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江浔干懵了。
“娇娇,这不会是你打的吧?”
“你俩玩的挺野啊。”
江浔想歪了。
“这是什么新型cos啊?”
“制服还是仆从啊?”
江浔扶额装要晕倒的架势,瘫坐在沙发上,“完了,完了,我老了,赶不上你们年轻人的形式了。”
赖娇娇没听明白。
但是江浔脸色不好,她更加愧疚了。
“对不起。”她又认错,“江浔,是我任性,贪吃,都是我害的陆祁明。”
陆祁明听懂了,但是并不想理会江浔。
因为他知道,只要他接了话茬,他就更没完没了。
所以,陆祁明选择无视。
他和江浔交代了一下后期律所的工作安排以后,就撵人滚蛋了。
“哎,你这是卸磨杀驴啊。”
“你说完你要说的,我还没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呢?”
陆祁明皱着眉,“什么答案?”
“到底是哪一出啊?”
“什么环节,让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啊?说出来,让我也避避雷。”
“滚蛋!”
陆祁明觉得江浔真的是最佳损友,有很多时候他都恨不得跟他绝交。
趁着赖娇娇出去洗水果的空档,陆祁明拜托江浔一件事。
“对了,你回头给童心打个电话,让她过来一趟。”
“干什么?”
“帮我把娇娇带她家住几天。”
“为什么?”
“那个人又追来了。”
江浔恍然大悟,一拍大腿,“你受伤是因为这个!”
“嗯。”陆祁明脸色阴郁,“这个人不简单,两次都要赖娇娇死。”
“而警察却查不到他一点行踪,训练有素。”
“像是雇凶杀人。”
江浔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觉得陆祁明这回摊上大事了。
当初他把赖娇娇捡了,他还觉得是月老看他可怜,直接把人送上门了。
这现在一看,这哪是姻缘啊。
简直是炸弹啊。
这两次陆祁明都侥幸逃脱,那第三次呢?
江浔不免担心起兄弟的安危。
平时打归打,闹归闹,到了正事,江浔一点也不含糊。
“说实在的,祁明,你对娇娇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从你把她捡回来,养到现在,花的钱咱就不说了,可如今这都涉及生命安危了,你还坚持什么?”
“这个人,失手了一定会再杀回来。”
“你能躲得过一次,两次,那第三次呢?”
“不是兄弟不厚道,我劝你放弃吧,把人交给警察才是最优解。”
“不行!”陆祁明厉声拒绝,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还牵扯到了背上的伤口。
“嘶!”
他重重地叹息一声。
“我怀疑就是她的亲人或者朋友想要对她下手,你这个时候把她送给警察,找她的亲人,那么跟送她去死有什么区别!”
“可是你!”江浔知道自己这么说的确不够厚道。
“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陆祁明,这不丢人,你不用把自己的道德点设置的这么高。”
“你就是个普通人,杀人,还是买凶!你就是警察队长,也不能为了一个陌生人去搏命吧?”
“不是陌生人!”陆祁明厉声反驳,“她对我来说早就不是陌生人了。”
江浔恨骂道,“陆祁明,你别告诉我,你是爱上她了吧。”
长久地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
江浔急得不行,“人家谈恋爱要钱,你谈恋爱要命啊。”
“大哥,咱们能不能现实点,真的不值得,不值得啊。”
江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架势,站在病房里急的团团转。
“不是你劝我让我把她收了吗?”
“卧槽!”江浔大喊,“你什么时候这么听我的话了。”
两人上一次大吵,还是因为纪疏雨。
七年前,她离开,陆祁明足足一个月,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他在酒吧找到他的时候,陆祁明喝的酩酊大醉。
两人大打出手,又吵了半夜。
那一次,江浔骂醒了陆祁明。
他听了。
因为纪疏雨真的不值得。
可今天。
他不想听了。
他不能就这么放弃赖娇娇。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江浔走之前,只说了一句话。
三个字。
“我后悔了。”
他后悔当初撮合陆祁明和赖娇娇了。
开门出去,情绪还没平稳,竟然又看了一个不想看见的人。
“纪疏雨?”
“你怎么会来这里?”
纪疏雨是刚来,还是已经站在这许久?
刚刚两人在房间内说的话,她不会听到了吧。
不管听到没听到。
江浔都对纪疏雨这个人不待见。
他关上房门,堵在门口,不让纪疏雨进去的架势。
“祁明在休息,不方便见客。”
“而且,还是个会让人添堵的客人。”
纪疏雨今天一早听到朋友告诉他陆祁明住院了。
她的朋友正好在急诊科做护士。
她怀里抱着鲜花果篮,重的不行。
“我就是看一眼,就出来,不会耽误太久时间。”
纪疏雨虽然不想理江浔,可他毕竟是陆祁明的好兄弟。
她不能得罪。
否则,以后和陆祁明复合以后也没法相处。
江浔“好心”接过果篮,顺便把花也夺了过来。
“礼物我替他收了,回头我会转告他。”
“请纪小姐回去吧。”
明明只有一门之隔。
纪疏雨不相信陆祁明什么都没有听到。
他没喊她进去,也没拦着江浔,自然也说明了她的态度。
这几天在滑雪场,纪疏雨攻势过猛。
她想,缓缓也好。
于是温和一笑,“那好,我有空再过来,麻烦你了,江浔。”
“好走,不松。”
看着纪疏雨离开,江浔才算放心。
这时候,赖娇娇拿着果盘回来了。
走了一个扫帚星,又来了一个麻烦精。
这陆祁明招谁惹谁了。
怎么一个一个的女人都来嚯嚯他。
江浔见了赖娇娇也没有好气,冷着脸,胸口的闷气窜的他两眼露着凶光。
也不管赖娇娇能不能拿得动。
把手里这两样东西,往她怀里一扔。
“都是给屋里那个倒霉鬼的。”
“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