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担架接二连三的扛着病人离开,组长松了一口气,起码没有人员死亡,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队长!咱们是否可以撤了?”
“嗯……行,通知一下,其他的组都可以撤了,和刑警那边沟通一下,让他们派些人过来。”
“好的队长,我这就去传达。”
……
队长在司机的搀扶下,上车离开了。
临走之前,还不忘叮嘱一下,交接完工作后,大家都注意休息!
轰轰轰
漆黑的引擎管里面碰撞出激烈的火花,漂亮的原地车头时钟侧摆惊艳众人。
如此秀得人头皮发麻的车技,内饰里面摆放的一杯水,没有泛起丝毫波纹。
轻轻的它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只留下了浓厚的尾气。
“组长!这也太厉害了吧!秋名山车神啊!”
“我敢说咱们市赛车业务赛,那些车王、车霸们,连他一根汗毛都比不上。”
“求介绍认识一下,组长!”
“滚滚滚,没事干就赶紧通知一下,让各组同伴抓紧撤退……”
组长有些不厌其烦的,冲着离他最近的耍宝队员的屁股,狠狠的踹了一脚。
里面红没红不知道,修长的警裤外面被标记了清晰的45码脚印。
“哎呦,哎呦,哎呦,组长你轻点儿,人家疼!”
“滚,完蛋玩意儿再出这个鸟动静,小心老子一脚踢死你。”
“怕了怕了,组长我错了,走,走走。”
耍宝的那名队员双手抱拳,立马做出了求饶的姿势,呼朋引伴的四下奔着各组而去。
随着众人离开,整个仓库也安静下来。
除了门口的王炜硕班长外,就剩下小任和死去的小伟二人,在台阶口瘫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一开始乌央的场面,乱糟糟的有些乱人眼球,以至于组长第一时间进来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他们三人。
此刻,人群散去……
他才后知后觉的看向了离他最近的王炜硕。
“炜硕!好样的!任命你当班长是我这些年做的最正确的决定,真的很不错!真不错!等回头你写一个报告上来,我给你批一个三等功。”
“谢谢,谢谢组长。”
一听有功,王炜硕也不顾身体上的疼痛,一瘸一拐的敬了个军礼,眼睛都开始放光。
“行了,客套就免了!你这腿咋样?”
组长微微欠身,伸手碰了碰王炜硕离地的脚,碰触的一刹那,疼着他冷汗直冒,牙关咬的是吱吱作响。
组长悻悻的抽回了手,刚要离开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什么,很自然地驻住了脚步,回头对他严肃的说道。
“对了,我刚想起来,破门的时候开了多少枪,子弹你记个数,回去报备一下,至于弹壳的话,你能捡多少就捡多少,捡不够数的,报一个遗失得了。”
组长对着王炜硕的肩膀,轻轻的拍了三下。
王炜硕感激的看着组长,重重的点了一下头,作势就要鞠躬,被组长一把搀扶了起来。
“行了,你这毛病都是跟谁学的,客套太多了,以后工作给我努力点儿就行。”
“谢谢,谢谢!”
小伟距离他们有一定的距离,自然听不太清那长串的对话,不过他还是能够看得见组长这回真的要走了。
焦急的他开始拼命的大声呼喊。
“组长!组长!组长!”
?
声音之大在整个仓库回响了许久的时间,自然已经走到门口的组长下意识的转身,顺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
而王炜硕则是一个机灵,心里想着,
‘坏菜!这小伟平时挺老实的人,这会儿要做什么幺蛾子?’
他有些心慌的看着未知的一幕。
组长眯着眼仔细瞅了瞅,发觉有些眼生,于是扭头问了一下王炜硕。
“这是你的人?”
“是的组长,给您添麻烦了,他今天也不知道抽什么风,请不要搭理他了,您慢走。”
“组长,组长,组长!”
眼瞅着组长和班长交谈了一些什么,之后还是要走的迹象。
他叫喊的更加频繁了,本来想将小伟死去的事直接说出来,可是到嘴边有些打秃噜了。
组长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叫了一名自己的手下过来。
“外面的几组,通知的怎么样了?”
“回组长,刚才都已通知完毕,现在按部就班的陆续撤离。”
“行!”
两人僵持了好一会儿,旁边的小警员不敢说话,只是静静的在一旁等着指示。
“台阶上那俩人看见了吗?问问什么事?过来呀跟我说一声,如果可以的话,就把他带过来。”
作为一组的组长,手下管着三四十号人,自然不可能因为一个小小的警员的招呼一声就过去。
这会失了森严的等级制度,可以说在警卫队伍里面一星一阶层,一杠便是天堑之别。
“收到组长!我这就去……”
噔噔噔
三步并作两步,颇有曹植的七步作诗的脚功。
“兄弟,你很胆大呀!竟然敢越级汇报?”
“我……”
小伟自知自己犯了组织错误,说话都有些支支吾吾的,连不成串。
看了一眼底下,带着怨毒眼神的班长,有些愧疚难当。
“行了!放轻松兄弟,有什么事情跟我说吧!我去传达给组长,下次不要这样了……”
“谢谢,谢谢。”
小任的眼睛里流露出感谢的意味,要不是顾忌躺在他怀里的小伟,非得认真的鞠个躬。
“是我怀里的这个战友,他他他……他死了!他不行了!他牺牲了!”
一个事情他用了三种表示方式,足以体现出他心底之分的不平静。
“啊?!什么?”
乍一听下来,
这小伙儿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神态,惊声尖叫了一声,
画面极其突兀,
让下面的班长更加忧虑了起来,组长则是微微有些诧异。
后知后觉的他,意识到刚才确实有些不妥,小伙强压住内心的慌乱,低声询问着小任。
“怎么死的?民警吗?”
“就在刚才破门的时候,他第一个上的,结果就在这该死的血池里边儿不幸淹死了,我们都没来得及去救他,
“可怜的孩子,还不到25岁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