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相较于投入的精力,这些回报显得并不成正比。
在那个时代就是这样,当警察的人都有一颗无私奉献的心。
很快就到年底了,大家都回来了,一个接一个地向陈国庆表示感谢。
饭后,大家带着局里分发的肉、骨头和羊杂等回家,这些东西全部是按人头均分的。
古铁知道大家过得都不容易,都想给家人带点回去,于是他和陈国庆商量了一下,把这些东西都分给了大家。
毕竟这些都是陈国庆猎获的,而陈国庆一分钱没要,于是大家一起商量,陈国庆也就同意了。
想到大家可以为家人带去这样一份心意,大家兴高采烈地拿着东西回家。
那些休班回来拿东西再走的同志并没有抱怨,反而非常高兴能带这么多礼物给家人。
二十几斤羊肉、十几斤骨头和五六斤的羊杂,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难得一见的丰盛收获,这一切都要归功于陈国庆。
每个人都怀着感激之心。
为了不被众人夸奖,陈国庆骑着自行车匆匆离开了。
听着大家发出的善意笑声,有人说陈国庆年纪小,脸皮薄。
回到四合院的陈国庆满身羊肉味引起了阎埠贵的注意。
阎埠贵问:“小陈,你这吃的羊肉呢?”
陈国庆点点头说:“没错,今天单位聚餐吃了羊肉,阎老师今天应该休息吧?”
阎埠贵笑着说:“平常是要工作的,但今天上午开始就放寒假了,要等到明年开学。”
“挺好的,老师每年还有寒暑假,还能领工资!”
陈国庆说。
阎埠贵颇为得意,这正是他在这个大院里引以为傲的地方。
别人都要工作一整年,过年也仅有几天假期,但他一放假就有几个月还照拿工资。
“是啊,大家的工作嘛。”
阎埠贵继续说,“不过说到吃,你们单位福利真不错,还聚餐?”
阎埠贵其实十分执着于食物,不是因为好吃,而是家中人口多,孩子的胃口越来越大,为了公平分食家里才这么做。
但阎埠贵并未意识到,他的这种做法却使得孩子们愈发感到没有得到满足,认为父母所谓的公平分配让他们离心离德。
尽管处理上看似公平了,但人们心中仍有自己的小算盘:如果不按这个“公平”
行事,自己反而可能过得更好。
久而久之,大家对阎埠贵产生了不满。
这份不满最终变成了根深蒂固的计算本能,凡事都精打细算,甚至连父母也不例外。
结果,当阎埠贵后来没钱时,没有一个子女愿意来帮助他。
每个人都只顾着自己的利益:当初和阎埠贵生活在一起时,不仅要有伙食费、住宿费、水电费、取暖费等各种费用的支出,阎埠贵之前为抚养他们所付出的一切也都被一一算计。
因此,大家都用冷酷的利益考量代替了对生养之情的认可。
阎埠贵发现这一点已经太晚了。
此时,他谁的话也不听。
尽管家里的经济收入最低,孩子的数量最多,但他们过日子并不算差。
这让他感到自得其乐。
现在如果有人批评他家的情况不好,阎埠贵只会认为对方嫉妒他们过上了好日子。
陈国庆深知这一切的结果,但也无意得罪阎埠贵去提醒他这些事实。
毕竟人的观念一旦形成,就很难改变。
另外,易中海如今身处农场,身体还挺好,习惯了那里的一切。
但是他对四合院的生活仍然挂心,尤其是担心八年后回到四合院后,何雨柱是否会认不出他。
而实际上,这段时间,何雨柱也慢慢领悟了一些事情,明白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对自己好,每份好意背后都有自己的目的。
何雨柱意识到易中海为何对他这么苛刻,甚至为什么扣住妹妹的生活费,不让给钱。
要是当初妹妹能在家里安顿好了,找到一个好的配偶会容易得多。
由于这些变化,何雨柱逐渐由一种极端转向另一种极端,大院里没有人注意到或关心这件事。
人们更在乎的是只要自己吃得好穿得暖,并且希望别人的处境比自己差一点。
否则,就会产生各种不快和矛盾。
这种心态正是院子内的风气写照,只要有一户人家日子越过越好,总会有其他人因嫉妒而不满意。
就比如陈国庆,他拒绝了几次秦淮茹上门要肉,结果除了阎埠贵之外,再没有人跟他说话。
陈国庆隔三差五有肉可吃,这让许多人嫉妒不已,又怎么会愿意好好待见陈国庆呢?
