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自己也搭进去了。
这也太难评了。
戚殊满脸写着无语。
虽然这应该算是好心,但基本常识都没有就跑到缅北,属实不太理智。
“另外一个男人你没见过吗?”
谢淮之虽然也很赞同他的话,但现在不能说。
戚殊摇了摇头:“没见过,但是我记得,有个男人......”
说着说着,忽然停下。
他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这群人完全可以询问被绑过去的其他人。
那样的话,自己说这个不就露馅了?
索性直接话题一转:“跟在我身后出去的,好像是叫......鲁健?”
“就是他,你后面见过吗?”
“没有,他好像和那个赵怡乐一起离开了。”
按照他刚刚的说法,这是最合适的说法。
两人没聊几句,外卖就到了,不得不说,送的还挺快。
没等他开口,戚殊就自己走到门口接下外卖。
边拆边走,将一份放在谢淮之面前:
“食不言寝不语,先吃饭再说。”
身为一个合格的干饭人,吃饭自然不想被这样的事打扰。
谢淮之自然也没什么意见。
就是不知道看了这么久他们吃饭的专案组其他人怎么想。
半个小时后,这边刚拿起纸巾擦嘴,电话就响了。
“没事,接吧。”
面对谢淮之的善意提醒,戚殊不仅没领情还一脸古怪的抬头看他一眼。
谁问你了?
他接不接电话,跟这句话有关系吗?
还是说,这家伙以为能管的住自己?
收回视线,戚殊接听电话,却不小心碰到了外放键。
“呜呜呜小七你去哪了!?怎么就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
一时间宁闻的哭嚎声充斥整个房间。
正在擦嘴的谢淮之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那声音顿时一停,半晌才有些不敢置信的开口:
“小七你那边有人?”
“嗯......”
戚殊强忍住笑意,不想让对方听到自己的笑声。
不然指不定这小子怎么闹呢。
“不是,你那边有人怎么不跟我说啊!”
虽然宁闻压低了声音,依旧能听到对方焦急又尴尬的语气。
戚殊强行控制住面部表情,实话实说:
“我还没来得及。”
“完了完了,小爷的一世英名!”
宁闻那边还在假哭,仿佛真的是什么重大事件一般。
“没关系,只有我一个人。”
谢淮之一脸笑意的打断他的话。
如果说刚刚宁闻只是尴尬,现在就直接想死了。
电话瞬间被挂断,戚殊抬眼瞥了他一眼。
刚刚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明明可以不说话,非要在这个时候开口。
“看我干什么。”
偏生的谢淮之还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果然是心理医生,就是心黑。
戚殊懒得再跟他说这件事,慢悠悠给自己点一根烟:
“咱们刚刚聊到哪了来着?”
“你在缅北,是怎么自保的?”
“哦,想起来了,我听到了枪声,然后躲在了宿舍旁边的房间里,你别说,还挺激烈。”
戚殊认真的说着,真的有这事一样。
虽然和之前的一样不可信,但至少这一次的可信度高一点。
就算是专案组的人来了也是这个说法。
说不说实话全靠他自己的想法。
这么说顶多会增加怀疑,但现在这个情况,戚殊好像也不差这点怀疑了。
对方就是一直没找到他杀人的证据而已,找到了就可以直接送他吃花生米。
不过也就这样才最好玩。
“嗯,之后呢?”
“之后?我躲了一整天的时间,确定没问题我才出来,小心翼翼的往外面走,然后就遇到你们了。”
谢淮之点了点头,垂眸沉思一会这才继续开口:
“那你......”
他这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戚殊打断了:
“诶谢医生,我来这是找你看病的,不是来被你审讯的,你是不是没摸清楚自己的定位啊。”
谢淮之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歉意一笑:
“不好意思,你到那里之后的感觉怎么样呢?有没有感觉到压抑之类的心情?”
这问题倒是很像一个正常的心理医生问话。
戚殊眼珠子一转,忽然咧嘴一笑:
“压抑倒是没感觉,但我切切实实感觉到了自由,可能我比较适合那里的氛围。”
这话就是故意说给专案组听的。
谢淮之有些无奈。
那里有什么氛围?噶腰子的氛围还是枪火连天?
这小子说话一如既往的不靠谱。
没等他问下一个问题,戚殊就继续开口:“哈哈哈开个玩笑,那边还是很吓人的。”
毕竟如果真的按照他刚刚说的那样跟专案组说。
他估计就会被标记为反社会人格障碍或者精神有问题。
那样警方就有合理借口贴身监视自己了。
听到他说这句话,谢淮之眼底很明显闪过一丝可惜,点头继续问道:
“你看到我们的同胞被杀,心里有什么感悟吗?”
戚殊并未立刻回答,微微眯起眼角。
这家伙在这等着自己呢?
他这个问题无论他怎么回答,都是错误的。
因为重点根本不在这个问题上面,而是在“看到”两个字上。
他刚刚自己的回答是在房间里躲了一天,按理说是没有看到同胞被杀害的。
除非是,动手的人,就是他自己。
戚殊毫不客气的将烟灰抖落在谢淮之的桌子上,满脸无辜:
“谢医生,你在说什么啊?我都没看到,哪儿来的感受?”
灰白烟灰扑簌簌掉落在整洁的桌子上。
仿佛玷污了这用来给人看病救人的地方一样。
“嗯......那我换个问法,你听到同胞们死亡,有什么感想吗?”
“我能有什么想法呢?”
戚殊倚在靠背上抽了口烟,不紧不慢的继续开口,
“世界上这么多人,难不成死一个我就要悲伤一次?还是说法律要求华夏人必须要在乎自己的同胞?”
他这个问题问的很有水准,不仅仅是在问谢淮之,也在问专案组的人。
见对方没说话,慢悠悠的站起身:
“我今天下午还有事,就先走了。”
只剩下谢淮之后,他才抬眼看向桌子上的烟灰。
这小子,故意的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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