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趣,方南州,你觉得我会在意?只要我想要,她就只能乖乖地在我身边。”
“而你,不过是一个卑鄙的小人,你以为利用她能伤我?妄想!”
方南州双手与裴鹤亭交叉握住,耳边处传来的声音,更令他暴怒。
“你既然不爱她,你这么做,就不担心她知道?”方南州侧脸眯眼直视裴鹤亭的眼睛,他不相信裴鹤亭一点都不喜欢苏禾。
不喜欢,怎么可能会为了她与他打起来,这明显就是在嫉妒他和苏禾谈话。
裴鹤亭只不过是冷嗤一声,眼里满是对方南州的轻蔑,“没爱就不能爱?方南州,你也不过是个伪君子,何必装清高。”
一把甩开方南州的手,整理了下衣服,转身回屋。
方南州晃了一下身体,站稳,镜框掉落在地,眼眸的恨意透出来,凭什么,裴鹤亭不需要做什么,就可以拥有他所想要的一切,而他只能如同下水沟里的老鼠,躲藏偷生。
这不公平!
捡起地上的眼镜戴上,眸光里的情绪被压了下去,转身朝门外离去。
裴鹤亭伸手推开房门,却发现推不开,淡漠地眸子带着怒火,招蜂引蝶后,就跑回去锁门,就这破门,能挡得住?
“苏禾,开门。”
躺在床上的苏禾,正在啃辣条,爽!
静静地听着外面那个男人敲门,她就是不想开。
开门岂不是让狼进来咬她,她才没有这么傻。
听到里屋窸窸窣窣传出动静,裴鹤亭没有再敲门,转而走到窗户,窗户与锁就几寸之隔。
裴鹤亭伸手进窗口,刚要碰到门锁,一双柔荑握了上来。
抬眸看去,对视上了苏禾的脸,脸上沾着黄黄又红红地玩意,散发着甜腻的辣味。
挑眉地看着小姑娘死死扣着他的手臂。
“松手。”
苏禾刚刚吃得挺开心的,看到某人伸手要开锁后,瞬间不冷静了。
直接鞋子都没有穿就急匆匆地阻止某人的犯罪行为。
“我不!裴鹤亭,你这是在非法入室!”
“确定不松?”裴鹤亭轻笑道。
苏禾冷哼一声,笑个屁啊,还威胁上她了。
“我就不松,有本事你就进来啊,少在这里威胁我,不管用。”苏禾还伸出一只手指晃了晃。
还不怕死地伸手经过门缝,拍了拍老虎的脸,眼眸逐渐眯起的裴鹤亭,快速伸出大手拽住苏禾的手。
苏禾吓得一激灵,拼命挣扎,想要挣脱男人的束缚。
靠!
玩大了!
“松手!”
裴鹤亭轻佻眼帘,眼里带着玩味,“不松?有本事你挣开?”
苏禾差点被裴鹤亭气死,这不是学她说话嘛。
要不要脸!
真狗!
屋里的苏禾一手被男人拽着,一手护着门锁,中间的木窗幸好拦住了那个男人,奈何力气小,双脚死死地抵住墙,使了吃奶的劲往后退去。
气急败坏道,“裴鹤亭,给我松开!”
手都被抓疼了!
“你确定?”
“我非常确定,以及肯定!”
裴鹤亭手一松,苏禾猛地往后倒去,吓得苏禾双手想要抓住支撑点,拽住裴鹤亭的手,勉强没有摔下去。
下一刻,苏禾猛地被一股力道扯过去,脸直接印在了窗户,裴鹤亭伸手捏了捏那张气鼓鼓的小脸。
“这可是你抓我的。”
“卑鄙无耻!”
裴鹤亭直接怼上小姑娘的红唇,亲了一口,“等会还要更无耻的。”
另一只手将门锁打开,长腿一踹,门直接打开了。
裴鹤亭气势凌人地从门口走进来,苏禾吓得兔子一屁股爬上床,撅着屁股默念着什么。
天灵灵地灵灵,见不到我,见不到!
裴鹤亭一脸黑线地将门关上,瞧着撅起来的被子,又看着地上乱七八糟的鞋子,那边一只,这边一只,关键露出来的那两只脚心,还带着灰尘。
原本红润可爱的脚珠子也蒙了尘,裴鹤亭径直走向隔出来的卫生间,里面会备着一些热水,平时可以用。
端着一盆水放到旁边的桌子上。
朝着床被里那个念念叨叨的小姑娘冷声下令,“出来!”
那床单上都踩出一个个脚印了,黑乌麻漆的。
欠收拾。
苏禾还在催眠自己,同时将还没有吃完的辣条一口焖!
辣得脑子要炸开了!
脸蛋红血。
胡乱抹了一下嘴,看着手中的红油,皱眉,好脏!
还没有等回应,裴鹤亭一把掀开了被子。
苏禾整个人露了出来,裴鹤亭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到某人的屁股上。
看到那手上,脸上,还有被单,全是辣油,眉间皱得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苏禾!今晚是准备睡地上?”
苏禾扭头朝裴鹤亭看去,嘿嘿嘿地笑了几声,不知道为什么她在裴鹤亭总是莫名地低一头,从内到外的那种畏惧,不是那种畏惧。
是那种身体上的畏惧!
“那个,我觉得还可以补救!”
又继续补充,“其实这不是我弄的,你信不信。”
裴鹤亭脸色依旧淡漠,看着脸上的东西,就一顿头大,这满屋子都是辣的甜腻的味道,吃了什么东西。
将湿了的毛巾扭了一下手,朝小姑娘的脸上擦去。
力道大得苏禾感觉脸已经在扭曲。
“你干嘛,能不能轻点,生怕我不死啊。”
脸都疼了。
裴鹤亭手上的力道轻了很多,一点一点地擦拭小姑娘的脸。
苏禾伸手撇开,带着尬意,“我自己来。”
她都这么大了,还让他给她擦脸,影响多不好。
“嗯。”
裴鹤亭将毛巾递给小姑娘,将水盆放在地上,“将脚洗干净,洗不干净,不许上床。”
苏禾翻了个白眼,瞧着床单上的红油,不屑道,“不上就不上,我才不稀罕,我回知青屋睡去。”
“苏禾,别惹火,激怒我没有好处。”
苏禾也窝了一肚子气,这几天她忍了又忍,这个家伙愣是要控制她的去向。
连她自由走动都被盯着,早他*不爽了。
“好处?什么好处?惹你难道还要看日子,裴鹤亭,我告诉你,我只是你女朋友而已,别像管犯人一样!”
“我也不是你的手下,也不是你的媳妇儿,你凭什么管我!”苏禾气得猛地踩住水盆,溅起水花,手中的毛巾朝男人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