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启闻言,脑中疯狂转动,只恨自己为何没想个理由再来,总不能说他想她了,想来看看她吧!憋了半天的沈启也没想出个好理由,只能耍起了无赖。
“摄政王在外为国征战甚是辛劳,我身为沈国的皇子自是要代摄政王照顾你,怎么连杯茶水也不让我喝一口吗?”
姜晚本想拒绝,一想到那日掉进池塘是沈启救了她,便有些不好意思赶走他。
“现下顾琛不在京都,王爷理应避嫌,饮口茶便回吧。”
“好。”
沈启紧跟着姜晚得脚步,一把将姜晚手中的箱子接过,姜晚径直走向正厅,此时青儿已经在正厅等候。
莲子见姜晚同沈启一起回来,眼里有些诧异。
“王妃您回来了!奴婢见过启王爷。”
一旁的青儿见状也立即请安行礼。
“奴见过王妃,见过启王爷。”
沈启见青儿眉宇间有股英气,不像寻常丫鬟,便故作吊儿郎当的样子。
“晚儿,这是新来了丫鬟吗?怎么从未见过?长得还算清秀。”
“青儿早就在我身边侍奉,前些时日她回乡访亲今日才回来。”
“晚儿待下人真好。”
姜晚现在哪有心情同沈启闲聊,便吩咐莲子去端茶,只想沈启喝完赶紧走。
沈启的目光一直锁定在姜晚得身上,任凭谁都能瞧出他目光的炙热。
“晚儿长得当真是极美,若是我先遇见晚儿,定然向父皇求赐婚旨意,只可惜平白便宜了顾琛。”
姜晚以前觉得沈启只是有些幼稚顽劣,遇事却是知晓分寸,如今这般言论若是让旁人听去,岂不是生了误会,况且,这沈启明知她是他的嫂子还这般言语调戏,当真是个言行轻薄的登徒子。
“王爷可是食了酒?还望王爷谨言慎行莫要胡言。”
沈启见姜晚生气立即用手拍了一下嘴。
“晚儿莫生气,我见你心情不好,便想逗逗你。”
“我已经吩咐莲子去煮茶,你喝完便走吧,我身子不适便不奉陪了。”
沈启见姜晚要走,故作一副可惜了的神情,连连摇头。
“今日本以为晚儿会向我打探平国的事,原来是我想多了,看来今日摄政王府的茶是润不了我的喉了,先告辞。”
沈启话落便起身,故作要走的样子,此时莲子也端着茶进了来,姜晚见状,立即喊住沈启。
“茶既已沏,王爷还是润润喉吧。”
沈启嘴角扯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仿佛他就等着姜晚的这句话呢,沈启转身坐回椅上,瞧了瞧青儿,又瞧了瞧莲子。
姜晚见沈启不想开口直言,便让青儿和莲子出去候着。
“你们出去候着。”
莲子经过时,姜晚在莲子耳旁小声嘱咐了几句。
沈启见屋内只有他和姜晚,脸上的笑意愈加真实,沈启瞥了一眼莲子端来的茶,紧了紧嗓子。
“我这喉咙实在太渴。”
姜晚内心咒骂‘沈启你说的话最好有用。’姜晚上前将茶斟满,见沈启仍无动于衷,便将茶盏递到沈启的手边。
沈启的眼神甚是满意,接过茶盏之时还故意触碰了姜晚的手,沈启将茶一口气全部喝光,示意姜晚继续倒。
“沈启,你若不说便回吧。”
沈启闻言撇了撇嘴,将茶盏放下,一脸正经道;
“此次平国以我大皇兄为质,又点兵十万,摄政王此去恐怕会受制于人。”
姜晚本就有些疑问,现在沈启在这,若问他,他定然知晓。
“顾琛的第一战也是同平国,不知因何而胜?”
“那次摄政王设计派人佯装救大皇兄,使平国中了调虎离山之机,从而突袭了敌方的军营。”
“四年前顾琛尚可取胜,如今亦可,我相信他定会得胜而归。”
沈启笑意盈盈的眸光里夹杂着不易察觉的晦暗和阴戾。
姜晚见沈启并未什么有用的情报,转念一想便道;
“我有一事请王爷解惑,自我与顾琛成婚以来,并未听他提过他母妃之事,不知可老夫人可算和蔼?”
沈启的眸中闪过一丝异样,不过片刻便消失不见了,全然没了先前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并非我不愿说,只是父皇早已下令不许再提。”
“原来如此。”
姜晚余光瞥见莲子回来了,立即起身接过莲子手中的汤碗。
“这是我特意命莲子为你熬制的梅子饯。”
沈启闻言眼中满是惊喜,就连嘴角也快翘上天了,正准备将梅子饯接过,姜晚便道;
“这梅子饯若是凉了便不好喝了,我来喂王爷吧。”
沈启有些惊讶,这......似还没缓过神来,姜晚便将满满一碗的梅子饯汁送到沈启的嘴旁,也不管沈启咽没咽下,姜晚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
沈启喝着一口接一口,本享受的表情瞬间痛苦起来,许是姜晚喂的急了些,梅子饯汁从沈启的嘴角滴落衣襟,不过片刻,终于空了碗。
沈启用力呼吸,似丢了魂般,打了个巨大的嗝,待缓过神来,刚想开口就发现这嗓子像被糖霜腻住了一般。
姜晚将碗放在案上,莞尔一笑。
“摄政王府的茶怕是解不了王爷口中的干,若王爷下次再来,姜晚定备上好的梅子饯汤供王爷饮用。”
沈启想说的话被那碗汤水堵在喉咙,隐约感觉有股子刺痛,沈启用手扶着喉咙匆忙跑出摄政王府。
姜晚刚走出正厅,就听见左侧的木桩子后面有动静,姜晚余光一瞥见木桩子后面有一个黄色的裙摆。
青儿也发现这异常,便想上前将那爬墙角的抓起,姜晚拦住青儿。
“张甲。”
张甲在府门听到姜晚喊他,立即向府内奔来。
“王妃,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姜晚用余光瞥了一眼左侧的木桩子,脸上平添了一丝笑意。
“这摄政王府的守卫愈加疏松了,就连这老鼠也来爬墙角听起了人说话。”
张甲是摄政王府内侍卫的首领,跟随顾琛多年,自然知晓姜晚其中话的含义,立即将佩剑抽去,向木桩子走去,只是眨眼之间,那剑便架在了木桩子后面的人脖颈上。
“放肆,是我,是本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