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年生一把将徐志秋往前推去,语气轻佻道:“你小子不是说日后要跟老子混,今日就是你表现的机会!”
徐志秋被推了个踉跄。
见状,锦绣强撑着意识,一把将田草往身后拉。
徐志秋对上锦绣盛满怒火的双眼,心头先是一凛,但是,看到徐锦绣现在的样子,不住收起怯意,甚至生起了报复的快感。
他咧着嘴,笑容阴恻:“小姑,你今日要是顺从贺年生,侄儿我不会对你怎样,若你不乖乖听话,就莫怪侄儿对你不客气!”
徐志秋边说,边掰着手指关节,发出咔滋咔滋的脆响。
田草不可置信的看着步步逼近的人,是那个她曾经喊了多年的堂哥。
他怎么敢跟外人联手对付小姑!
锦绣微微抬起泛红的面色,额间渗出的汗水大颗大颗的往下淌落。
她咬紧牙关强撑意识,虚软发热的身子骨好像有成千上百只蚂蚁攀爬啃噬,她用力攥紧手里的皮鞭,时刻让自己保持冷静。
这时,田草从身后冲出来,张开双臂护在锦绣跟前。
锦绣缓了缓,开口:“草儿,你到后面。”
田草眼眶红润,坚定摇头,道:“小姑,我可以保护你。”
另一边被三个狗腿缠住的贺年东,回头看见徐锦绣这副模样,愈发心急如焚。
贺年东一心想着先让徐锦绣脱困:“徐姑娘,这里我顶着,你俩快走。”
贺年生闻言见状,不禁又是一阵嗤笑:“想走?今日一个都走不了。”
话音一落,二柱三个狗腿立马冲贺年东发狠。
三人虽没有什么底子,但都有一把好力气,贺年东到底寡不敌众,将将能把三个狗皮膏药打个平手,实在无法顾及身后的锦绣。
贺金莲目光阴鸷的盯着徐锦绣的举动,松开捂着伤口的手,意图上前将碍事的田草扯开。
不想,明明已经毫无反抗能力的徐锦绣,居然又往她甩来一鞭子,差点打到她身上。
徐锦绣咬着舌头,利用痛感让自己保持仅有的一丝清醒,脚步虚浮,恶狠狠地瞪着朝她们逼近的几人。
“你们若敢靠近本姑娘一步,我定要你们后悔终身!”
徐志秋明显怔了怔,立马又露出愤怒的狰狞,一把扯过锦绣跟前碍事的田草,扬手甩了她两个巴掌。
啪,啪!
耳光的脆响,如一道晌雷击打到锦绣身上,她攥紧皮鞭狠戾出招。
“啊!!”
徐志秋猝不及防,被皮鞭狠狠的撕裂手臂一道血口,痛得他捂着伤口接连后退几步,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随着鞭子挥出,锦绣止不住脚下晃了晃,差点没能稳住重心。
该死,偏偏她的两只灵兽在这种时候闭关修炼。
田草忍痛从地上爬起,紧忙上前扶住她:“小姑!”
锦绣心疼的看着小丫头两边脸颊的红肿,摇了摇头:“小姑没事。”
贺年生和贺金莲皆被锦绣刚才甩出的那鞭吓了一怔,目光戒备的盯着她手里皮鞭。
锦绣再抬头,恶心地看着贺年生那张脸,前世痛苦的记忆如泉涌般在脑海中划过。
上一世她虽嫁给贺年生,但贺年生根本看不上她,嫌弃她肥胖丑陋,根本没碰过她的身子。
不知道内情的村长夫妇,却以为她不能生育,每每看见贺年生将她关在屋里殴打折磨,也只是冷眼旁观说上几句风凉话。
他们一家将她尊严撕碎、踩烂,随意践踏。
回想起前世无数个痛苦的日夜,锦绣满腔怨念汇集心头,再次握紧手中皮鞭,用力朝贺年生身上挥打。
或许是中了迷药的原故,她明明使尽全身的力气,可是皮鞭却轻易被贺年生攥在手里,随后用力一扯,皮鞭便从她手中脱落,而自己也被带倒在地。
“小姑——。”田草到底力道小,也跟着一块倒在地上。
贺金莲见徐锦绣手里没了皮鞭,嘴角止不住泛起一抹冷笑,几步上前从身后提起田草的后衣领。
扬手用力又甩了田草几记耳光,直把小丫头打得脑子嗡嗡作晌,整个人跌倒在地爬不起来。
贺金莲朝地上的小丫头恶狠狠的吐了口唾沫:“死丫头别多管闲事,我这是在帮你家小姑,待事成之后,你们家还得谢谢我呢~哈哈哈~~”
贺金莲说着说着,忍不住大笑出声。
这边,打得不可开交的贺年东回头看来,一时不察被二柱踹倒在地。
大头和牛蛋趁机欺压上身,将贺年东摁在地上好一顿挥拳:“贺年东,你也有今日,看老子今个打不死你。”
“让你们跟野种与我们大哥作对,如今落得这般田地,怎的不见野种来救你啊!”
贺年东最见不得人辱骂大哥,气急败坏地翻身将大头压在身下,抬起拳头往他脸上招呼:“去你娘的王八蛋——!”
只可惜,他刚落下一拳,便被二柱和牛蛋联手制服在身下。
锦绣双手撑着地面,咬着舌头甩了甩眩昏不止的脑袋。
眼看田草又被打,气得声音发颤:“贺金莲,快放了草儿!”
田草被打得两边脸颊高涨,眼底再是惊恐也未曾让眼泪落下来。
只当看见那些人又要往小姑跟前凑,隐忍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匍匐着身子爬过来:“不要,不要碰我小姑——。”
贺金莲厌恶地瞥了眼脚边的丫头,用力往她腹部一踹:“吵死了,再不闭嘴,我现在就打死你。”
与此同时,徐志秋强忍着伤痛,已然被怒火吞噬的他,跨步上前薅住田草的头发,用力重重的往地上撞。
砰!
“草儿——。”锦绣气得双眼腥红,如果可以,她恨不能马上杀了这些人。
只怪她太过仁慈,此前竟让这些人有喘息的余地。
田草额头生生被磕破,血顺着创口淌落,脑袋更晕了。
徐志秋似没打算饶过她,田草吃痛间,咬咬牙,忍着头皮被撕掉的痛,从地上翻了个身,抬脚用力往徐志秋胯下一踹。
“啊!!!”
徐志秋面容惧变,痛苦得捂着裆部滚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