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等一下!”
南天仁见状,连忙插到两人中间,抬手打断二人之间的对话:
“加入社团是怎么回事?你难道没听见我说的吗?我已经是花道部的成员了!另外,拜托!能不能来个人告诉我!这个女的到底是谁啊?!”
“她叫雪之下雪乃……”
平冢静指着少女向南天仁介绍道:
“是一年级A班的学生,成绩相当优秀,也是本次模拟考试全年级第一的学生。至于加入社团,那是我给你昨天的逃课行为的惩罚,不接受任何抗议争辩不满和顶嘴!你就在这里好好冷静一下,乖乖反省反省!”
“但是我已经是花道部的成员了,花道部不会允许我加入别的社团的。”
南天仁据理力争道。
“没关系,这里的社团并不是学校记录在案的真正社团,只不过是由一群人聚集起来组成的同好会而已,不会影响你在花道部的活动的。”
平冢静又转头继续朝着雪之下雪乃说道:
“如你所见,他这个人的性格十分扭曲,孤零零地十分可怜,让他学学如何跟别人相处,这种情况应该会有所好转,所以能让他加入这里吗?我请你改变他孤僻的性格。”
“等一下!再等一下!……既然这里并不是学校记录在案的真正社团,如果我拒绝接受你的惩罚,你能把我怎么办呢?学校肯定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就开除我的,毕竟我可是给学校捐了钱的。”
南天仁有些不怀好意地看向平冢静。
“如果你不老实接受我的惩罚的话,我就好好修理你一顿!”
平冢静挥舞着粉嫩嫩的小拳头威胁道。
看着平冢静有些生气的样子,南天仁无语得笑出声来:
“先不提我们之间的身体差距,你身为老师,跟我一名学生动手,这件事要是被传进文部科学省的耳朵里,你这个老师恐怕就别想着继续干了。
另外,不要擅自把你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别人身上,什么叫孤零零的一个人很可怜,我现在这样每天都过得很开心的,好吗?不要妄想可以改变我!我并不需要!”
“原来如此,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人生的吗?”
一旁的雪之下雪乃突然发话道:
“得过且过,一味地安于现状,不思进取,连自己的情况都无法认清,在我看来,你之所以会形单影只,原因都在于你那烂透的本性和扭曲的性格!你已经到了再不改就无药可救的水平了!”
“够了!我的人生还轮不到你来对我指手画脚!你了解过我什么?你凭什么否定我的过去?你又凭什么认定我已经无药可救?”
南天仁黑着脸,转头看向雪之下雪乃怒斥道。
“你再这样下去!烦恼就无法解决!任何人都无法得到拯救!”
“我干嘛要在乎别人的烦恼能否解决,他人是否能得到拯救又与我何干?你叫雪之下雪乃是吧?你跟雪之下不动产的社长是什么关系?”
“雪之下不动产的社长是我的母亲。”
雪之下雪乃依旧目光冰冷地回复道。
“好好好,那家伙是你母亲对吧,你回去告诉她!就说保护伞制药公司的社长——南天仁,看上雪之下不动产了!希望你的母亲能自己识相一点!不要让我难做!乖乖把公司让出来!不然……桀桀桀桀桀!”
南天仁露出一脸邪笑。
“你这话什么意思?!”
听到南天仁的话,雪之下雪乃再也无法维持冷静,急得从椅子上跳起来喊道。
“没什么意思,自从东洋电力公司垮台以后,雪之下不动产现在的日子恐怕并不好过吧,我想,你应该也很清楚吧,一个月前,雪之下不动产是在和哪一家公司在进行【拳愿】竞技的时候,倒赔了一百亿日元出去。”
南天仁继续解释道。
“你在威胁我?!”
雪之下雪乃咬牙切齿地喊道。
“没有!你别血口喷人!我可没这么说!我们之间只是普通的商业竞争而已!”
