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餐厅,孟北栀故意追问,“所以……”
徐远洲嘶了一声,没好气瞪她一眼,“你再问我,我就……”
孟北栀难得看到他一副吃瘪的模样,心情大好,叫他每次都‘欺负’她,是时候还回来了,“你就怎样?”
徐远洲正欲说什么,突然轰隆一声雷,“要下雨了,走,找个……”
话音未落,豆大的雨点已经浇灌了下来,避闪不及,淋了一身湿,两人一身狼狈地逃到附近的屋檐处躲雨,孟北栀突然噗呲一乐。
徐远洲轻微喘着气,侧首望着她,“什么地方戳中你的笑点了?”
“每次看到你都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样子……”她白软的脸颊,浮现梨涡浅浅,望着他梳的板正利落的发型,被雨水折腾的有些凌乱。
视线往下停留领带夹上,那是她送的。平静的心境莫名撩起一圈圈涟漪,呼吸都紊乱几分,不自然收回目光,没有接着说下去。
徐远洲倒也不恼,伸手理了一下她凌乱的发丝,“我也是个人,也会有狼狈的一面。”
孟北栀退了一步,全然没有刚刚那副自然熟络的模样,嗓音有些疏远,“嗯。”
徐远洲因为她的动作,心头一堵,烦闷的情绪油然升起,碰一下下都不行。瞥见她有些苍白的小脸,又忍不住担心,问了一句,“冷不冷?”
孟北栀靠着墙壁,伸手搓了搓手臂,轻声回答,“一点点。”
他伸手脱了外套罩在她身上,孟北栀正欲挣扎,他一个使劲让她转身正对着自己,两手扣着衣襟把她往前一拉,她脚步不自觉前移,两人距离拉近,“别动,穿着。”
“你衣服给我,会冷的。”孟北栀被迫仰着头同他对视,声音怯怯。
他眉头微蹙,表情严肃,语气生硬,“我不冷,你听话。”
孟北栀怕硬的主儿,脸颊微鼓,点了下头。
他凝着她一张稚气的脸,娇小的身形。谈不上多貌美,却胜在清丽可爱,娇软乖巧。
洁白如玉的肌肤嫩的像豆腐,一双清亮的眼眸,眼尾微微下垂,给人一种无辜,心生怜爱之情。雪腮微微泛粉,嫣红柔软的小舌不经意轻舔唇瓣,染上莹润光亮的水色。让他眸色一暗,不禁去想,若是吻上该是什么滋味。
两人一时无言,天边乌云滚滚,屋檐下的雨滴密密麻麻的砸在地上,猛烈地袭击每一寸土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孟北栀担忧地望着丝毫不减退的雨势,“好像一时半会停,我们……你在看什么?”
徐远洲轻咳一声,收回思绪,一本正经道:“我带你去旁边酒店吧。”
好在他们吃饭的地方在市中心商圈,最近的地方就有个五星级酒店。
孟北栀长睫颤抖,有些不敢相信,“什什,什么么?”
“结巴什么,难道你要穿着湿衣服一直站在这里?”徐远洲反问道。
孟北栀手指微蜷,犹犹豫豫,“……不好吧。”
徐远洲表现的坦然自若,“换个衣服,洗漱一下,酒店不是最佳之选吗?还是你在幻想,我们会发生点……”
“我没有!”孟北栀梗着脖子打断他,轰隆一声,雨下的更凶了。
“快走,跑两步。”徐远洲牵起她的手,快速来到旁边的酒店。
在前台办理的时候,孟北栀缩在他身后,总觉得莫名的尴尬,特别是前台小姐姐问了一句:“一间还是两间房?”
“一间套房。”他出声应话。
孟北栀脑袋垂的更低了,感觉别人用一种暧昧的视线望着他们,懊恼地闭了闭眼,不知怎么就头脑一热跟他过来了。
终于到了房间内,徐远洲看她这副样子,叹了口气,“你又不是鸵鸟,脑袋抬起来。跟我开房很丢人吗?”
孟北栀又羞又恼,“……你别乱说,你再乱说我不理你了。”
“好好好,我不乱说,你去冲个热水澡,我找人给你送衣服。”徐远洲走到空调中控处,调了一下温度。
“那你……”孟北栀随口就问道。
徐远洲眉头轻挑,抬起一只手放在领带处松了松,“你是在邀请我?”
回应他的是用力的关门声。
“胆小鬼。”徐远洲轻呵一声,解开领带,拿起电话,找人送东西上来。
……
他敲了敲门,表示换洗衣物在外面,她自己开门取就行了。
孟北栀慌乱应了声好,快速洗漱完,换了干爽的衣服出来,脖颈搭着一条毛巾,擦拭着头发,“你,你去洗吧。”
徐远洲脸色一沉,拿起她的毛巾帮她擦头发,“不用洗那么快的,头发怎么不吹干再出来?过来。”
孟北栀感受他的手指在她脑袋上,轻柔的擦拭,心跳不禁乱了节拍。转过身子,夺回毛巾,催促道:“你先去洗……”
卫生间是干湿分离的,吹风机在干区。
徐远洲解开脖颈处的纽扣,不放心的问道:“那你会不会乖乖吹头发?”
“……你好啰嗦。”又对上他有些强势的眼神,孟北栀弱弱道,“我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别让我操心。”徐远洲敲了敲她的脑袋。
抬眸瞬间,无意瞥到他衣衫敞开处,精致的锁骨,锁骨下方小片肌肤微露。她耳根子不禁发热,话也忘了回,仓皇跑路。
孟北栀举着吹风机漫不经心吹着头发,吹风机噪音很小,耳边还能依稀听见淅沥沥的水声,脑袋不禁回放徐远洲那张脸,以及他的身材。
他每次穿的都是修身显身材的西装衬衫或者制服,肩膀宽阔结实,腰身紧实有力,应该……很会……
越想越不对劲,等等她在干什么?
她关了吹风机,哀嚎一声,“孟北栀,你好涩啊!”
不知他何时出来,人站在她身后,套着一件黑衬衫,头发还湿润润,“想到什么?怎么就涩了?嗯?”
“……我,我,给你用吧,吹头发!”孟北栀不敢看他,眼神躲躲闪闪。
徐远洲两手抵在她两侧,阻止她逃跑的路线,“跑什么,我问你话呢?”
她还未回答,正好手机响起。
她如释重负拿起一旁的手机接了起来,“喂,聿白,我……啊!”话说到一半,就被他抱了起来,整个人坐在洗手台上。
徐远洲俯身含住了她白嫩的耳垂,惹得她惊呼一声,宛如惊弓之鸟,不敢动弹。
“栀栀?你怎么了?”纪聿白的电话还未挂断。
“我,我,没事,看到一只虫而已。”孟北栀慌慌张张撒着谎,强忍着耳垂传来的酥麻感。
“要不要我去接你?下雨了。”
徐远洲舔弄着她的耳垂,喘息间,贴着她的耳廓低喃,“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