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之下的魏溪雨似乎有些清醒,但她依旧是恐惧和惊慌失措不断,整个人看起来也情绪极度不稳定,随时都有再次抓狂的迹象。
朱友乾怒吼道:“你还想不想救你的弟弟?”
“为什么不想?但是现在真的太恐怖了,我真的受不了。”魏溪雨忍不住竟然哭了起来。
朱友乾抓住魏溪雨的肩膀,正色道:“你得克服恐惧,然后咱们才能腾出手去找逃出去的方法。”
“你……你说的没错……”魏溪雨想要克制自己的恐惧,但她依旧是感到痛苦万分,浑身颤抖个不停。
很快两条蛇从上面掉落下来,直接落到魏溪雨的头上,她再次神智失常,有些发疯,跟着张口朝向朱友乾的左臂又一次咬下。
或许是剧痛还是其他什么,朱友乾感觉自己身体里面的镯子力量似乎在开始显现,他知道机会难得,失不再来,于是赶紧忍住剧痛,心中不断地去想着逃离出去的情形。
在镯子的影响下,周围的那些蛇纷纷停住了,保持着不动的姿势,感觉像是定格的状态。
“难道时间停滞了?”朱友乾感到有些疑惑,他意识到这应该是镯子释放出来的力量所造成的,他想要重新换个地方,却没办法,在这万蛇坑结界场的压制下,镯子也勉强使出一部分法力,至少将周围的一切定住,二人也能暂时喘口气,总比刚才要好得多。
朱友乾赶紧伸出右手,将魏溪雨头上的两条蛇抓住,朝着更远的地方扔去,随后他弯腰将脚下好些蛇也捡起来,同样往远处扔开。
此时的魏溪雨还紧紧地咬着他的左臂,虽然剧痛不已,但他也没多余的精力去顾及这边,得先把周围的蛇弄走,至少清理一个相对干净且方便落脚的地方为好。
不多时朱友乾便在此处清理出一个直径大概三米左右的圆形空地,他轻轻地拍着魏溪雨的后背,道:“好了,现在安全了,放松,放松……”
魏溪雨一直咬着朱友乾的左臂不肯放,且两手将他左手紧紧抓着,或许是因为太过于恐惧而不得不捉着这救命稻草,现在在朱友乾的安慰下,她的情绪也慢慢地平静下来,虽然周围的蛇依旧很多,但是现在距离她最近的蛇差不多也有一米多的距离,且没有动弹,她也算是暂时喘口气,随后便上前将朱友乾身子紧紧抱着,自己却不断地发抖,看样子意识应该是恢复过来了。
朱友乾叹了一口气:“你怎么这么怕蛇啊?”
魏溪雨这才颤颤巍巍地讲起了自己的过去。
在她还小的时候,大概有十三四岁左右,那时的自己还没成为抓鬼师,也就一个很普通的小女孩,勉强读了点书,后来因为家里不允许,所以也就只能乖乖帮着务农,父母对她不好,但是弟弟总着她,所以姐弟二人感情一直都很好。
有一次弟弟生了重病,父母没钱带他去县城的医院治疗,只能找同村的赤脚医生,那医生说这病需要一味药,在深山里面,而且位置非常偏僻,危险。
父母有些犹豫。
魏溪雨倒是很着急,根本不顾其他的,直接赶向那个地方,只不过她并没有找到药,反倒是因为天黑一不小心掉进了一个地坑,而那地坑当中就有许多毒蛇。
那些毒蛇对这个外来者自然不会客气,好些对着她直接咬下。
可怜的魏溪雨中了毒,还被许多蛇给缠着,真有些生不如死,很快她便晕了过去,等清醒的时候,听得外面洞口处弟弟的喊叫声。
原来魏峰阳在她离开之后,一直都很担心,总是没有姐姐的消息,于是打算来找她,只是父母不允许自己黑灯瞎火地出门,他也只有趁着父母不备,强撑着病体偷跑出来,在经历了一番折腾之后,他也寻找到这个地洞,在电筒的光照下,魏峰阳看到了下面晕过去的姐姐,这才心急如焚地喊叫起来。
魏溪雨让弟弟回去找大人来帮忙,哪知魏峰阳不管其他的,他直接跳了下来,想要把姐姐救出去,只是姐姐没救着,他把腿摔骨折了,而且同样也被好些毒蛇噬咬,跟着一块儿中毒。
姐弟俩命在旦夕,情况十分危急。
关键时刻,一个道人出现,他迅速将这些毒蛇解决掉,然后救了姐弟二人,且将他们带出了地坑,而这个道人就是李靖。
只是此刻的姐弟二人身中剧毒,都有些奄奄一息,李靖赶紧运气将两人身体里面的毒给逼出来,两人这才捡了一条小命。
原来李靖是因为追杀一个恶鬼才赶到此处,而先前那些毒蛇恰好就是那恶鬼释放出来的,他顺着这些蛇的走势很快就把那恶鬼给抓住,跟着将其解决掉。
回过头再看姐弟二人,魏峰阳先前的病似乎也好了一大半,可能和他出来的剧烈运动有关,出一身汗之后整个人神清气爽不少,且被毒蛇咬中的剧毒也被李靖驱除,目前就只有脚踝关节错位,李靖顺势将他的脚掰正。
而魏溪雨此时倒是因为毒蛇的缘故而产生了极度的恐惧,她似乎有些吓得神志不清。
李靖用独门法术将魏溪雨的恐惧压住,却发现她内心深处的惊骇似乎清除不掉,这个似乎需要后期的修炼才能逐渐解决,且他看了魏溪雨第一眼,就觉得她骨骼惊奇,很适合学自己的法术,且眼缘不错,于是决定收她为徒,只是目前自己还有其他要事在身,得等合适的时候再单独带她走。
魏溪雨很是敬佩李靖,也想跟着学那些厉害的招数,但她放不下自己的弟弟,似乎有些犹豫。
李靖告诉她先别急着下结论,有些事情到了点自然会有缘,随后便打算带着姐弟二人回去。
好在此时两人的父母已经寻找过来了。
于是李靖也不想多生事,独自离开。
父母找到姐弟二人的时候,见得他们没什么大碍,也都放下心来,当然少不了对着两个一番臭骂,接着再将其带了回去,这个事情就此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