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伍武功高强,听觉自是优于寻常人。
闻着车内暧昧的声音,他没忍住支起耳朵细细倾听起来。
摸?是他想的那样吗?
虽然他还是个纯情大男孩,但偶尔打个灰机还是要的。
他以为他家王爷身份高贵,是不屑于做这个的。
不成想,原来大家都是一样一样的。
不,还是不一样的,还是他家王爷会玩儿,自己不打,让人家顾瑶给打。
高,果然高!
虽然,他觉得顾瑶配不上他家王爷,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他家王爷非要自甘堕落,他还能换个主子咋滴?
而且他此刻心里的八卦早已远超那份不情愿。
非但如此,他甚至还有些沾沾自喜。
吼吼!幸亏今日是他前来护送的顾瑶,否则这等暧昧之事又如何让他听了去?
他不仅偷听,而且还非常有职业道德。
他小声吩咐车夫将车驾到了无人的弄堂慢悠悠转圈圈。
就问问这次他家王爷还能赏他鞭子不?
他家王爷此刻在马车内别提多惬意,身子是从未有过的放松,他不禁浮想翩翩,光是顾瑶的手就能让他这样,若是换成......
他简直难以想象......
他很想什么都不管,直接翻身而起,变被动于主动,将顾瑶压住,狠狠欺负一番,但不知为何,他却离奇忍住没动......
顾瑶累得都想骂街了,狗日的就不能快些?
一旦放开了,她便再无羞涩,之前“沈宴”在安齐世养伤的时候,他就没少让她这样。
只是那时他腿瘸,行不了人道,而现在他健步如飞,居然还要她这样。
她严重怀疑燕驰野是个啥都不懂的棒槌!
视线顺着棒槌的“辣眼睛”穿过他条理分明的腹肌、胸肌、锁骨直到他微张的薄唇,她下意识吞咽一口唾沫。
棒槌脾气不好是真,但长得却是真的毫不可挑剔。
感觉到顾瑶的停顿,棒槌抬手拂开覆盖在眼上的玉带,不满睁开眼睛看着她,待看见顾瑶满脸的疲惫,他竟是不由心下一动,主动出手握住了她的小手......
燕驰野再次震惊,他原本想拉顾瑶入怀,变被动于主动的,但身子却先脑子一步做出了行动......
他觉得只要是面对顾瑶,他的身子总是会有自己的想法......
根本就控制不住......
原本顾瑶一个人弄是不羞不躁的,但现下又加个人和她一起,饶是她再厚的脸皮也做不到无动于衷,她两颊飞红,闷头不言不语......
细看之下,燕驰野耳尖也有些微微泛红,他也不解他为何会置自己于如此尴尬之地,此时他该是和顾瑶水到渠成的,但他却执着地选择了帮顾瑶一起......
闻着马车内越来越暧昧的声音,叶伍也不由兴致高昂。
话说他家王爷还真是厉害啊,灰机都能打大半个时辰。
高,实在是高!
顾瑶是第一个夺走他家王爷贞操的女人。
待回府他就吊足云州胃口去。
啦啦啦,他是第一个知道的。
闻着马车内气氛攀升到极致,随着双双的一声闷哼,气氛就诡异地寂静了下来。
叶伍懂。
转悠完这一圈就该打道回府了。
就问问,谁家侍卫能做到像他这般贴心?
到达宁王府门口的时候,燕驰野犹觉得有些不真实,刚才那一股的极致仿若他从前经历过,他晃了晃脑袋,想对顾瑶说些什么。
但随着顾瑶将沾满污渍的纸巾扔他身上那一瞬间,他顿时就黑了脸。
???顾瑶这是在嫌弃他???
顾瑶起身赤裸裸扫了衣衫不整的他一眼,便撇嘴道:“宁王爷,承诺已履行,我现在去看我弟弟了!”
刚走一步,她又转身,从袖袋里掏出一块香胰子扔给了燕驰野:“呕~~呕~~呕~~脏死了!”
看着提起裤子就翻脸无情的顾瑶,燕驰野的脸更黑了,握着香胰子的手慢慢用力,再张开,香胰子已化作一堆齑粉。
“去军营!”
