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柔儿看到一个陌生,长相一般的男人,她的随箫哥哥呢?
不!
不可能!
明明就是随箫哥哥,怎么会是这个男人。
“滚开啊,我要我的随箫哥哥!”
许柔儿伸手想要推开身上的男人,奈何男人只是冷笑一声,伸手就是一巴掌呼了过去。
“已经是劳资的女人了,还喊着别的男人,昨晚不是在劳资身下叫得很欢嘛!”
男人是王雨晴的表弟,石无良,浪荡子弟,昨天刚好和王表姐去应酬,这不,就被指了个小任务。
倒是个不错的妞,只不过不是雏,有些扫兴,顿时也失了兴趣,将许柔儿推开,起身穿上衣服。
许柔儿浑身一颤抖,抬起手指指着石无良大骂,“畜牲!我要杀了你!”
“装什么纯,不知道被多少男人上了,劳资愿意陪你一晚就不错了。”
许柔儿面容失色,她确实不是第一次,但是她晚上的时候明明划伤了手,滴血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
石无良瞥着那抹鲜红,嗤笑,“劳资玩的女人比你吃的饭还多,劳资做的时候能感受不出来,真把人当傻子不成。”
“也就能骗骗裴少那个蠢货了。”
无法反驳的许柔儿脸色涨红,攥紧拳头,憋出一句话,“你这是犯罪。”
“犯罪,我可没有主动,是你缠上来的,我还没有嫌弃你呢。”
石无良说丢下这句话,便匆匆离开了,留下许柔儿一个人崩溃地拍打床单。
“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不是随箫哥哥,到底是谁在从中阻扰。”
许柔儿掩面而泣,她已经重活一世了,将苏禾赶了出去,就差一点点就可以和随箫哥哥睡在一起了。
为什么轨迹全都变了,难道就是因为她将苏禾赶走,还是没有杀了苏禾。
对面套房里。
王雨晴慢悠悠地穿好衣服,看着睡得安静的裴随箫,径直走出了房门。
看到对面房间里大哭的许柔儿,忍着身体的不适,走了进去,“许小姐,这是和谁玩得这么嗨?”
王雨晴向来就是有仇报仇之人,那一杯热水,她可是记忆深刻呢。
许柔儿猛地抬头,觉得羞耻的裹住身体,眼神闪烁,“王雨晴?你怎么在这?”
“我自然是来这玩的,只不过没想到能看到许小姐赤裸地肌肤上都是男人留下的痕迹,昨晚玩得很疯狂吧。”王雨晴淡笑着指尖朝许柔儿的被子一掀。
眸子划过叹息,许柔儿吓得尖叫挥手,却被王雨晴一手握住,低头看着这浑身惨不忍睹的吻痕。
“瞧瞧,许小姐倒是一个玩得开的。”指肚朝那软玉轻按,红痕更红了。
“许小姐,你有没有想过,那杯水会成为你的噩梦?”
身后传来声音,几杯热水端来。
许柔儿害怕地想要挣开王雨晴的手,惊恐道,“你、你要干什么!”
王雨晴起身,松开许柔儿的手,朝身后的人挥挥手。
一个粗壮的女人按住许柔儿,王雨晴拿过水杯朝着许柔儿的身上泼去,房间里霎时传出痛苦地叫喊声。
景澜玻璃房里。
裴鹤亭端着一碗排山莲子粥放在桌子上。
看向缩在被子里的小姑娘,淡漠地情绪带着复杂。
“苏禾,起来吃点东西。”
已经退烧的苏禾,依旧好累,浑身乏力。
“不……要。”
苏禾被吵得盖着的棉被更紧了,不愿意醒。
裴鹤亭只好将被子掀开,露出小姑娘的头。
湿毛巾已经被扔到一边了,小姑娘睡得脸上枕出一条痕来,小脸是正常的红通。
“乖,起来吃完再睡。”
苏禾眼睛有些肿,泪水掉多了,她就会肿起来。
肚子似乎也饿了,起身靠着床背,裴鹤亭拿起碗递给苏禾。
苏禾没有接。
只是直勾勾地盯着裴鹤亭,手脚酸软,没力气。
丧气道,“我没有力气。”
裴鹤亭也没有勉强他,他现在是小姑娘的男朋友,喂小姑娘吃饭是很正常的事情。
“嗯,我喂。”
裴鹤亭首次喂一个大孩子,拿起勺子挖了一勺,伸到苏禾的面前。
苏禾看着冒着腾腾热气的粥,皱眉,抿嘴,“烫!”
苏禾看着裴鹤亭,拒绝张口,这一口下去,舌头肯定会疼麻了。
裴鹤亭耐心地伸回来吹了吹。
“张嘴。”
裴鹤亭倒没有和苏禾计较,只是一味地投喂。
苏禾看着自己这么作,这个家伙居然没有生气的征兆?
他怎么不生气?
苏禾定定地看着裴鹤亭,伸勺过来,她就吃,不伸她就慢慢嚼。
却不知道在裴鹤亭眼里,眼前这个小姑娘很乖,和之前挥爪子形同两人。
他挺享受投喂的感觉。
“我脸上有好吃的?”
“没有。”
“那你在看什么?”裴鹤亭漫不经心地问。
苏禾脑子一热直接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感觉你今天很好看。”
苏禾说完,又后悔了,她被迷惑了。
尴尬地移开裴鹤亭投来的视线,“我不是这个意思。”
“嗯。”
裴鹤亭将碗里的最后几勺喂完,“还饿嘛?”
苏禾本就没有什么食欲,只不过裴鹤亭一勺接一勺,她也不好意思拒绝,肚子都撑起来了。
“饱了。”
苏禾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这都要快三个月了。
“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
裴鹤亭声音很淡,手上的碗放回盘托上,坐回床边,伸手触碰苏禾的额头。
“怎么还烫?刚刚不是降下来了?”
苏禾想要躲开那只手,却不知道为什么,身体挪不动。
冰凉的手触碰那一刻,苏禾浑身又冒热气了,脸色绯红。
“可能、可能就是有些热吧。”
苏禾躲回被窝里,露出一颗小脑袋,双眸勾勾地盯着裴鹤亭,裴鹤亭复杂地掖了被子。
声音带着肯定,“苏禾,你又去见了裴随箫?”
苏禾闪动了一下睫毛,眼珠子转悠着,他要兴师问罪?
“嗯,见了。”
倒是诚实。
“见他做什么?忘不了他?”
苏禾明明感觉裴鹤亭语气很平淡,但是总感受到一股火气。
这家伙不会吃醋了吧。
实话实说的苏禾又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他要感谢我救他一命,邀请吃饭抵消就去了,我们啥都没有。”
苏禾也不知道为什么心有些虚,多加解释了一句。
“他让你去就去?我让你别乱跑,你怎么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