南天仁说完,转头看向平冢静继续说道:
“为了迎合别人的喜好而改变自己,如果你所谓的‘好转’就是指这种东西的话,依我看,我们也没有继续聊下去的必要了,我或许无法改变世界,但是至少我可以做到不被世界所改变。
和你们这些漫无目的,每天无所事事,只想着如何交朋友的人不同,我对我的人生可是有着非常清晰的规划,有着明确追求的目标,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应该干什么,没时间浪费在和一群无关紧要的人玩过家家的朋友游戏上。”
南天仁说完,正打算直接离开这间教室,却被平冢静抬手拦下。
“冷静点!”
平冢静开口说道:
“咳咳!自古以来!双方之间的正义发生冲突的时候,就要来场比赛一决雌雄!这可是少年漫画的惯例!”
“你又想干什么?”
南天仁一脸不耐烦地询问道。
“所以!就在这个社团!在这个侍奉部!比赛谁更能侍奉他人!从现在开始,你们就为那些迷途的羔羊指路,用你们各自的方法拯救他们,以此证明自己是正确的!赢的人可以对输的人下达任何命令!这样如何?”
平冢静提议道。
“但是!我拒绝!我南天仁最喜欢对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说‘No’来拒绝他们!我应该说过了,过家家的游戏已经到此为止了!”
“看来,就连伟大的南天仁也有感到害怕的时候吗?你就那么没有取胜的自信吗?”
“哼!激将法对我可没有用!你不拿点实际的利益出来,我是不可能同意这场比赛的!还说什么赢的人可以对输的人下达任何命令!如果我赢了,我叫她去操场上大喊东百独立宣言,她能去吗?”
南天仁指着雪之下雪乃不屑地说道。
“如果我说,我愿意去呢?”
雪之下雪乃挺身而出,站到南天仁面前义正言辞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我们之间的赌注不设下限?”
南天仁的嘴角微微上扬,旋即反问道。
“没错!任何命令!什么都可以!没有下限!”
雪之下雪乃坚定不移地说道。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没有拒绝的理由,毕竟这个奖励确实诱人……”
南天仁用食指在雪之下雪乃的下巴上轻轻一挑,继续说道:
“只是,你确定吗?你想好了?你真的要跟我进行这场赌局?”
“没错!”
雪之下雪乃再次斩钉截铁地说道。
“咳咳!既然如此,胜负就由我来决定,标准当然是我的主观和偏见……”
平冢静话音未落,就被南天仁出声打断。
“这可不行!”
南天仁掏出一台手机,拨出一通电话,然后继续朝着平冢静和雪之下雪乃说道:
“关于这次的赌局,我决定邀请一名【赌郎】俱乐部的主持人,来主持赌局的公平公正,我们之间的胜负就由他来决定好了!”
五分钟后,一名身穿黑色西装的死鱼眼,伸手推开侍奉部的大门。
“我是【赌郎】俱乐部十六号主持人——门仓雄大,事情的经过我已经了解了……”
门仓雄大注视着南天仁和雪之下雪乃说道:
“赌局的内容是在这个侍奉部比赛谁更能侍奉他人,赌注是胜者可以随意命令败者,而且没有下限,如果双方都对此没有疑问的话,我就宣布赌局正式开始了。”
“我没意见。”
南天仁率先发话道。
“我也一样。”
雪之下雪乃也紧接着回复道。
“好!那么我宣布!【侍奉赌局】正式开始!”
门仓雄大如此宣言道。
放学后,南天仁独自一人,率先来到侍奉部的活动室内。
门仓雄大此刻正躺在房间角落里的一堆废弃桌椅中间,手里还捧着一本书,看样子已经在此等候多时。
“话说回来,夜行妃古一不是我的专属主持人吗?一般情况下,【赌郎】俱乐部的会员与非会员进行赌局,主持人不应该是由会员的专属主持人担任吗?”
