乜四仁经过与文化馆戏曲老师、小媳妇莫须有事件后,萎靡不振,给单位请了病假在家休养。
他平时也不敢出门,老感觉自己被别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东舒雅和母亲认为:应该面对现实,挺直腰板走在街上,大摇大摆给别人证实自己的清白与无辜。
乜四仁这样认为:自己是电站老师傅,而且是八年老师傅,怎么能干出这样龌龊荒唐事情,这种龌龊事情会让人耻笑一辈子,他不能接受这个现实。自己还是文化馆摄影辅导老师。
乜四仁休病假期间,牟丽还专程探望了他。因为牟丽知道这天刚好是乜四仁生日。
他从来没有庆祝过生日。一是老人在,儿女不过生日这是俗语。第二每年孩子生日隆重热烈,反而忽视了自己生日。
牟丽突然来拜见他,竟然拿了半个蛋糕,从一个完整蛋糕切去一半。上面写上师傅生日时间。
乜四仁看看,百思不得其解:这是谁的生日,怎么没有姓名。
牟丽顽皮道:姓名切去了。
乜四仁:我生日你给送半个蛋糕,这么抠门,还有半个自己偷吃了?
牟丽:“你是我半个师傅,只配吃半个蛋糕。老段过生日我也送他半个蛋糕,他也带了我一半,把我带出了师。按理叫你半个师傅是对你尊敬,因为出师的关键半年你没有带我。”
乜四仁高兴起来。牟丽在家吃过饭东舒雅送走,乜四仁依然没有出门。
东舒雅看乜四仁有些高兴起来,顺便说:走,我们去电站山上玩吧?这样没人看见,在山上吸收新鲜空气,任意放飞自己,一个月在家都发霉了,去大自然中接受阳光和自然的普照。不然你会被时代淘汰。
这句话深深刺痛乜四仁:这一月来没有读书,没有在室外闲散,连老婆都没有碰一下。
“那我们就去汉山玩吧。”说着,乜四仁骑着他二八圈飞鸽自行车,东舒雅推着女坤红色凤凰牌自行车向电站出发。
乜四仁现在工资收入较高,每个月500多元。对他们四口之家来说,已经足够了,在汉山市偏远山区,便可正常的生活。母亲和东舒雅工资可以存一部分了。
东舒雅母亲在汉山市待时间长了,喜欢这里的山山水水,早晨打开房门,第一口空气吸的是草香泥味:空气清新凉爽。
她希望老公提前离休来汉山市。东舒雅父亲现在到群团组织任职,也算退下来了。群团工作季节性强。平时没有太多太忙事情,但父亲特别认真负责,依然坐班一样早出晚归。因为他不上班了,在家还需要自己做饭。
母亲和父亲一辈子待在一起,分别之后还真有些想念。
父亲腾出一个月时间来到汉山,就在那个狭小12平米房间挤着。
这时,市医院修的家属楼好了。但不叫家属楼,而叫高知楼,这就意味着那是高级知识分子住的地方,房子面积最大的有128平方米,最小的有58平方米,按理东舒雅是分不到高知路楼。不知怎么顶层的58平米户型偏偏分给了东舒雅,她不是研究生,博士生,也不是医师,副主任医师、主任医师,按道理是分不到这样住房的,但偏偏就分到了这套住房。
最后大家才明白,顶楼58平方米分给一位副高职人住,人家在城区有四合院居住,不要这套房这才给东舒雅的。
当时房屋还没有装修一说,只是铺了地板革,把15瓦灯泡换成25瓦灯泡,就算对房屋装饰了。
东舒雅母亲说要买地毯的,但东舒雅坚持地毯里面会隐藏螨虫,而地板革经过晾晒把有害气体挥发,是最环保干净的地面。墙面都是用石灰摊平,非常环保洁净。住进去之后,东舒雅父亲发现门口有一个墙梯,从墙梯上去便是屋顶,屋顶由两层组成,一层是混凝土结构性屋顶,另一层是防热建筑,安全可靠,他们便在上面养了许多花卉,楼顶完全成了一个花的海洋世界。
父母来到汉山市,乜四仁和东舒雅喜欢汉山的安静宏伟,神奇密林,经常爬山玩耍。汉山上没有车道,纵横交错都是人行步道。有的人行步道还需借助两边的小树才能攀爬,而他们两人喜欢骑自行车玩耍,这样不受时间限制,速度快。
东舒雅提出去王芳舒养父与奶奶家去。乜四仁感到别扭,其实就是养父养母,把两口子一个叫爸爸,一个叫奶奶,怎么回事!
