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将矛头指向张翠翠,愤怒地指责道:“张氏,你安的什么心,我要是在外面听到关于咱们村的风言风语,看我不挠死你。”
“别说晓悦动手打她,要我说打她都是轻的,这要是让我听到,我砍不死她。”说这话的是猎户家苏镇北家的儿媳妇,性子泼辣直爽,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
张翠翠被人骂得抬不起头,嘴里却还是不知悔改,振振有词地说道:“我就怀疑人家苏晓悦家的钱来路不正。”
胖婶忍无可忍,站出来指着张翠翠就骂:“你个癞蛤蟆,人家晓悦家的钱来路正不正关你屁事,又不给你花。”
孙婶也跟着附和道:“胖子,要我说有的人就是有病。”
“这种病有名字么?我可没听哪家大夫说过有这种别人有钱,令她张氏浑身难受的病。”
“哎呦,那我可不敢,我怕她看到我这一身肥肉,再犯了病,我总不能割二斤肉给她吧。”
……
胖婶跟孙婶一胖一瘦两道身影你一言我一语地来回附和,将张翠翠羞得脸色更红了几分,那模样就像熟透的苹果。
这时候,一个扶着木棍颤颤巍巍的老婆子走了过来,指着邹氏就骂:“邹氏,我儿子这才失踪多久,你就在镇上找姘头,真是个耐不住寂寞的。”
苏晓强听到苏婆子骂他娘,气得火冒三丈,头发都似乎要竖起来了,拿起铁锹就要冲上去动手,被苏晓悦赶忙拦下。
苏晓悦揉揉耳朵,一脸嘲讽地对着苏婆子问道:“奶,你说啥?爷死了太久你一个人寂寞睡不着?让娘给你找个姘头?
奶不是孙女说话难听,我爷都死了多久了,您可不能干这种丢人现眼的事,你要真耐不住寂寞,你去找大伯母,大伯娘对这事有经验,
大伯还活的好好的也没耽误大伯母找姘头。”说着又做作地拿出帕子,捂嘴偷笑,那模样充满了不屑与轻蔑。
苏婆子被苏晓悦的话说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紫,手指颤抖着指着她“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仿佛被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又对着邹氏骂道:“你个丧门星,这就是你教的好闺女,听我老婆子的,把钱赔给人家栓子,你看翠翠让这个小娼妇打的。”
“你个老婆子,好不黑心,你哪只眼睛看到晓悦打张氏了?哪有这么做奶奶的,着急忙慌地往自己亲孙女身上泼脏水。”胖婶实在看不下去了,挺身而出对着苏婆子说道,那语气坚定而有力。
连一旁主持公道的村长都看不下去了,指着苏婆子道:“苏婆子,这事你就别掺和了,晓悦啊,你也确实动手打张翠翠了,你赔他家十五个鸡蛋这事就了了。”
“村长叔,这可不行,张翠翠可造我娘跟我姐的谣了,她们不也得赔偿。”苏晓强愤愤不平地说道,那表情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村长想着这事张翠翠确实做得过分,这顿打挨得也是活该。可他作为村长,在外面还是得尽量做到一碗水端平,于是继续问道:“晓强啊,你想要什么赔偿。”
“我们家可不要张氏这烂心肝的东西,十五个鸡蛋我也愿意赔给张氏,我们就一个要求,要张氏跟我们家道歉。”
最终,在村长的威压下,张氏当众跟邹氏和苏晓悦道歉,苏晓悦赔给张氏十五枚鸡蛋。
待送走看热闹的人群,苏晓悦一家回屋准备继续吃饭。苏婆子却不知廉耻地跟了上来,将邹氏拉到一旁,对着邹氏苦口婆心地说道:“老二家的,你出去卖饼也不容易,这钱哪能全都放在晓悦那个丫头手里,以后你还是得指着晓强,
今儿娘做主,你把钱要回来,当娘这里娘给你保管,等以后晓强娶媳妇,咱们再把钱拿出来。”
“我们一家已经分家了,现在我们家由晓悦当家做主,钱放她那里是应该的。”邹氏一脸不悦,委婉地拒绝道,那表情充满了对苏婆子的不满。
苏婆子没有看出邹氏的不悦,或许是看出来了但根本不在意。
她像以往没有分家时那样,从来不在乎底下儿媳妇的看法,继续劝说道:“这丫头终归是要嫁人的,这张翠翠虽说的不像话可也在理,苏晓悦一个小丫头片子,你花那么多银子给她买个女婿,
这事娘不同意,想当初你爹娶我的时候也不过给了三两银子的聘礼,我可听说你买那姓沈的可花了四十多两,听娘的,明天把他送牙行发卖了去,我托你舅母给晓悦找个婆家,远远的嫁了去,到时候这事也不会传到晓悦婆家,让她难做人。”
说着,苏婆子还压低声音靠近邹氏,低声问道:“老二家的,娘问你个事,这晓悦压根跟姓沈的有没有夫妻之实?”她似自言自语,又似在跟邹氏说:“就算有了也没事,到时候嫁过去就是人家的人了,跟咱有啥关系,反正咱这彩礼也收了。”
邹氏气得牙根痒痒,强忍着不打死这老货的冲动听完她对闺女的算计,心中怒火燃烧,怒不可遏地拿起墙角的笤帚就往苏老婆子身上招呼:“你个老不死的,我让你污蔑我的悦儿,我让你无中生有,
我邹翠兰尊你敬你是婆母,处处忍让,你个老不死的老腌臜货,我他娘的打死你。”苏晓悦看到邹氏手里的笤帚要往苏婆子头上招呼,怕真打死苏婆子,她赶忙示意站在邹氏一侧的沈奕辰拦住。
苏晓悦看着仓皇逃窜的苏婆子,正欲上前咒骂,就见一个勺子朝着苏婆子身上砸去,苏婆子被砸中小腿,虽然扔勺子的人力气不大,可也让苏婆子脚步凌乱,趔趄着摔了个狗吃屎。
黑妹“汪汪汪!”地嚎叫着冲向勺子,叼起地上的勺子,径直地回到苏晓果身边邀功。
苏婆子心虚不已,只知道闷着头跑,听到身后的狗叫声,从地上爬起来还没站稳又摔了下去,趴在地上半晌一动不动。
苏晓强看着趴在地上迟迟没有爬起来的苏婆子问道:“她不会摔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