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近黄昏,侯府的气氛却异常凝重。夕阳的余晖洒在朱红色的大门上,映出一片斑驳的光影。就在这时,一辆低调却不失华贵的马车缓缓停在了侯府门前。
门房的小厮见此情形,赶忙上前询问。只见车帘被一只修长而白皙的手轻轻挑起,一个身影从车内走出。来者身着一袭深紫色的长袍,袍上绣着精致的云纹,腰间束着一条镶玉的腰带,身形修长,气质不凡。然而,他的脸上却戴着一张银色的面具,只露出一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睛,让人无法看清他的全貌。
“快去通报你家小姐,就说有故人来访。”神秘访客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威严。
小厮不敢怠慢,匆匆忙忙地跑向内院。时安夏正在书房与哥哥商议着那受伤男子的事情,听到小厮的通报,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疑惑。“故人?我何时有这样一位神秘的故人?”她喃喃自语道。
哥哥时逸尘微微皱眉,说道:“妹妹,此事实在蹊跷,你可要小心应对。”
时安夏点了点头,整理了一下衣衫,向着大厅走去。
当她踏入大厅时,神秘访客正背对着她,静静地欣赏着墙上的一幅字画。时安夏轻咳一声,说道:“不知阁下是何人?所谓故人之说,安夏实在有些不解。”
神秘访客缓缓转过身来,面具下的目光直直地落在时安夏的身上。“时小姐,别来无恙。”
时安夏仔细打量着他,努力在记忆中搜寻着与此人相关的信息,却一无所获。“阁下认错人了吧?安夏实在不记得曾与您有过交集。”
神秘访客轻轻一笑,笑声中带着几分寒意。“时小姐贵人多忘事,也是人之常情。不过,有些事情,可不是你想忘就能忘的。”
时安夏心中一紧,脸上却依旧保持着镇定。“阁下有话不妨直说。”
神秘访客向前走了几步,停在了时安夏的面前。“我今日前来,只为了那受伤的男子。”
时安夏心头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不知阁下与他是何关系?”
神秘访客微微仰头,目光越过时安夏,看向远处。“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你只需将他交给我,便可保你侯府平安无事。”
时安夏冷笑一声。“阁下这话未免太过可笑。平白无故让我交出一个人,还以侯府安危相威胁,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故人之道?”
神秘访客的眼神变得更加冰冷。“时小姐,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知道那男子在你侯府,也知道他的伤势。若你执意不肯交出,后果恐怕不是你能承受的。”
时安夏咬了咬嘴唇,说道:“阁下口口声声说为那男子而来,却又不肯表明身份和来意。我如何能信你?”
神秘访客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着什么。终于,他缓缓说道:“时小姐,你可知那男子的真实身份?他乃是朝廷的重犯,身负重大机密。若让他落入他人之手,必将引起轩然大波。而你侯府,也会被牵连其中。”
时安夏心中一惊,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仅凭阁下一面之词,我如何能信?况且,就算他真是朝廷重犯,也应当由官府来处置,阁下如此行径,恐怕也不合规矩。”
神秘访客冷哼一声。“时小姐,你太天真了。官府?有些事情,官府也未必能管得了。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以免惹祸上身。”
时安夏深吸一口气,说道:“阁下不必再多说,我是不会将他交给你的。除非你能拿出确凿的证据,证明你的身份和来意。”
神秘访客的眼中闪过一丝恼怒。“时小姐,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就在这时,哥哥时逸尘走了进来。“阁下如此威胁我妹妹,未免太过分了。我侯府虽然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神秘访客看了时逸尘一眼,说道:“时公子,这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时逸尘走到时安夏身边,说道:“阁下有何目的,不妨当着我的面说清楚。”
神秘访客沉思片刻,说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就明说了。我乃朝廷密使,奉命前来捉拿那名重犯。只要你们将他交给我,朝廷自会有赏。若你们执迷不悟,侯府必将遭受灭顶之灾。”
时安夏兄妹对视一眼,心中充满了疑虑。就在这时,管家匆匆跑来,在时逸尘耳边低语了几句。时逸尘的脸色变得越发凝重。
“阁下,恐怕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我们需要时间考虑。”时逸尘说道。
神秘访客冷笑一声。“好,我给你们一天的时间。一天之后,若还没有结果,就休怪我不客气了。”说完,转身走出了大厅,登上马车扬长而去。
时安夏和时逸尘望着远去的马车,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他们知道,一场巨大的风暴即将来临,而他们必须尽快做出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