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族军余下的这些人,终究没有活到雨滴落地。
神臂驽嘎嘎乱杀,目光所及,每一箭都让一个部族军倒飞出去,力道十足。
他们想要逃,可不知何时坤字营已把他们围了起来。
或许是在看两个将领对捉厮杀的时候。
反正那薄薄的一层包围圈,成了他们永寂的噩梦。
他们逃不出去,到包围圈附近等待的是那稳准狠的长枪。
冲锋?距离太短了,根本形成不了冲锋的态势。
他们剩下的唯有束手就擒一路,可秦朗不要俘虏。
2000罪孽的身躯长眠在了这片土地,和被他们残害的人埋葬在了一起。
“不错啊,这辽狗也挺会发福利,这2000匹马多好,搁他们手里是真糟践了,多好的马啊。”
秦朗看着那一匹匹无主的战马一阵欢喜。
虽然误伤误射,死了不少,可战场上溜溜达达的,千匹还是剩的有的。
“嘿嘿,少爷说的是。”陈二爷在一旁浑身舒坦。
只要秦朗不亲自上阵搏杀,他都开心。
所以现在秦朗说啥就是啥。
“禀大人,2000辽狗均已伏诛,无一马一人逃窜!”
李三虎飞马来到城下,单膝跪地大声回禀道。
“战损多少?”秦朗不关心那些辽狗有没有死绝,他只担心坤字营的首战折损。
单单刚刚看去,没折损几人。
“阵亡三十八人,伤120人。”李三虎道。
“不错,可是这是最垃圾的部族军,还有待成长啊!”秦朗点头道。
“是大人,末将再琢磨琢磨打法。”李三虎挠头道。
“开城门,邀请县里的百姓观摩,葬辽狗。”秦朗一摆手道。
“别驾有令,城外辽狗尸体搬运焚烧,一具五钱银子。”坤字营斥候立马在县城里转悠吼叫起来。
“甚?那兵娃子是患了失心疯?赶紧给他拉下来,别被辽人听到,不然他们的长刀可不是好惹的。”
“晚了,他们都宣传半天了,多好的孩子啊,这么年轻,辽狗可真不是东西。”
“唉,谁不想杀辽人,可是这不是犯癔症的理由啊。”
“只能看他自求多福了。”
......
县城的百姓无人觉得这斥候口中的消息是真的。
不过敞开的大门,马蹄上的血印,让胆大的百姓向着城外望去。
“不对啊,是真的有死人,不少呢,堆成山了都。”
“啊?不能是咱的府军又战败了吧?之前保定府下我可是知道,都是尸骸,可吓人了。”
“看那装束不像我们宋军的啊,倒像是...辽人。”
他口中说出了一个他自己都不相信的字眼。
“甚?辽人?辽人的尸体堆成山?今天咋咋都发癔症起来了。”
“大家是都没睡醒还是怎滴,我来康康。”
“嗐?还真是,刚刚那小伙子搬一具多少钱来着?5钱?这不是发财的买卖嘛,我来我来。”
“快啊,手快有,手慢无啊,就那么几具尸体。”
县城沸腾了。
如梦如幻,辽人堆成山的尸首,这是多么罕见。
以往此等情况,只有在宋军身上看的到。
无数的溃败,无数的血肉累山。
唐县也能看到辽军战败的一幕,堪比过年了。
秦朗就在城门口,身边一筐银子,一个招兵处。
“击杀辽狗请来此处,贪生怕死请去他门。”
下面一溜的清单,击杀辽国部族军多少钱,军官多少钱,精锐多少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那边清理尸体的百姓,不时的扭头看着这边领钱的府军。
当兵挣饷,以往大家没动力参军,一个是送命率太高,更重要的是收入很低。
勉强一家糊口,再想多挣就不成了。
可眼前这少年官员是真发钱啊。
白花花的银子谁不爱呢。
再一个唐县的百姓也是被辽人霍霍惨了,看到辽人都是恨的牙痒痒。
搬尸体的时候可有不少狠狠补刀的。
一旁的观察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恨意发泄发泄也好。
“那个,大人,我负责的尸体烧完了,城里吆喝的赏钱作数不?”
一个中年汉子亦步亦趋,怯懦的来到秦朗面前,弱弱的说道。
“当然,你是第一个烧完的,证明你积极响应官府的征召,来给你二两银子。”
秦朗大方的从筐中摸出2块碎银子,查抄唐府所得,正好用在此处。
也算给唐雄消点罪孽。
“谢大人,谢大人。”汉子哆哆嗦嗦的接过赏银。
他是被辽人欺负惨了,去处理尸体完全就是散发窝囊气的。
没想到真的有钱领,还是二两,这让他喜不自胜。
领完上前,他抬脚离开,秦朗又专心的给府军继续发奖银。
“那个,大人,我问一下,这上面写的赏罚都是真的吗?”
那汉子又折返回来,带着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一旁有书记官一直在重复着告示上的内容。
大宋普通百姓的识字率不高,大多都看不懂。
秦朗就让书记官一直用白话在读自己下发的政策。
“杀辽军一人,奖1两银子。
缴获战马一匹战马自用,另奖励10两银子。
多缴获战马供给部队,奖银50两。
击杀军官九品50两,八品100两...”
“必须是真的,我秦朗,保定府别驾,从无虚言,怎么你要报名参军吗?”秦朗笑着道。
这是第一个来问的唐县百姓,他当然得好好应付了。
四下的百姓纷纷看向秦朗,别驾啊,好大的官啊,保定府很久都没见过红袍官员了。
这官员还看着这么年轻,但他敢杀辽人,难道真的是清汤大老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