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译洗漱过后,静静地躺在床上,望着窗外那轮又大又圆且明亮的月亮,像是找到了一丝慰藉,缓缓闭上双眼,进入了梦乡。
而顾琛并没有离开,他担心君译的状况,默默地守在房间外,背靠着墙壁,目光不时透过门缝看向屋内的君译,眼神中满是担忧与关切。
睡梦中的君译很快陷入了一场可怕的噩梦。梦里,江信手下那淫邪的嘴脸与柏夜的身影交织在一起,周围是一片黄暴血腥的场景,仿佛置身于无间地狱。她拼命地想要逃离,却感觉双脚被死死地钉住,恐惧如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
突然,君译从噩梦中惊醒,猛地坐起身来,额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眼神中尽是惊恐与迷茫。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目光慌乱地在房间里扫视,一眼便看到了守在床边的顾琛。
君译惊讶地起身,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唤道:“顾琛。”
顾琛听到声音,立刻俯身靠近君译,一脸担忧地问道:“做噩梦了吧?”
君译心有余悸地点点头,虚弱地应道:“嗯。” 她刚想缓一缓,让自己从噩梦的恐惧中解脱出来,突然,一阵钻心的疼痛从腹部袭来。她忍不住皱起眉头,身体不受控制地蜷缩起来,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
顾琛见状,心急如焚,急忙上前将她紧紧抱住,焦急地询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君译因疼痛难忍,双手下意识地死死抓住顾琛的后背,手指用力,使得顾琛后背的衣服都出现了褶皱。她嘴里不停地说着:“我好痛苦,顾琛,好痛……” 伴随着痛苦的呻吟声,她的身体在顾琛怀中微微颤抖,仿佛在这无尽的痛苦中寻找着一丝依靠。
顾琛迅速做了个手势,急切说道:“快去拿解药来” 话音刚落,女杀手如鬼魅般迅速出现,手中紧握着一颗药,急忙走到床边。
此时的君译仍在痛苦地呻吟着,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顾琛死死地抱着怀里的君译,眼神中满是焦急与心疼。他小心翼翼地将君译放平在床上,接过女杀手递来的药丸,轻轻撬开君译的嘴,将药丸塞了进去。
时间仿佛凝固,每一秒都如此漫长。许久,君译的眉头渐渐松开,缓缓缓了过来,开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原本惨白的脸色也渐渐恢复了些许血色。
顾琛看着君译稍有缓和,转头对女杀手说道:“去弄点蜜饯来。” 君译听到“蜜饯”二字,不禁想起顾琛上次强行喂她蜜饯的情景,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
顾琛敏锐地察觉到君译的异样,心中微微一紧,连忙起身说道:“蜜饯放在这了,你早点休息。” 说罢,便转身走出房间。
然而,顾琛并没有真正离开,他依旧守在门外,透过门缝静静地看着屋内的君译。女杀手很快端来蜜饯,君译犹豫片刻,缓缓拿起吃了下去。待君译喝下蜜饯,房间里彻底没有动静之后,顾琛才放心地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今晚发生的一切,让他深感自己必须更加小心地守护君译,不能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第二天,顾琛找到君译,提出:“今天和我一起去柏夜办公室。” 君译一脸疑惑,问道:“你去柏夜那里做什么?” 顾琛安抚道:“放心,只是问一些脸上的伤的事罢了。” 君译虽满心狐疑,但也没再多问,只是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尴尬的气氛。
两人很快来到柏夜的办公室。柏夜看到顾琛和君译一同前来,面露诧异。顾琛倒是表现得很礼貌,笑着说道:“白医生,麻烦你来帮我看看脸上这个伤吧。” 柏夜点点头,带着顾琛来到小隔间。
柏夜开始仔细地为顾琛检查脸上的毁容情况,准备进行治疗。这时,顾琛看似随意地问道:“你现在和君译相处得还好吧?” 柏夜心中一紧,不知顾琛为何突然有此一问,佯装平淡地回答:“挺好的。”
顾琛接着说道:“我也相信你的为人,要不是那场意外,你和君译根本就不会有那样的事,是吧?” 柏夜神色一顿,手中的动作瞬间停下,警惕地看着顾琛,问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顾琛表情严肃起来,直言道:“我没什么意思,只是有人拿着你和君译的那种视频,对君译出言羞辱,我自然是要跟你交涉一番的。” 柏夜听后,满心愧疚,低下头说道:“那种事我也很抱歉,当时实在是……”
顾琛打断他,语气郑重:“好了,过去的就已经过去了,只是希望你不要再对她起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不要再伤害她了。”
柏夜顿了顿,抬眼看向顾琛,目光复杂,许久才缓缓说道:“我从来都不希望她因为我而受到什么伤害,所以我一直都和她保持着适当的关系,从来都不妄想得到她。倒是你,君译和落言影之前明明好好地谈着恋爱,而你却横空出现插一脚,这是不是不太妥当?”
顾琛眉头紧蹙,略显无奈地说道:“联姻也不是我想要的,是我父亲逼迫。更何况沈知初那样的人你也知道,君译嫁给他,你能放心?”
柏夜张口想说什么,似有千言万语,却又无话可说。最终柏夜拿起医疗工具,继续给顾琛治疗,自言自语似的说:“不管君译最后嫁给谁,只要她幸福我都是满足的。”
顾琛抬眸看着柏夜,眼里流露出动人的光芒,感怀于他的深情和胸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