乜四仁岳父和岳母到达新疆,在这里受到大家热烈欢迎。
傍晚时分,篝火晚会熊熊燃烧,人们纷纷放下手头工作,开始吹拉弹唱,扮演着自己的第二角色。
新疆舞美妙欢快,丰富无穷。馕坑里烤着大块儿羊肉。焦香酥脆,肉香肥美,咬一口嘴角流油,美味四溢,年轻人们要吃十多串羊肉,喝着奶茶。
乜四仁岳父三串烤羊肉便宜感腹饱足足够了,当年的她过来说:”多吃点儿吧,这里天冷,晚上御寒。”
“这里安静祥和,又快乐欢愉,真是一个好地方。”岳父说。
篝火晚会一直到午夜时分这才结束,大家三三两两回到各自的住处。大家给乜四仁岳父、岳母准备了足够宽敞的住处,暖气很住,屋子只需穿内衣即可。
住房是一层大房间,有50多平方米,不但有床铺和吃饭的地方,还有会客地方,显得格外宽敞明亮。这里冬季有些寒冷,夏季凉爽快意。晚上九点还能看到阳光灿烂,晚上十一时才能完全黑下来,早上四五点钟天便开始亮了。上午九点,大家便开始匆忙了起来,各自回到工作室,实验室在忙碌。
经过一周的熟悉,乜四仁岳父知道,这里是一个农业养殖和沙漠冻土等方面的综合研究机构,这里研究机构大部分是年轻人,大都一家人汇集在这里,天南海北,各路精英和研究专业人员。他们有南方沿海的,北方山西的,四川的,这些人远离家乡,每一周要吃一到两次家乡地道饭菜,四川人吃上川味炒菜和正宗的火锅,南方沿海吃上海鲜粥,北方的油泼面和烩菜拉面,而陕西的能吃上面皮,羊肉泡馍。公益人员就是为他们烹饪家乡的菜。乜四仁岳父从小在家乡做过面皮和粉皮,但这里只有四名陕西籍青年。他们听说来到了一对陕西的夫妇,第二天让乜四仁岳父岳母给他们做面皮和粉皮。岳父自然要展示自己手艺,岳母给他们调制纯正的辣椒油,地道的陕西辣椒香辣纯正,在院子里都能闻到这股特殊的辣香味儿。大家吃着正宗地方面皮,非常地道酸香,赞不绝口,浓浓的家乡口味。
通过这两对陕西籍夫妇了解到,这里是一个综合性的研究所。有沙漠水稻研究所、胡杨类植物推广中心、模拟海洋养殖课题组、冻土研究所等等机构。
夜深人静,乜四仁岳父难以入睡,他感觉自己置身于一个童话世界。
汉山市便是水稻的适生地,有着丰富的水资源,每年最大降水量1300毫米,最小降雨量也在700毫米,平均900多毫米。新疆这个地方降水,一般年平均在200毫米左右,属于标准的干旱缺水地区。在这里研究水稻,有些天方夜谭的感觉。
乜振兴就是搞水稻研究而出名,逐步走上仕途,然后一步步走向了歧途,乜四仁岳父非常心痛,一个贫困丘陵地区的孩子,考上全省最好学校,如今落得如此下场,多么可惜,让人难过。
在新疆研究沙漠里种植水稻还是第一次。他想,沙漠研究水稻,首先要有水和适合水稻生长的土质。这里的研究人员介绍,新疆这个地方的气候环境和地理位置,最适合水稻的生长,但这里是沙漠和戈壁,要在沙漠和戈壁里种植水稻,首先水稻苗要符合抗旱能力,也就是说,根系要极其发达。在沙漠里种植水稻,研究主题便是固沙,怎么能够将沙漠固化存水,然后就是土壤和抗旱的问题,这是科学问题,需要科学家解决。这才是研究工作的主体。
现在是冬季,冰天雪地不能室外实验,只能在冬天对上一年课题的数据分析,资料研究以及实验成果的总结。冬季显得相对悠闲一些。
岳父不明白,海洋面积3.6亿平方千米,占整个地球面积的70%。在这里研究海洋养殖意义何在?