易中海虽然薪水不低,但从不铺张浪费。
偶尔嘴馋时,他也只会悄无声息地买些猪头肉之类的小吃,在家里偷偷享用,不让别人发现。
与之不同的是陈国庆,凭着自己的一点手艺,每天在家大鱼大肉地享受。
更何况陈国庆是公安,院里的居民也不敢像以前那样占他的便宜。
大家心里都明白,尽管傻柱可能没察觉到这些细节,但精明的陈国庆肯定一清二楚。
比如急先锋秦淮茹之前的碰壁就是很好的证明,那次易中海和何雨柱在场的情况下都没能占到便宜。
现在易中海不在了,更没有人能完全继承他在四合院中的影响力。
而贾张氏只学到了一点皮毛,但这一点皮毛更像是街上的吵架,而不是什么高道德。
因此,大家对她更加反感,没人愿意与一个骂街的泼妇计较或分享什么。
在这种情况下,四合院陷入了一种奇特的平静。
陈国庆也有所察觉,但他也不知道这种平静会在何时被打破,事实上,平静很快就会结束。
时间匆匆流逝,新年渐近。
当陈国庆回到宁阳时,他惊讶地发现当地的分局根本不愁肉类短缺。
宁阳位于山区,只要稍微用心一点,就能保证肉食供给;如果不缺肉,只能说人太懒惰了。
而且,这里虽然不允许大家大规模养猪,但是居民们可以在大山里找一处角落放养猪只,十几头猪自由生长。
最后再带上猎来的野猪肉回城,谎称是自己在山上打的。
这种情况早已成公开的秘密,大家都默许了这一行为——反正我没喂养过那些动物,它们全是靠自己捕猎来的。
陈国庆这才意识到,当时的农民是多么聪明,他们看起来质朴憨厚,但有着顽强的生活技能和生存智慧。
所以在宁阳,陈国庆不必担心为人们提供肉食的问题。
这里的人带着枪去山里走一圈,就能吃得津津有味。
这就是为什么现在的东北人身躯相对其他地方更为健壮的原因之一——当地人的膳食营养充足。
在北京,人们吃肉就像过大节般稀罕;普通家庭要想多吃几口肉,必须攒很长时间。
而在这里,大家根本对吃肉无动于衷,想要吃就随便找个由头,甚至傻狍子因易于捕获而成了桌上常客。
冬天时,漫山遍野的套子到处都是兔子。
大家也都默契地遵守规则:每个人只收取自己下的套,绝不打扰别人的陷阱。
毕竟谁也不缺这顿饭,如果违背约定被抓住,则会非常难堪。
如果换作北京,还能留下给你?怎么可能!当生活充裕之后,素质自然提高。
这也解释了为何当时东北人性子 ——因为年轻人精力过剩,吃饭喝足后若不发泄一下怎么能痛快?
于是乎,这种暴脾气渐渐形成,与其说是个性急躁,不如说每个人都想找机会打架。
大街上,一句挑衅:“你瞅啥?瞅咋地?”
便是一句典型的开场白。
随后情况就升级了,这成了不成文的挑衅暗号。
对方问“你看什么?”
而陈国庆回答:“受不了了吧,要不要较量一下?”
对方接着回道:“可以,我正想找个人打一架,来吧!”
无论胜负如何,交手完双方就各自回去处理伤口。
那些害怕疼痛的人通常会避开这种情况,低头直接走掉,对手也不再纠缠,因为大家心里都明白这样的人并不值得挑战。
但是,陈国庆不同。
谁跟他对上,都不敢应答那句挑衅的话,毕竟大家打架只是为了发泄精力,并非找虐。
所以在陈国庆当警察之前,没有人敢惹他。
毕竟,陈国庆自幼就天赋异禀,在学校里,连习武之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后来没有了合适的对手,他逐渐不再出手,觉得没有意义。
而在这一年做警察的经历中,虽然也有几场硬战,但在他面前也都不够看。
在宁阳陪沈秀萍待了三天之后,陈国庆返回了帝都。
恰逢年底休息,不必当值,所以他也得以轻松过节。
回到四合院后,阎埠贵迎上来问候:“小陈,上班回来啦?”
陈国庆点头称是,随后反问道:“这么快要过年了,四合院怎么这么安静?”
阎埠贵叹了口气说:“大家都去医院了。”
陈国庆愣住了,赶忙追问:“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去医院?有人生病了吗?”
阎埠贵解释道:“还不是为了抢购年货。
过年将近,大家去排队买商品,结果有几个插队的,刘海中说了几句,结果打起来了。
大院里的其他人试图劝阻,也卷入了混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