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虫虫听到这话,犹如听到闷雷在自己的耳畔炸开一般。她只感觉自己的脑海一震,可是她却不敢发作。不知道为什么,生死一遭走过来,她发现自己好像更怕死了。
被踹过的春虫虫蜷缩在地上,双手下意识护住小腹,痛苦地喘息着。顾寒烟却并未就此停手,她眼中闪烁着疯狂与得意,再次抬起脚,对着春虫虫的肩膀狠狠跺下。
“就你这副孬种模样,还想跟我作对?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顾寒烟一边骂着,一边不断地用脚踢踹着春虫虫。每一脚都带着十足的恶意,仿佛要将她心中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在春虫虫身上。
春虫虫只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每一处被踢中的地方都传来钻心的剧痛。她想大声呼救,可声音却被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来。泪水混合着汗水,不断地从她脸上滑落,浸湿了她身下的地面。
“你不是挺有能耐去父皇那告状吗?继续告啊!怎么,现在不吭声了?”顾寒烟蹲下身子,伸手捏住春虫虫的脸颊,迫使她抬起头来,看着自己那扭曲的脸。
春虫虫满心的愤怒与屈辱,她的双眼通红,死死地盯着顾寒烟,眼神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可她知道,此刻的反抗只是徒劳,换来的只会是更残忍的折磨。她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任由顾寒烟羞辱。
“怎么,还敢瞪我?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顾寒烟被春虫虫的眼神激怒,手上的力气加大,春虫虫的脸颊被捏得生疼,几乎要变形。
“不敢……太子妃……饶命……”春虫虫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声音微弱得如同文蚋。她知道,自己无力反抗,整个皇宫,没有人为她撑腰。
可是顾寒烟见她求饶,却越发的不满意,好似有一团火压在心中,想要发作,却发作不出来,她咬着牙,狠狠的踩在了春虫虫葱白的手指上。
然后咬着牙碾着,疼的春虫虫呼吸都困难。春虫虫疼得眼前阵阵发黑,十指连心,那钻心的剧痛让她几乎失去了思考能力。她想抽回手,可顾寒烟的脚却像一座山般死死压着,动弹不得。
“哼,就这点能耐还敢跟我叫板?”顾寒烟眼中满是阴毒,脚下的力度又加大几分,还不停地左右扭动,仿佛在享受着春虫虫痛苦的惨叫。
春虫虫的嘴唇被咬得鲜血直流,她发出一阵阵微弱而凄惨的呜咽,整个人因剧痛而剧烈颤抖。泪水不受控制地疯狂涌出,模糊了她的视线。
此刻的她,满心都是无尽的恐惧与绝望,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蝼蚁,随时可能被无情碾碎。“怎么,不吭声了?刚刚那副硬气的劲儿哪去了?”
顾寒烟一脸狰狞,俯下身,贴近春虫虫的耳边,一字一顿地说道,“在这宫里,没有人敢和我对着干,你也一样。”
春虫虫的意识逐渐模糊,顾寒烟的声音像是从天际传来一般,她的身体也因长时间承受剧痛而开始抽搐。她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只想着快点结束这噩梦般的折磨。
然而顾寒烟却没有丝毫停手的意思,她心中的恶念如同脱缰的野马,肆意狂奔。“想晕过去?没那么容易!”
顾寒烟察觉到春虫虫好像要失去意识,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将她的头硬生生拽起,随后扬起手,“啪”的一声,重重地扇了她一个耳光。
这一巴掌让春虫虫短暂地恢复了些许意识,可紧接着,顾寒烟又对着她的腹部猛踢一脚。春虫虫只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一口鲜血从她口中喷出,溅在了顾寒烟华丽的裙摆上。
“呸,脏东西!”顾寒烟厌恶地皱起眉头,又连踢了春虫虫好几脚。春虫虫再也承受不住,双眼一翻,彻底晕死过去。
顾寒烟这才停了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春虫虫那毫无生气的身体,冷笑一声:“这就晕了?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仿佛刚刚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带着她那群下人,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只留下春虫虫静静地躺在地上,四周一片死寂。
夜晚时分,皇帝正在勤政殿,可是夏禾却不管不顾的冲到了他的勤政殿内,若不是看在她是春虫虫贴身婢女的份上,她是永远也进不来的。
皇帝好似在为一件大事发愁,见到她,他的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冷冷的问道:“你不伺候你家主子,你跑朕这干嘛?”
从他的声音里面已经听出了他的不悦。然而夏禾哪里顾得了这么多,她赶紧跪地,哭嚎着大叫:“陛下.....”
听到这声呼唤,那皇帝一愣,却冷冷的说道:“殿前失仪,来人掌嘴。”
宫中不能哭,这是宫中的规矩,除非是国丧,不然就是殿前失仪。几个太监领命,如凶神恶煞般扑向夏禾。为首的太监一脸冷酷,双手左右开弓,“啪啪啪” 地狠扇夏禾的脸颊,下手极重,每一下都带着风声。
夏禾的脑袋被打得左右剧烈摇晃,发丝瞬间凌乱。不过眨眼间,她的脸颊便高高肿起,嘴角沁出一丝鲜血。但她心急如焚,一心只想把春虫虫失踪的事告知皇帝,顾不上疼痛,拼尽全力喊道:“陛下,小……”
话未出口,另一个太监猛地一拳捶在她的腹部。夏禾顿时如遭重击,一口鲜血喷射而出,整个人像虾米般蜷缩起来。可她仍未放弃,在太监们的拳脚相加中,断断续续地挤出几个字:“小姐……不见……”
太监们毫不留情,拳脚雨点般落下,丝毫不给她喘息机会。夏禾被打得在地上翻滚,身上满是脚印。她的声音愈发微弱,鲜血不断从口中涌出,染红了地面。
“陛下……”夏禾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刚喊出两个字,一个太监飞起一脚,重重踢在她的胸口。夏禾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口中鲜血狂喷,整个人快要昏迷过去。
皇帝坐在龙椅上,自始至终神色冰冷,眼皮都未多抬一下,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只是微不足道的闹剧。见夏禾昏死过去,他厌烦地挥了挥手:“拖出去,别脏了朕的勤政殿。”
几个太监架起夏禾软绵绵的身体,像拖死狗一样将她拖出殿外,只留下勤政殿内一片寂静,仿佛刚刚的一幕从未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