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传教士如影随形,元风心中一动,遂开口问询。交谈间,并告知他教堂为广布教义,推陈出新。
如今,每一位教民皆可奔赴四方传教,倘若教民心怀赤诚,愿捐建庙堂,便可荣升为庙堂主牧。
若遇财力不足之困境,还能前往元风所在的大教堂申请补助,在专人协助下,共襄教堂落成之喜。
一番问询后,元风目光温和地望向那年轻的传教士,语重心长地劝道:“每至一处,当先探听此地是否为其他教门盘踞之所,而后再行宣教之事,切不可莽撞行事。”
年轻人闻言,懂事地点点头。
行至城门近旁,元风似有所感,回头深深看了一眼,而后不动声色地打发年轻人钻进一家带有后门的铺子,嘱其从另一边城门悄然离去。
自己则放慢步伐,悠然向城外走去,那背影,从容洒脱。
元风故意引得追赶之人疾步相随。他步伐沉稳,如同一口古老的大钟,每一步落下,都似带着一种无形的韵律。
而那些追赶得急切之人,仿佛被命运的丝线牵引,总会莫名地被脚下那不起眼的小土堆或是隐匿在草丛中的石头绊倒,狼狈之态尽显。
就这样,三三两两的一行人,气喘吁吁地追着他来到城外。又行了一小段路,元风终于停下脚步,静静地伫立在那里,宛如一座沉稳的山峰,等待着那些人靠近。
待十几个人上气不接下气地追上来,却在元风那无形的气势压迫下,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他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恐与犹疑,被元风的气势所慑,竟不敢贸然上前。
一言不发的元风,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根长绳索。
只见他手臂一挥,那绳索如蛟龙出海,猛地向众人席卷而去。绳索所到之处,伴随着声声惨叫,抽打完后。
那些人也休想能够逃脱,被绳索牢牢困住。
元风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上前去,双手如鹰爪般抓住他们的衣服,用力一扯,布料撕裂之声响起,布条纷纷落下。
他将布条一一塞进每个人的口中,让他们的惨叫戛然而止,只剩下呜呜的呜咽声。
紧接着,元风手持杀生刀,在他们惊恐的目光中,缓缓比划着。那杀生刀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烁着噬血的寒光,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杀意。
它在众人的手腕上轻轻划过,伤口虽不大,却殷红的鲜血汩汩流出。
元风竟拿出一个个瓶瓶罐罐不紧不慢地接起那还在流淌的活人鲜血,其行为毫无避讳,仿佛周围绕道进城之人皆如无物。
不过,这一切很快便落下帷幕。那些跑进城里的人,脸色煞白如纸,满脸惊恐地向众人诉说着城外有一个宛如恶魔般的人正在杀人取血。
当尤家人匆忙赶到时,只见族中被捆绑的众人衣袖上血迹斑斑,那苍白而诡异的表情,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恶鬼,令人不寒而栗。
管家大人神色恢复了凝重,急忙吩咐手下人将这些人解开,而后接过一块沾血的布条。
“上面写的是什么?”管家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
“大人,小的不识字。”下人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快拿给我看!”管家一把夺过布条,只见上面用血水写着几个大字:再敢造次,杀无赦。
被解救的人,因失血过多,一个个都显得萎靡不振,有气无力。
有个人则眼神空洞,呆呆地看着自己手臂的鲜血不断流淌,仿佛失去了灵魂。
突然,人群中有人大喊大叫着狂奔起来,没跑几步,便因失血过多,一头栽倒在地。管家见状,大骂一声“蠢猪”,连忙叫人替他包扎。
尤家管家面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知此事绝非轻易能够善了。
