手,老不死的便可以上路了!”
陈姝赞同,“偌大紫炎便是你我母子二人掌心之物!”
赫连鑫等不及,“孩儿这就去拿赤心晶,还请母后安排宫中事。”
陈姝自知赫连鑫早已等得不耐烦,自然不会泼儿冷水,“你放心去拿,其余事交给母后便是。”
赫连鑫眼中激动跳跃,“多谢母后相助,儿以后一定会好好孝敬母后。”
陈姝抚摸赫连鑫的脸庞,“母后只有你一个儿子,不助你还能助谁?”
“去吧,母后等你好消息。”
“是,儿这就去!”
赫连鑫三步并作两步离开,可见心中急切。
陈姝见此宠溺的笑了笑,又意味深长的呢喃一声:“吾儿长大了。”
陈姝伸手拂过桌上地图,眨眼之间地图消失,只剩坑坑洼洼的烂桌面。
她没有立即离开,反而走向一旁,转动数个烛台中的其中一盏。
石壁分开,阴风急不可耐的涌出,幽暗的通道似是通往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