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长老这才明白,为什么石长老一开始来的时候脸色会这么难看?
这也是他们的疏忽了,谁能想到在洞天福地这样的地方,人人不想着去赶紧找一些福源地,居然会进行挟持杀人越货,想要一网打尽。
只能说有的人就适合动歪脑筋。
“石长老,我觉得这个事情需要彻查清楚。”杨长老现在都觉得自己要炸了,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冒充他们门下弟子在洞天福地干这么缺德的事情。
而且连苍羽院的弟子都敢打劫,那其他的门派更是不用考虑。
“你先回去,我和杨长老去找别的长老合计一下。”
石长老没有拒绝杨长老的请求,而是转头对木阮阮叮嘱了一声。
趁着所有的门派长老还在这里比较好找,不然等大家一批批走了之后,想再找出事情的真相,那就更加难了。
而且若是没把事情及时澄清出来,雪花山庄这口黑锅是背定了。
木阮阮知道这个时候比较着急,也就没有多待,转身回了苍羽院那边。
等回去才发现,向和他们几个居然回来了。
“是没有追到人吗?”木阮阮直接开门见山的问。
“本来我们都快追上了,但是那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忽然之间就不见了。”
长孙灵儿非常气愤,在洞天福地的时候被他劫持那是没有办法,现在有了靠山,自然是想把场子给找回来。
“对了,那人不是说他是雪花山庄的弟子吗?他是不是回到他们山庄那边去了?”
长孙灵儿也想起来之前那个徐破天所说的话。
“我和石长老汇报过了,石长老亲自带我去了一趟雪花山庄,但是却发现那人的名字和门派都是假的。真正的徐破天根本不是他那个样子。”
木阮阮低声和长孙灵儿解释了一下。
“假的?”长孙灵儿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那人做的是这样的恶事,肯定一开始就不怀好心的,怎么可能会说出自己真正的名字和门派?”
站在一边听着全部的向和开口说道:“不过不是说当时有五六个人吗?他现在只是一个,其他的人应该还在这群人当中。”
“但是现场人太多了,有点不太好辨认。”
之前能够叫徐破天,也是因为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至于其他的人,在看到之前那副景象的时候,肯定会把自己隐藏得更深。
不过好在石长老把所有的人都叫了过去,现在所有的弟子都还在广场,这里没有人敢先离开。
放在以往,基本上是各家弟子出来之后就会直接被自己的长老带走。
这一次不知道怎么了,所有的长老都不见了。
不过这一会儿大家刚从洞天福地出来,都正在兴奋的和身边的同伴说着洞天福地里面的所见所闻,一时半刻倒是也不见焦虑。
向和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传讯,“石长老让我清点一下苍羽院,这次出来的人数。”
因为有了徐破天的那件事情,所以必须要清点一下人数,看看有没有人遭受毒手。
木阮阮扫了一眼,应该是其他的门派自己都接到了自家长老的发布任务。
很快就有人和向和一样,开始清点其属于自己门派的弟子。
很快就有人察觉门下弟子不对。
不是说洞天福地就没有危险,在洞天福地折损确实也是有的,但是相对于别的秘境,洞天福地的折损率明显是偏低的。
就好比刘义全这样的主修炼丹的人,在洞天福地也是能够平安出来的。
而洞天福地是要求必须在筑基以上才能够参加,所以能够修炼到筑基境界多多少少也是有了不少经验。
筑基期的弟子别的不说,保命的手段还是应该有的,所以在洞天福地里这次忽然折损了这么多弟子,实在是有些奇怪。
很快,不见的弟子名额就被快速的报到各个长老那里去。
现在所有的长老都聚在一起,神色都有些严肃。
金长老有一些烦躁的敲了敲椅子,“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混进去的?他顶替了别人的名字和门派,那他到底是谁?”
如果他们知道答案就不会坐在这里,所以金长老的问话,等于是自言自语,并没有人回答。
等所有的长老得到了门下弟子的反馈之后,将所有的数据核对在一起,忍不住抽了一口凉气。
这次洞天福地一共是损失了将近四十名弟子。
失踪死亡的弟子分散在不同的门派,如果不把它集中起来,其实并不明显的。
毕竟一个门派折损那么一两个人都是有可能的。
特别是一些普通的门派,虽然门下弟子已经筑基,但是和同样是筑基的弟子大门派弟子比起来明显就有些不够看。
在这种情况下,要是有弟子折损在洞天福地之中也是能够理解的。
数字凑在一起是触目惊心的,关键是现在也并不知道这些已经折损的弟子,到底是因为那个徐破天而死的,还是真的遇到了没办法对付的妖兽而死的。
“这个人实在是可恶!石长老,之前在广场上的时候,你们门下的弟子是不是曾经去追过他?追到了没有?”
“没有。”石长老沉声回答,“他们说追到一个地方,那人就忽然之间不见了,所以我才想他手中肯定是有隐藏踪迹的法宝。”
所有人都皱起了眉,要是这样的话就比较麻烦了。
而且留着这么一个毒瘤在这里,谁能保证自己门下就没有被他冒充过呢,这一次冒充的是雪花山庄,那下一次呢?是不是随随便便一个门派都能被他冒充?
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所有的长老聚集起来之后,没有人提出先离开。
这一次雪花山庄算是比较走运的,能够及时的澄清掉自己身上的黑锅。
这要是换成了他们,那人之后顶着他们门派的身份在外面造谣过事,甚至还杀人越货。
到了最后,他们真的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所以说那人一天不抓出来,其他人心里就如鲠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