王芳舒养父母家在后山高坡处,很远,外人较少去,因为路途遥远,走路去那里天就黑了,但骑自行车只要出发早,可以当天往返的。
他们一拍即合,两人便高高兴兴骑坡路上。道路陡峭,便把自行车推过去,有的陡坡乜四仁先把自己自行车推上去,再下来帮助东舒雅把自行车推上去,实在有些累了,看见草丛里有一个水潭,水里有青青的草。正值中午时分,天气非常热。乜四仁脱掉上衣和长裤在水里,惊奇的发现这个水潭水是热的,水草下面有点冷,水潭不太深,有一米左右,他把上下水搅匀之后,下面没有混浊,依然清澈透明,水的热度非常舒适,和体温差不多。乜四仁看看四周。
东舒雅知道这个地方只有他们两人经常来,别人走不到这个地方,原因是前面有个三岔道,这条路口最窄荆棘封路口,另外两个匝道很宽阔和平坦,一般人们是不会选择这条道路的,其实这条路后面宽阔,风景美丽。
东舒雅这样想着,脱了自己裙子躺在水里,她也发现水温暖舒适,并没有刺激感觉,而且水质特别清澈。乜四仁走了一圈,没有看见青蛙鱼之类的。又走了一圈,看见四周汉山茶树把水潭包围非常僻静,还有一些小鱼,难道这里水不干枯吗?这里怎么没有大鱼,可小鱼不少,说明水质一定很好。
他们两人在这里晒着太阳,躺在水域里暖暖的,热了到树荫下,简直天然温泉,大自然的馈赠,这地方太好了,她要领着爸爸和妈妈到这里来,他们会高兴坏的。
他们共同约定。
这个地方干净安静,水质优良,没有任何污染。
玩着玩着乜四仁竟然来了兴致,有了生理反应,东舒雅也被水感染。想想一个月中家庭条件不允许。虽然父亲和母亲住一间房,他和孩子住一间房,咱孩子晚上经常哭闹,还需要经管,况且孩子很灵醒,只要轻轻一动便会醒来大哭,一哭东舒雅母亲便要起来抱着在客厅走动,睡着了才会重新轻轻放下,这孩子灵的很。
东舒雅看看乜四仁:我们在水里作?
乜四仁从来没有尝试过这种幸福,点点头。
这样的环境,他们想都没有想过,完全是大自然的馈赠,这样的美景是城市人想都不敢想,做梦都不会出现的幻境。
两人会心笑了,开心的穿上衣服向前面走去。
到了王芳舒养父母家,她们给带了汉山城区最为出名的核桃馍,是这个城市最美味东西,每次父亲走时,总要带一大箱子回去给同事们分享,每人分半块儿,大家都是没想到汉山还有这样美味儿美食。其实汉山美味儿多了去了。
他们也用一个纸箱带了满满一箱,看到两位老人失去孩子一定寂寞难耐。
他们去以后王芳舒养父不在家,那位奶奶在家里。剥着竹笋外壳,他们打了招呼,奶奶并没有回应,只是热情的拿出一个木凳子,让他们坐下,自顾自己剥着竹笋,他们坐下来也帮着剥竹笋。许久一直没有说话,最后东舒雅说:我们有空来陪你们两位老人。
她们想探问孩子的事,只是关心的笑笑,没有说出口。
孩子奶奶说:“那孩子我已经养了三四年时间,确实很有感情。那孩子太聪明可爱了。养了三四年,都没有告诉我们她叫王芳舒,多么好听的名字,我们叫她瓜女。他会画画,画的真好。见过的东西都能用自己画笔画出来。她的画笔其实是木炭棒儿。她平时话少,心里清楚的很,你给他说的一切心里都清楚,知道的就点点头,不知道的会摇头,似乎似乎事情,她会用眼睛盯着你,我们已经和她形成默契,虽然语言交流不多,但我们明白她的意思,也明白我们的意思。”
说着,王芳舒养母(因为王芳舒养母看着苍老,王芳舒叫养母奶奶),从房间拿出一些大小不等的纸片,有的纸粗糙,也有标语纸背面,王芳舒公公正正写的字。乜四仁仔细看,这些字虽然写的笔画像字一样,但每一个字都不认识,而且没有相同的,例如一二这么简单字没有出现过,他写的字笔画都很复杂。有汉字的构架和笔画,怪异复杂。
她画的画非常精细,对每一件事都有记忆,捕捉描述意境一目了然,这对一个孩子来说,极难完成,孩子画既现实又抽象。王芳舒的画既抽象又现实。
王芳舒当时只有六岁,能够认识的字不多,加之在封闭环境,怎么会认识这么复杂难懂的字?
