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公正,谁都会给那4.5亿打上格外高的分数,也会为白秋淼为西北创意喝彩。
苏蔓要的就是这样的一个答案,让自己心灰意冷离开周寻的契机。
她以前就是对他有太大的执念,那些糟心的回忆都在提醒她不要忘记周寻,这让她永远地陷入了困顿之中。
后来的重逢,她的记忆更是美化了现在的男人。
可现在,她的所有执念似乎都烟消云散了。
泪水已经在脸上风干,吹得她有点疼,也让苏蔓足够地清醒,她甚至冲着周寻莞尔,“谢谢,那我们的关系就止步于此吧。”
所有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她选择了重新和周寻在一起,那就要吃掉竞选失败的恶果。
周寻转过身子,语气硬邦邦的,“好的。”
现在的他永远都这么的高傲,他有自己的底线,不会为了别人低头。
苏蔓这才垂头看着叉叉,它一直用爪子捂着鼻子,它好像很害怕现在的场景。
这个时候的苏蔓有一瞬间的纠结,叉叉应该是属于周寻的,可她又自己养了它三年,它三年来的所有病痛,都是它一个人承担,现在要把它还给周寻吗?
最终,她也想自私一次,她凭什么还?
这样抛弃狗的不负责任的男人,凭什么把叉叉留给他?
只是可怜叉叉,最后又得回到自己的那个小狗窝,和这片纸醉金迷说再见。
她在客厅里找到叉叉的牵引绳,“起来,我们回家。”
叉叉到现在都还搞不清状况,它看到了苏蔓掉下来的眼泪,也看到了现在故作坚强的她。
它又望向周寻,它也在一片的茫然之中,就让苏蔓给它套上了牵引绳。
苏蔓试着扯了一下叉叉,牵引绳很牢固,她拉着叉叉就要往外走。
背后传来的是周寻的声音,“大家都是成年人,该为自己的选择承担责任。我不是一个喜欢和前任藕断丝连且吃回头草的人,你说我们结束,那就不要再回头。”
苏蔓站定在前方,她握着门把手的手有些颤抖,她克制着声线里的颤抖,“我绝不回头。”
她连这一刻,都没有回头再看他一眼。
两人的语气过于冷漠,叉叉仿佛都听懂了他们两个人的决裂,好不容易重新见到爸爸,苏蔓这一走,它可能又见不到了。
它咬着自己的绳子,不肯跟着苏蔓走,任由她怎么拖拽。
女人哪里敌得过一个执拗的小狗呢?
苏蔓觉得特别无助,特别失败,她的眼泪又猝不及防地出来了。
她养了三年的小狗,还抵不过和周寻半年多的居住。
她蹲下身子,深深呼吸了好几次,才防止自己的眼泪越来越凶,她无比严肃地告诉叉叉,“这次我没有和你开玩笑,也没有心思和你开玩笑。二选一,要么你选择他,要么你就跟我回家。你选谁我都不会有意见,但我要告诉你,你要是选择和周寻在一起,我以后再也不会来看你。”
“再也不会。”苏蔓重复了一次。
周寻也没有回头,不远处的低声言语让他的拳头攥得很紧,他觉得有一只手攥着自己的心脏,让他无法呼吸。
说太多小狗也听不懂,苏蔓问它:“要走吗叉叉?”
叉叉没有动静,好似它的选择,苏蔓当即松开绳子,不带一丝犹豫,“我尊重你,你留下吧。”
苏蔓转身就出了周寻的家。
她靠在电梯里,任由眼泪滑落。
她没有多少怨的,她本来就孤身一人。
叉叉眼睁睁地看着电梯门关上,楼道的风刮得它的毛发凌乱,它既没有跟上去,也没有向周寻跑过去,小狗就这么坐在门口,小声地呜咽。
它知道,无论选择哪一个,都会永远地失去另一个。
周寻感觉五脏肺腑都被揉碎了,他走到叉叉的面前,蹲下身揉着它,“你还算有点良心,这半年也算没白疼你,但她是你的妈妈,你跟着她回去吧。”
叉叉特别特别依恋地蹭了他的裤腿,往外跑了。
它跑进楼梯间前,又回头看了眼周寻,周寻朝它挥了挥手,“走吧。”
叉叉叫了一声,不顾一切地冲下了楼梯。
外面的雪下得可真大,苏蔓的脚步被大雪绊住,走得格外的缓慢。
她走在前面,忽然听到后面有狗叫的声音,叉叉从楼里跑了出来,它咬着自己的牵引绳,跑到她身边,冲着她叫了那么几声。
两个人都沾了雪,浑身都湿漉漉的,苏蔓却抱紧了叉叉,“我们就像以前那样生活好吗?就当从来没碰到过周寻。”
叉叉的叫声有气无力的,它又往周寻的家里望了一下。
苏蔓知道它在看哪里,但是她没有回头,泪水被风吹得有些冷,她匆忙地擦干净眼泪。
这个小区非常的大,从她今晚走出来的时候,她就知道了,一人一狗很快就成了两个小点。
她有时候能听到背后的声响,她偶尔回头的时候,后面却什么都没有。
那个保安在这个夜晚依然也坚守自己的岗位,他看着苏蔓笑,“这么晚了,苏小姐您还遛狗呢?”
苏蔓吸了一下鼻子,“是的,它太爱玩了。”
“那你回去可得好好注意一下,喝点姜汤,我听你鼻音有点重。这个时候感冒,最磨人。”
苏蔓永远都会因陌生人的善念感动,她点头,“好,谢谢你。”
她带着叉叉远离这个小区,头也不回地走入了雪夜里。
苏蔓在等车的时候,顺手给路时转了五万块钱,“我认输。”
路时收钱的时候也没客气,他甚至佩服苏蔓,现在还能想起两个人的赌约。
“感谢,最近正好看上了最新的装备,缺这点零头。”
“好,我就当扶贫了。”苏蔓尽量地让自己看起来大气一点。
“别把自己认输说得冠冕堂皇。”路时在网络上很让人生气,“当然,认输并不可耻,你有认输的权利,从哪里跌倒,再从哪里站起来就行了。”
“距离搞定他就差那么一点,但我忽然就觉得,没有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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