这些研究人员说:“你没有考虑一个问题,假如我们的海洋污染,假如我们的海洋出现异常,假如我们的海洋生物易化……而海洋海水是一个整体,一旦出现污染,便会造成全球海洋植物、海洋生物的灭绝,海产品的短缺问题。新疆地大物博,水域宽阔,在这里把海洋生物引进养殖尤为重要,是一个迫切的愿望。“
乜四仁岳父认为:新疆养殖海产品,关键问题是要模拟海洋的环境,养殖技术攻克。任何事情已经解决,就没有研究与实验的意义了。
没想到这些年轻人们,已经想到百年、甚至几百年以后的事情,在这里进行科学实验。
吃饭问题永远是头顶大事。岳父在这里和年轻人们充满激情,在这里不但可以给他们提供后勤服务,而且与年轻人一起实验,意义非凡。
假如大家知道,在新疆这个地方有一个海洋养殖研究所和沙漠水稻研究所,简直让人有些不可思议,就相当于蒙古国研究制造航空母舰一样新鲜。在新疆研究这些东西意义何在?这里地大物博,气候特殊。
在汉山家乡,许多人为了20公分,1米宅基地和土地面积,挣的你死我活,出现伤人事件,在这里走上一天,也极难看到下一家住户,在这里沙漠和戈壁,生存困难,这里极其缺乏水源,吃水都十分艰难。
岳父在冰天雪地,岳母看见说:“你在这里又胡思乱想什么了?”
岳父又伤感起来:“假若当年振兴分配在这个研究所,他会是一位很好的科研工作者,可能,他的研究成果会更加成熟。因为他当年主导的主旨是,将稗子和水稻进行杂交,以提高水稻的抗俯和根系发达,抗旱保收。沙漠水稻自然要进行沙石固化。乜振兴对土壤学是有研究的。他在这里,可能是一个很好水稻研究专家,他现在可能成为这里的副研究员,甚至研究员。他是从农村偏远地方出来的。他有吃苦精神和干劲儿,他能够把这件事情干的很好。可惜,他走错了道。为了自己的幸福放弃初心,放弃原则立场,沉迷于酒色饭桌,把自己的大好前途葬送掉了。”
他为乜振兴感到失望和悔恨。
岳母说:“他会有机会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想和奋斗的目标,只是他心中的航标离了航线误入了歧途。
乜四仁岳母突然说:“你说,在这里研究海洋生物养殖,具体说,养虾养海鱼类会成功吗?”
乜四仁岳父说:“怎么会不成功?南极和北极都有生物存在,这里冬天寒冷温度低,夏天就适合海洋鱼类的生长,他们会成功的。”
果然,第二天他们便在新疆吃上了海鲜。简直天方夜谭般惊喜,在新疆也能吃的海鲜。
原来一直以为,新疆这个地方能看到海鲜,已经是奇迹了,在这里他们竟然能够吃到海产品,难能可贵。
乜四仁岳母在这里经过一段时间之后,特别思念自己女儿和孙女。她和岳父说:“每当周六放学,小燕子一样向她怀里来,那甜甜的一声爷爷、奶奶,让人心醉,让人心都化了。这才是天伦之乐。现在,因为一个人的突变,让他们失去了这种美妙而幸福的小窝,有些流离失所感觉。”
岳父说:“没出息的样子,女儿,孙女大了,自然要分离。我们是短暂分别,又不是离别。”
岳母说:“话是这么说,心里就是想的慌。”
他们想想,这里是一个集体式的大家庭,大家在一个锅里吃饭,说说笑笑,每天都分享着自己的成果,即使有一丁点儿的进步都欣喜若狂,甚至要喝的酩酊大醉,感谢自己的成功喜悦,分享自己的进步成果。
这些年轻人多么难能可贵,在这里创业,虽然辛苦,又时一年两年都看不到一丁点的实验成功和进步,甚至有的实验还在倒退。但他们勇往直前,他们不停的探索不知疲倦。有时晚上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还要到实验室去找资料,验证自己的遐想,通宵达旦。