乜四仁问:这是什么字,谁教的?
王芳舒养母:都是她爸爸教的,汉山顶上有一块石板,上面都是这样的字,她们经常去那儿。
乜四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来到孩子住的床旁,看着墙上工工整整用树枝写的字,和纸上写的一模一样,书写平平展展夹杂着美感,一壁墙只要能够够着的地方,都满满当当写了字,粗矿神韵,有一些童心童趣味道,没有任何一个字能够认识,甚至于连相似的汉字都没有,这个发现让乜四仁感觉到非常吃惊,他用照相机照下了王芳舒画作和墙上的字,但墙上的字照出来之后,可能不会清楚,他让奶奶用火把照着墙壁拍了照片。
现在工资高了,奇怪的是胶卷的价格下降立,从原来的36元降到现在26元,甚至国产胶卷只有18元不等。乜四仁非常高兴,可以大胆进行摄影创作,每月都有两三卷胶卷消费。
乜四仁一直在等待王芳舒养父回来,但一直没有回来。
突然,外面传出极其怪异的叫声,像猿又像人,像人又像熊,他们两人大吃一惊,但奶奶并不惊奇,只是继续剥着竹笋外壳叫声越来越近,乜四仁和东舒雅不禁有些害怕。奶奶(其实是王芳舒养母,只是形象苍老这样叫)却淡定地说:“不用怕,这是山上的野人。“野人?”
两人十分惊讶。
奶奶解释道:“这山上的确有野人,不过他们很少下山,也从不伤人。”
话音未落,一个浑身毛茸茸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野人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屋内,然后径直走向王芳舒的床铺。他拿起墙上的字看了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野人转头看向乜四仁,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声音。尽管听不懂他的语言,但乜四仁能感受到他似乎在传达某种信息野人指了指墙上的字,又看了看乜四仁手中的相机。乜四仁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他示意野人跟他出去。两人来到屋外,乜四仁举起相机,对着野人按下快门。闪光灯亮起的瞬间,野人吓得立刻消失在山林中。乜四仁有些懊悔,他觉得自己可能吓到了野人。他决定下次再来时,带上一些食物送给野人,试图建立友好的关系。随后,乜四仁和东舒雅与奶奶告别,离开了王芳舒养父母的家。他们心中充满了对这个神秘世界的好奇,期待着未来更多的探索。
回到家中,乜四仁将照片冲洗出来。照片中的野人栩栩如生,尤其是那些神秘的字符,更加引人注目。他和东舒雅仔细研究着这些字符,试图找到一些线索。
经过医院医生的辫识,所谓的“野人”,只是精神失常的人类逃到了汉山。
乜四仁对这个结论有些失望。
几天后的一个清晨,乜四仁带着一些食物再次前往王芳舒养父母家。一路上,他心情忐忑,不知道“野人”是否还会出现。当他到达山顶时,果然看到了野人的身影。这次,野人没有躲避,而是警惕地看着乜四仁。乜四仁慢慢地走近野人,将食物放在地上。野人犹豫了一下,最终走上前来,拿起食物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乜四仁趁机与野人交流,尽管彼此无法理解对方的语言,但通过手势和表情,他们逐渐建立起了一种奇特的沟通方式。野人带领乜四仁来到了那块刻有神秘字符的石板前,乜四仁惊奇地发现,石板上的字符与王芳舒所写的字符极为相似。莫非这其中隐藏着什么秘密?
正当乜四仁思考之际,乜四仁汉显bb机响了,他接到单位紧急留言,需要他立即回去处理一些事情。无奈之下,他只好与野人和东舒雅道别,匆匆赶回城里。然而,这场与野人的邂逅,让乜四仁对汉山的神秘感越发浓厚,他决定在日后继续深入探究这个神秘的领域。
回到城里的乜四仁,始终惦记着汉山上的野人与那些神秘字符。他利用业余时间查阅大量资料,希望能找到关于野人的记载,以及解读那些神秘字符的方法。
某天,乜四仁在一本古籍中发现了一段关于汉山的传说。
据说,汉山上曾存在着一个古老的部落,他们拥有独特的生活习惯与语言,而且还有自己独特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