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蒋文刚冲进树林之时,突然间,天空便暗了一些,他下意识的抬头,只见天空之上出现了一条黄色大河。
这黄色大河,长不知有多长,宽似乎能将整座小寒山都笼罩起来。
“没想到你竟然将黄泉弱水修炼到了这样的境界!”
“不过,你以为你使出黄泉弱水,就能从本尊手下逃脱吗?”
“本尊让你见识一下五行归元的厉害,让你知道什么叫‘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元照仙君一边说着,一边凝聚出一个巨大的五色旋涡。
这五色旋涡刚凝聚出来,便开始吞吸起了下方的黄泉弱水。
“师祖能以黄泉弱水跟元照仙君对抗一下,这黄泉弱水的境界肯定不低,他只怕很早就得到了魔道传承,或者他就是魔道黄泉宗传人。”
“谁能想到,帮助永曦朝平定天下的仙人竟然传承了魔道功法呢?”
“要是早知七绝剑宗创派祖师有魔道传承,我肯定不会想进入七绝剑宗修炼。只是,我没预知未来的能力,又哪里可能知道师祖竟有魔道传承呢。”
蒋文盯着上方的黄泉弱水和五色旋涡呆呆的看了片刻,便收拾心神,继续朝着下方飞奔而去。
等到了护宗大阵边缘,蒋文一手拿着血遁符,一手扣着土遁符,再一次看向了天空。
时间并不长,黄泉弱水却已然淡的太阳光似乎都能直接穿透下来。
眼看着黄泉弱水就要被五色旋涡吞吸干净,元照仙君再次劝降圜道仙君。
“七绝,束手就擒吧!”
“哈哈!”
圜道仙君大笑一声,回道:“本仙就是化作飞灰、魂飞魄散,也不会投降。”
“既然你一心求死,本尊就成全你。”
元照仙君说完这话,猛然加大催动五色旋涡,霎那间,黄泉弱水便被吞噬的干干净净的。
就在元照仙君再次施展五行大手印往小寒山拍下之时,突然,正在缩小的五色旋涡炸开了。
元照仙君施展的五行归元虽然厉害,却并未厉害到将吞吸进去的黄泉弱水直接炼化掉的程度,他刚才只是将黄泉弱水暂时封印了起来而已。
现在,五色旋涡炸开,被五色旋涡凝练过的黄泉弱水四散而飞,大部分飞落向了地面,却也有部分飞射到了天空中的五行宗弟子身上。
黄泉弱水射到这些弟子身上,这些弟子便立时控制不住自身的真气法力,往地面掉落下来。
“好胆!”
元照仙君失误之下,令五行宗一方受了不小的损失,他怒喝一声,又一道五行大手印再次拍下,七绝剑宗护宗大阵立时崩溃。
在护宗大阵崩溃的瞬间,小寒山以及附近两三百里内,天地灵力都瞬间产生了剧烈的震荡。
天地灵气震荡,令蒋文体内真气也跟着震荡了一下。
他第一次催动土行符,竟然没有催动成功。
蒋文因天地灵气震荡的影响,催动土行符没有成功,七绝剑宗内的众金丹期修士成功催动了土行符。
然而,他们催动土行符,却也并没有能逃出小寒山。
也就在七绝剑宗护宗大阵崩溃的瞬间,五面阵旗突然出现,组成一个玄妙的五行阵将整座小寒山都笼罩了起来。
这个五行阵内,五行之力运转晦涩。
七绝剑宗众金丹期修士,虽然启动了土行符,却无法借土行符遁入大地之中。
蒋文第二次催动土行符,也成功的启动了土行符,他也同样无法借土行符遁入到大地之中。
“五行宗竟然准备了克制土行术的手段!”
就在蒋文犹豫着是催动血遁符,还是先试着以移形换影往山外逃去之时,他感觉到身周天地灵力又恢复了正常。
下意识的,蒋文催动了土遁符。
催动土遁术,他遁出了十一二里地。
蒋文从大地之中出来,并没感觉到被人盯上,但是,他还是准备再次催动土遁符,再逃一段距离。
就在他准备催动土遁符之时,圜道仙君的声音在他耳边响了起来。
“原来你是想抢夺本仙的土遁符!”
“魔道余孽?真是找到好借口!”
“修炼黄泉弱水,你不是魔道余孽吗?”
“哈哈!你想抢夺本仙的土遁符,本仙这魔道余孽断不会让你得逞。”
圜道仙君这话音刚落下,蒋文便看到天空之上又出现了一个巨大的五色巨掌朝着小寒山拍去。
同时,天上一道道流光,往四面八方飞去。
蒋文所在的方向,赫然也有一道流光飞来。
“一个筑基弟子,竟然也派人来追杀?”
蒋文心里一紧,再次催动了土遁符。
再一次从大地之中出来,他没有任何迟疑的便再次催动了土遁符。
蒋文连续催动了八次土遁符,到了第八次,他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被一道意念神识之力给锁定了。
他没有任何迟疑,催动了另一只手上的血遁符。
蒋文一催动血遁符,血遁符便直接崩溃,化作一团血光将蒋文包裹了起来,而后带着蒋文朝着东南方飞去。
追击蒋文的五行宗修士,只见一道血光一闪,他便感应不到蒋文的气息了。
他神色一变,连忙将情况禀报给他的长辈。
因为蒋文以血遁逃走,他便以为蒋文是七绝剑宗内的重要人物。
他们这一次进攻七绝剑宗,收到的命令是不能放走七绝剑宗任何一人。
对于一个重要人物,他追丢了,也不敢隐瞒。
蒋文被血光包裹着遁行之时,处在一种无意识的状态之中。
等到血光力量耗尽,蒋文落到了地上,这才重新恢复意识。
他四下扫了一圈,见几里外恰好有一座城,他施展腾云驾雾神通便朝着这座城飞了过去。
等能看到这座城的城门楼上的牌匾,蒋文立刻往正南方飞去。
血遁符在极短的时间之内便令蒋文穿过了整个峻岭郡,将他带到了岭南郡中部的会昌县。
会昌县距离南海,不足二百里。
蒋文飞到南海,便直接进入海水之中。
他在海底又往深海方向行出了近百里,这才停下。
停下来沉思了一会,他又在海底往西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