年轻人们这种创业和不知疲倦的科研精神,深深的感动着乜四仁岳父,虽然他自己一生,都是一个吹号角的人,在这里让年轻人给自己深深的上了一课,那再说勇往直前,成功就在脚下。这些年来,他只顾安乐的享受,甚至于有些懒惰。不想看书不想学习,但在这里他受到了启发,得到了一种精神鼓舞和力量的推动。
他感觉在这里身体好了许多,有使不完的劲。他想,可能是这里的鲜美牛羊肉对自己身体的眷顾,在这里能够喝上新鲜牛奶羊奶和驼奶。使自己精神焕发。同时,不停的接受年轻人们的鼓舞而精神倍增。
他想加入到水稻研究课题,因为汉山市便是水稻种植区。他现在多希望乜振兴能够出现在这里,因为他在那里已经研究了接近五年的时间,用稗子和水稻进行杂交的实验,虽然实验没有取得完全成功,但他必定总结了许多丰富经验。同时,他对水质有着更深层次的了解。他在这里会是一位优秀的科研工作者,使自己的心灵更加纯洁。可惜,他不会在这里,他现在走上了歧途,正在接受着审查。
他希望乜振兴能够把自己所有问题都交代清楚,把自己非法所得退还给国家,重新做人,他会是一个水稻方面的专家。
可惜,可惜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乜四仁难以入睡。他在思念着岳父,岳母,想着自己的二哥。
他不知道二哥的问题究竟有多大?究竟会怎么处理他?
现在,汉山已经推广了两段育秧,水稻亩产量已经突破了千斤大关,这正是二哥追求的目标。二哥为了那个千斤的亩产,为此奋斗了四五年时间,虽然没有取得彻底成功,但由他主导的科研也有所推进,对以后的水稻高产稳产起了基础作用。
乜四仁恍然似乎回到了当时年代:那个年龄的二哥多么英俊潇洒、干练正直,他想起来二哥对小校友重重的一掌,让他知事明理。他对二哥至今记忆犹新,佩服他的为人处事。他的初心是好的正直的。因为二哥一直蔑视和反感放弃亲情,放弃理想,二哥是有情感的人。
如今二哥在哪里?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任何音讯,甚至不允许家属探望,一丁点信息都没有。
乜四仁现在反感和讨厌王珂,虽然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曾经在天坑里救过自己,但他歪门邪道,为了实现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对金钱的无穷无尽的追求,才把自己的二哥引到了斜道,一条不可救赎的道路上。
乜四仁又想,这一切还是二哥的错,在金钱面前毫不动心,这才是一个人应该的理想和奋斗目标。
二哥在金钱面前,在女人面前栽了跟头,这个跟头是终生的教训。像老鼠过街一样,让人痛恨和谩骂。
乜四仁想着自己的岳父,他及早的发现了二哥的不轨行为,把二哥叫到他的工地进行谩骂和训导,还当着他的面数落着二哥。可二哥都不屑一顾,我行我素。反感岳父,背后还蔑视岳父的思想,认为岳父是老糊涂了,思想僵化,没有开拓精神。
现在,二哥把所有的亲朋好友都置于无脸见人的境地。
岳母一生为人正直,不贪图小便宜,是一个合格家庭主妇。虽然她也知道二哥偏离了方向,只是唉声叹气,让乜四仁做一个正直的人,从来没有在二哥面前说一句批评的话。当时,他认为岳母是一个好人,是一个本分实在的人。现在看来,假如她和岳父一起教训着二哥,让二哥从偏离的航道上走重新走回来,二哥还是一个好人。
虽然二哥瞧不起自己,自以为是我行我素,但他终归是自己的二哥,亲情难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