当下,他吩咐手下人将受伤者带回府中,好生照料,而后迅速召集家族中的高手,商议应对之策。
而此时,元风走出不过一柱香的工夫,他所等待之人便如期出现。
只见三匹出城的烈马,如离弦之箭般迅疾向前,马蹄扬起阵阵尘土。不多时,他们便看到了骑在马背上的元风。
元风见他们赶来,反而从容下马。他轻轻在马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那黑马便跑到一旁,旁若无人地啃食起地上的野草,仿佛这世间的纷争与它毫无关系。
元风站在原地,手中不知何时已拿出一张弓,眼神坚定,瞄准了骑在马上为首的老者。
那箭头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宛如死神的镰刀,带着致命的威胁。
“嗖”的一声,箭矢如闪电般射出,划破长空。老者察觉到危险降临,身形一闪,试图躲避。
然而,箭速太快,终究还是射中了他的肩膀,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
另外两人见状,不敢怠慢,立刻施展铁板桥,躺在马背上,朝着元风疾驰而来。元风神色不变,迅速收起弓箭,又拿出双管弩箭。
他目光如鹰,紧紧锁定那两个很会躲避进攻的家伙,直到最后一刻,才猛地发射出去。只听一声闷响,一人当场毙命,从马背上坠落。
紧接着,元风隔空一掌,那雄浑的掌力如排山倒海般向另一挥刀之人袭去。那人躲避不及,被击中后,惨叫一声,落马身亡。
解决了两个对手后,元风缓步走到被弓箭射落下马的老者面前。
看着老者那警戒防备的模样,元风脸上突然浮现出一抹笑容可掬的神情。然而,就在这笑容绽放的刹那,一招将其制住,瞬间拔出来老者的肩膀的箭矢。
老者混身麻木焉能反抗,接完血后,在武者惊恐的注视下元风冷声道:“告诉你们的主子,若想有灭门惨案,我绝不介意杀上门去。
下次,可就不会这么简单了。”说罢,他转身离去,留下伤者在原地痛苦地呻吟。
“看来自己的射击水准还是欠缺啊!”元风心中暗自叹息。
尤家人目睹得知元风的所作所为,心中对他的武力值既震惊又畏惧。
权衡利弊之后,最终选择暂时按捺下来,不敢再轻易招惹元风。一场风波,暂时得以平息。
元风一声唿哨,那黑马立刻长嘶一声,飞奔而来。元风纵身一跃,稳稳当当落坐在马背上。
黑马仿佛感受到主人的豪迈,长嘶一声,向着旷野奔腾而去,那身姿,宛如一道黑色的闪电,消失在茫茫天地之间。
武力修为越高,气血便越发旺盛。山野之中,元风斩杀了一头野猪,又拿出之前收集的人鲜血,决定当晚就在野猪洞内进行血祭。
元风深吸一口气,而后毫不犹豫地将双手插入那装满鲜血的灵玉坛口之中。
瞬间,一丝血线仿佛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顺着他掌心的窍穴和毛孔,源源不断地涌入他的体内。
这些血气在经过五脏六腑间奇妙的五液运转之后,如同灵动的精灵,迅速渗透进他的肌肉骨骼以及内脏器官之中,并在这个过程中逐步转化为其他更为精纯的精液。
这种变化虽然看似缓慢,却如同春雨润物,悄然间已完全可以自行运转,无需元风过多干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灵玉坛中的血液浓度也变得越来越稀薄。而就在此时,元风心中一动,他知道,血炼终于大功告成!
在这一刻,无论是金刚法相那无坚不摧的防御力,还是其凌厉的攻击内涵,连同其它几相,都得到了再次提升。
然而,至今为止,还有憾山兽和鹏鸟两种法相尚未被显形。
想到这里,元风当机立断,开始全力调动起体内储存已久的憾山兽血精。
过了一会,只见一个无比庞大的山兽虚影缓缓地出现在洞口处。这憾山兽的体型比金刚猿还要大上整整一圈,那庞大模糊的身躯,仿佛一座移动的小山,散发着一种令人敬畏的气息。
紧接着,元风继续催动血气,对这憾山兽虚影进行增幅强化。
随着他的动作,那原本有些虚幻的影子渐渐变得清晰起来,仿佛从虚幻的梦境中一步步走向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