叶伍微微愣神,他家王爷这是玩虚了?从未坐马车去过军营啊。
但他也不敢迟疑,赶紧吩咐车夫调转了车头。
马车内的燕驰野一边气得牙痒痒,一边自己擦着身上的污渍。
沾满了香胰子碎屑的污渍直冒泡。
呃......确实是有点脏。
以后再也不给顾瑶碰了。
她就一个人孤独到老去吧。
真是个始乱终弃的该死女人。
但想起方才那令人飘飘欲仙的感觉,他又不禁有些回味无穷......
回到宁王府的顾瑶倒是没时间想这些有的没的,一踏进去,她便迫不及待直奔临华殿。
临华殿是宁王府用来招待宾客的殿堂。
她就暂住在临华殿,想必凡凡也一定是被安排在了临华殿。
果不其然,刚到临华殿,就看见了云州,云州还是那副暖男的模样:“顾乡君,您回来了,快跟我进来吧,凡凡正念叨着要见姐姐呢......”
在云州的带路下,顾瑶很快便见到了顾凡。
到底年轻,加之这几日有莫白照顾他,而且大理寺物件配的也齐全,顾凡身上的伤口都已经结痂了。
但望着顾凡那略显苍白的容颜,顾瑶还是觉得十分心疼,她握住顾凡的手,心疼道:“凡凡,你受苦了,都过去了......”
顾凡反过来安慰她道:“姐姐,塞翁失马安知非福?方才云大哥说后日便派裴将军护送我前去燕北军呢。”
顾凡自幼便喜欢舞刀弄棒,他最是崇拜军人,他做梦都想当一名大将军。
姐夫都说过他天生就是当大将军的料。
想起那日昏迷前在大理寺牢房见到的宁王爷“姐夫”,他望向姐姐的目光不由疑惑起来。
但望着对他暗自摇头的莫白后,他便选择了释然。
既然姐姐和师兄都不告诉他,说明这件事就不该他知道。
他不能再给姐姐和师兄惹麻烦了,他乖乖听话就好了。
顾瑶微锁秀眉道:“......前去燕北军?你要当兵?那爹娘那边?”
这就是那日燕驰野对她所说的,给凡凡谋一好差事?
竟将凡凡给谋到北境去了?
顾凡点头:“姐姐,我知道您和爹娘都舍不得我,但此番是事赶事到这了,现在我必须得去燕北军......”他顿了一下,又继续道,“哪日我若建功立业当上大将军,就可以保护爹娘和姐姐了!”
在牢房被磋磨一番,他愈发觉得他此生绝不能碌碌而为,他要当大将军,将来做爹娘和姐姐坚实的后盾。
顾瑶倒是没有这般优柔寡断,男儿当自强的,但她还是忍不住叮嘱一句:“凡凡,若真入伍参军,那日后就没得自由了,很是辛苦的,你做得到?”
顾凡丝毫未迟疑,就铿锵点了头:“凡凡做得到,我要像宁王爷和镇北侯那般保家卫国,我还要做姐姐坚实的后盾!”
不知为何,他觉得宁王爷才是曾和姐姐朝夕相处的“姐夫”。
虽然,他喜欢的是留在长留村那个姐夫,但他喜欢没用,显然姐姐喜欢的是这个曾经和她相濡以沫的宁王爷“姐夫”。
既然如此,那他更得去从军了。
留下来,他是戴罪之身,若从军,他还有建功立业,当将军的希望。
将来于姐姐怎么也是有裨益的。
他不能让别人说姐姐高攀宁王爷。
“只是爹娘那边,就有劳姐姐多照顾了......”
见顾凡如此一副坚定之貌,顾瑶拍了拍他的手,笑着回道:“既然凡凡如此有志向,那便去吧,你放心,爹娘交给我,姐姐保管将他们二老养得白白胖胖的!”
她倒是不担心顾凡,毕竟顾凡此番牢狱之灾是因为镇北侯之女,相信镇北侯是绝对不会亏待顾凡的。
至于爹娘那边,就更是不用担心了。
待过完正月十五太后的寿宴,她也就该回长留村了。
待回去,她和沈宴办完和离,她就搬回他们小纣村和自己爹娘住一块去......
但她却没想到,太后寿宴那日,皇上竟一纸诏书将她赐给了燕驰野做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