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气,想罚她。
他轻咬她的唇,然后又逐渐加深了这个吻,吻到她呼吸困难,唇瓣微肿,同时拿过她的梅花鞭,将她试图推拒的双手捆住。
玉骨开始还想挣扎,眼睛却避不开他胸上的伤口,任命的由着他摆弄。
“感受到你的心思,才知何为浓情挚爱,什么是真的喜欢,真人的在乎。”
骁违说着,咬开玉骨的衣襟,一张脸拱进去。“你自己说,我对你是什么心思。”
玉骨强行抵抗着那股意乱情迷,想要将折磨了自己五百多年心中的积郁一吐为快。
“主人喝净情仙酿那次,没碰我。”
“都说了是怕你和百花一样,被我碰了就会枯萎衰败。”骁违恼了,爱而不得本就让他痛苦,她怎能不信他?
玉骨就是不信,哭的越发厉害。“主人骗人,我在那寸草不生的默幽山独自生长了许多许多年,怎么可能主人碰了我,我就会枯萎衰败。”
“主人这话说与别人听或许是真的,跟我说就是骗人的。”
“玉骨是主人用心头血养着,饮了主人七滴极寒泪才修成的,怎么可能主人碰了就会枯萎衰败?”
小妖精越说越委屈,不管什么僭越不僭越,倾尽全力控诉他。
乌云跟他说与主人早已定下情续,还与主人欢好过的时候,她的心好痛,越是想劝自己冷静,越是想主人曾经对她的疏离,主人那里心里装着乌云是没错了,之所以再没跟乌云在一起,就是怕自己的厄运影响她吧。
慌张到六神无主的感觉,她从未有过。
她因喝了仙人醉,当时正神游仙境,只因这一念,差点走火入魔。
也正因当时她的心境糟透了,祸灵才能控制她。
骁违却因这话懵住了,他究竟留下多大遗憾,错过了什么。
竟迟了五百年啊!
“与主人第一次欢好,也是玉骨言语挑衅,逼迫主人的。”
“主人说的对,想走到欢好那一步哪有那么容易,主人是看在我等了主人五百年,才不得不跟我欢好的吧?”
玉骨全然忘了骁违跟她说过,等着大婚那天洞房,是为了与她共享神运,正是乌云求之不得的与他双修,分走他半数修为。
但大婚礼成,可又不仅仅是分走他半数修为那么简单。
玉骨其实是知道的,她只是在找茬。
她跟乌云想的可不一样。
她才不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她就想要人。
骁违整个人都碎了,心软的一塌糊涂。
他把小妖精压在身下,轻声哄道:“我的错,都是我的错,玉骨,我会还你的,十倍、百倍、千倍、万倍的还你。”
骁违为两人褪去衣衫,那被白布包扎的伤明晃晃的在她眼前。
玉骨马上从委屈变成愧疚。
“主人身上还有伤呢。”
伤?呵呵,那点伤算什么,他的心被她伤成什么样她是一点儿不知道呀。
竟然觉得他不愿意与她欢好,他这得多冤枉。
今年的夏天就不应该下雨,应该下雪,应下鹅毛般的大雪。
“这点伤,不耽误伺候夫人。”
床围无风而动,床榻似荡漾在水上的船荡悠悠,两人恣意纵情,忘了他们在人间,忘了这世上还有时间和空间。
窗子或亮或暗,没人去在意。
怀里的小妖精还没醒,他就这么看着她,眼里的炙热的像一团火,将她烧的全身通红,暖的让人沉醉,不想醒来。
她倒是安心。
也是,换个角度想,小妖精能这么毫无顾忌的指责他,也是对他坦诚的表现,她终于肯相信他是她的了,他们的心贴的更近了。
他心里更畅快了,但是他想要的,还远远没有结束,他要将洞房的事续上,直到他满意为止。
这时外院开始有动静,听见马蹄踢踏的声音,几人说话的声音,脚步声。
不用想也知道是小然、宇南他们回来了。
“主人、玉骨姐!”小然扯着嗓子喊,玉骨的眼皮动了动,骁违连忙替她捂上耳朵,心中霎时间生起怨怼,这个小然,还是这么烦人。
五百多年前在默幽山,玉骨静静守在他的洞居外,他心知肚明,默默的感受她的陪伴,用意念与她相拥,小然就总是来找她。
折腾的玉骨总是小心翼翼的走,又小心翼翼的回来。
小然只叫了一声,便被武蒙制止。
骁违看着玉骨终是没有醒,又沉沉睡去,这才起身,穿好衣裳,出来找小然算账。
“以后再敢这么没规矩,就回默幽山去!”
小然一脸憋屈,她不就是喊了一嗓子,什么叫没规矩,哪来的规矩。
“玉骨还在睡呢,你们小声些,不许吵醒她。”
方圆五百米内再没有房子,骁违特意清出这片地来,这一点他早在几个月前就想好,并命人付诸行动了。
距离这里五百米,东西南北各建了房子,那才是小然、武蒙等人的栖息地,连如玉、冷峻也安排在那处。
骁违于是向他们交待:“从这里往东西南北各五百米,都有一处宅院,每个宅院都是有十二间房,住得了二三十人,如玉他们在北边那处,你们带着骁卫军去南边那处,暗卫都安排在西边那处,南边那处是阳城的官人办理紧急事务时暂时居住的地方,也是商议要事的地方,你们在各自的地方住好,有事用飞鸽传信,没有天埸下来的大事,就不要来,各自护好周围,不要让人进出此地,此处方圆五百米内,不许有人出现。”
看到武蒙手里拎了只鸡、一袋米和一提薯,他又抢过来,随手扔给他一个金贝,道:“赔你的,自己再去买。”
武蒙一愣,若总能如此,他靠采买粮资也能致富了。
骁违将人都赶走后,又回卧房看了一眼还在沉睡的玉骨,怕在小厨房烹食会搞出动静了,去了大厨房。
玉骨醒时,第一眼不见主人,先是蹙了一下眉,心头一酸,紧接着便闻见厨房传过来的满院飘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