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夜转过身,缓缓朝病房走去,他想着哪怕现在君译不愿意见自己,可还是想守在附近,万一她有什么需要呢。走到病房门口,他透过门上的小窗往里看了看,只能看到君译蒙着被子的身影,那单薄又落寞的样子让他心疼不已。
他靠着墙,缓缓蹲下身子,双手抱头,脑子里不断回想着和君译相处的点点滴滴,还有刚刚落言影说的那些话。他是真心希望君译能好起来,能幸福,可如今这一团乱麻的状况,让他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做不好,甚至还在不断地伤害着君译。
而另一边,落言影脚步匆匆地走着,看似洒脱,实则心里乱成了一团麻。他嘴上说着不在乎,可一想到君译说更偏爱自己,心里还是忍不住泛起涟漪。只是那失去孩子的事像一道鸿沟横在他们中间,再加上之前那些错综复杂的纠葛,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君译,也不确定自己要是真的回到她身边,又该如何去抚平那些伤痛,未来该何去何从,他同样迷茫得很,只能先逃离这令人心烦意乱的地方,独自去平复这乱糟糟的心情了。
叮铃铃,君译的电话响了起来。看到来电显示的是沈知初,君译在最后一刻还是接起了她的电话。
“喂。”那头传来沈知初的声音:“听说我们君大王生病了?”
君译淡淡道:“关你什么事?”
沈知初笑了笑说:“还不吃饭呢?要不要抓个人来给你解气啊!”
君译正想斥责沈知初的行为,脑海中浮现出罗灼夭小人得志的面容,说:“好…你把罗灼夭抓过来。”
“得咧。”沈知初应了一声,挂断电话。而落言影和沈渡清则在一旁看着他。
沈知初动作迅速,很快就找到了罗灼夭,并将她带到了君译面前。
罗灼夭一脸惊恐地看着君译,身体微微颤抖,嘴里还逞强地说道:“你……你想干什么?”
君译冷冷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罗灼夭,你之前那般得意,可曾想过会有今天?”
罗灼夭脸色苍白,却还在狡辩:“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君译冷哼一声:“装糊涂?好啊,那我就让你清醒清醒。” 说罢,君译让沈知初把罗灼夭关到了一个偏僻的废弃仓库里,不给她食物和水,让她在黑暗和恐惧中待上一天,尝尝被人冷落和孤立的滋味,就像当初她被罗灼夭嘲讽和陷害时自己所感受到的那般无助与绝望。
君译端着饭菜,慢悠悠地走进那偏僻的废弃仓库,仓库里阴暗潮湿,罗灼夭瑟缩在角落里,看到君译进来,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又很快被恐惧取代。
君译走到罗灼夭跟前,蹲下身子,将饭菜放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瞧瞧你这狼狈样,饿了吧?”
罗灼夭咽了咽口水,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说:“你把我关在这儿,到底想怎样?”
君译挑了挑眉,拿起碗筷,故意在罗灼夭眼前晃了晃,饭菜的香气弥漫开来:“我呀,就是想让你也体会体会那种求而不得的滋味。明明饭菜就在眼前,可就是吃不到,是不是很难受呀?就像当初你总是在我背后使绊子,让我不痛快一样。”
罗灼夭咬着嘴唇,眼神里满是愤恨,却又不敢发作,只能哀求道:“君译,我错了,你放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君译却不为所动,依旧把玩着碗筷,淡淡说道:“现在知道错了?晚了。不过呢,只要你乖乖听话,好好求我,说不定我一高兴,就赏你一口饭吃哦。”
罗灼夭听了这话,心里又气又无奈,可为了能填饱肚子,脱离这困境,只能放低姿态,声泪俱下地开始求饶,而君译就坐在那儿,看着罗灼夭那副模样,心里的冷笑又加重了几分,不知觉想到落言影说的她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君译站起身,决然的走出房间。
“你去干什么了?”柏夜站在门外,似乎已经等候君译多时。
君译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说:“没干什么?”
柏夜看了看地面:“你把罗灼夭抓起来了?”
君译抱胸饶有意味的看着柏夜:“你心疼了?也对,之前在上课的时候你就呛我!”
“我怎么会心疼她?沈知初浩浩荡荡的把罗灼夭抓过来谁不知道?”君译抽抽嘴角,沈知初做事一点都不低调。柏夜继续说:“上次上课我只是怕你在被非议才可以保持与你的距离,我平日里那么教导你而你却连那么简单的点都答错了,所以我比较生气。”
“既然那个题那么简单,罗灼夭都没察觉出,她还给我们上课岂不是误人子弟?”
“但是她之前讲的都是对的,这个点对其他人来说还是比较难得,但对于你…”
“你别自以为是的了解我!”君译打断柏夜。转身往前走。
柏夜拉住君译“你打算关她到什么时候?”
“用不着你管!”君译甩开他的手,往前走,何明磊又打来了电话,君译径直挂断,也没有在乎他微信里的轰炸消息。
一天后,君译随着沈知初架着罗灼夭前往猎场。君译正欲坐上沈知初的车子,柏夜拉住她:“君译,你还要跟着沈知初干什么?你把罗灼夭关了一天一夜还不够吗?”
君译愤怒道:“不够!当然不够!她受的这点伤不够我的十分之一!”
“我知道,我知道”柏夜着急的说:“但是报复回报报复是不能解决问题的,我求你放过他,别在跟沈知初混在一起好不好。”
“不好!”君译喊道,缓了口气说:“既然如此,那就让她连报复的机会都没有就好了。”君译挂着有点狰狞的笑,在她那纯真的面容上多了几分邪魅。
沈知初走过来,嘲讽道:“柏大医生,你还是好好去当你的医生吧,我们这个你不想沾惹可以别碍着啊!”君译扫了柏夜一眼坐上了车,而沈知初也坐上了主驾。柏夜不放心的开了一辆车也跟了上去。
路上,沈知初笑笑对君译说:“他还跟上来了!”
而罗灼夭似乎抓住了什么希望似的,缠着黑胶带的嘴发出呜呜声。君译扇了罗灼夭一个耳光“让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