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记住了,我们的儿子叫做祁慎安!”
祁南君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衬衫领口,宽阔的背脊被晨光照耀着,明晃晃的光斑落在他白色的衬衫上。
季星沫明明已经醒来,却依旧缩在被子下装睡,直到听到房门闭合的砰声,她才迅速爬起身,来到落地窗前眺望。
祁南君黑色的宾利消失在别墅的大门处,她才松了口气。
没有手机,无法离开别墅大门,季星沫赤着脚跑到婴儿房抱起还在睡的宝宝,慌里慌张的跑下楼。
“王妈,我要带小少爷去花园晒太阳!”
王妈看着一脸坚决的季星沫,有些为难的张了张嘴,却没出声。
“你放心吧!我不会带孩子离开别墅的!”
季星沫急促的解释,一脸的真切。
“这可是半山别墅,没有车,光靠我两条腿,能跑多远!”
王妈终于点点头,礼貌且恭敬的说。
“好的,太太。”
“您去吧,我跟先生汇报一声。”
这后半句明显带着威胁和震慑的意思,季星沫很清楚她故意提到祁南君,想要通过他来间接给她施压。
“嗯,跟他说一声,毕竟孩子多晒太阳,可以减轻新生儿的黄疸,有利于宝宝健康。”
季星沫抱着宝宝来到花园,围绕着花圃转悠,温柔的对宝宝说着话。
她不动声色的用余光去看王妈和其他家中的佣人,他们似乎各司其职,并没有注意这边。
一部被调成静音的手机就在宝宝的包被中。
那是她用价值20万元的手表拜托年近40的佣人阿姨偷偷购买的。
那个阿姨也是聪明人,拿了手表买了手机,立刻以自己身体不好要回老家看病为借口辞职走人了。
该死!
在花园里除草的园丁像是一个合格的眼线,时不时的盯着季星沫看,耳朵上还戴着单侧耳麦。
季星沫将宝宝祁慎安放在膝盖上,装作检查他的尿不湿,实则手指灵巧的在屏幕上点击拨号。
电话接通的瞬间,她将宝宝抱起,贴在脸上,就像是在亲吻宝贝的心口,逗宝宝乐一样。
“沫沫?”
祁聿紧张且激动的嗓音从电话另一端传来。
“你还好吗?他有没有伤害你!”
“这是你的联系方式吗?我和儿子好想你!”
一连串的话语被他一口气说出,不曾有片刻的喘息。
季星沫强忍着喉头的酸涩,继续保持着笑意,抱着宝宝的手微微颤抖。
“没事,我挺好!”
“祁聿,照顾好小泽,我会好好跟祁南君商量离婚的事情。”
“你不要跟他硬碰硬,那样只会让情况更糟!”
祁聿沉默许久,低沉的嗓音充满坚定,像是要去赴一场生死之约。
“沫沫,实在不行,我让他永远消失好吗?”
“你放心,我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不会牵扯到……”
“不要再说了!
季星沫终于绷不住,嘶吼出声,吓哭了怀中的宝宝。
“我不同意!”
她喘息着,焦急烦躁的心让她无法立刻去安抚哭泣的宝宝祁慎安。
“如果真的那样做,你跟被枪决的温强不就一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