南天仁突然朝着门仓雄大询问道。
“夜行先生最近开了一家咖啡厅,现在正在装修,抽不开身,所以就这次的赌局就由我来担任主持人了。”
门仓雄大继续翻着书,头也不抬地回复道。
“原来如此……那这家咖啡厅在哪里,等装修完了,我一定得去给他捧捧场。”
“我把地址发你手机上了。”
门仓雄大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简单操作几下后,又把手机塞回兜里继续翻书。
“oK!收到了!”
南天仁也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简单操作几下。
就在这时,雪之下雪乃也适时推开侍奉部的大门。
“下午好,雪乃。”
南天仁看着手机,头也不回地朝雪之下雪乃搭话道。
“雪乃?南天仁同学,我们之间应该还没有关系好到可以互称名字的地步吧?”
雪之下雪乃捂紧挎包,一脸鄙夷地朝着南天仁回复道。
听到雪之下雪乃的话,南天仁随即将手机揣回兜里,转过身,上下打量一遍雪乃,然后缓缓开口说道:
“虽然之前你一直都在吐槽我没朋友,但是你自己……该不会……也没有朋友吧?”
“这个嘛……能请你先定义怎么样到怎么样之间算是朋友吗?”
雪之下雪乃反问道。
“会说这种话的都是没有朋友的人,你还不如我呢,真亏你能那么大言不惭地说出那些话。”
“我有说我没有朋友吗?况且,就算我真的没有朋友,也不会对我造成任何损失。”
“那你又是凭什么认定,我没有朋友对我自己而言就是莫大的损伤呢?”
“别误会,我跟你可不是同类,我可是很受欢迎的,你明白受欢迎代表什么吗?哎呀,你没有那种经验呢,是我考虑不周,真对不起,毕竟我从小就很可爱,身边的男孩子都对我有好感。”
雪之下雪乃朝着南天仁鞠躬道歉,然后突然有些神情落寞地继续说道:
“只是我自己从来都不希望别人对我有好感,不过,如果大家都真心喜欢我,可能也不错呢。”
“那么恭喜你,你的愿望实现了,我对你没有任何好感,我讨厌你,发自真心。”
南天仁鼓着掌阴阳怪气道。
“呐~我说,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有朋友很受女孩子喜欢,你会怎么样?”
没有理会南天仁的阴阳怪气,雪之下雪乃继续朝着对方询问道。
“嗯?”
听到雪之下雪乃的问题,南天仁疑惑着转头看向房间角落里的门仓雄大。
一直在角落里旁听二人对话的门仓雄大,也在这时注意到南天仁的目光,更加疑惑地抬起头看向对方。
“唔~这家伙受女孩子欢迎跟我有什么关系?”
南天仁指着门仓雄大回复道。
“南天仁,我忍你很久了,我tm是你朋友吗?你就指我?!”
门仓雄大看着南天仁吐槽道。
“如果!她不是说了如果吗?!如果你是我朋友的话!”
南天仁安抚好门仓雄大,又转过头来继续朝着雪之下雪乃询问道:
“然后呢?如果这家伙是我朋友,如果他受女孩子欢迎的话,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诶诶诶!前面加如果就行了,后面那个如果不用加,我本来就很受女孩子欢迎。”
角落里门仓雄大满脸自信地补充道。
“行!行!好!”
南天仁深吸一口气,又重新对着雪之下雪乃回复道:
“如果这个受女孩子欢迎的家伙是我朋友,又跟我有……不对!还真跟我有关系!我会想办法揍他一顿,这比杨德玩意儿还挺自恋!”
终于从南天仁的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雪之下雪乃长舒一口气,也朝着南天仁回复道:
“看吧,就连你也会想揍他一顿。这就和没有理性的野兽相同……不,甚至可以说是禽兽不如,我以前念的学校就有很多这样的女生,她们只能透过受别的异性欢迎的方式确认自己存在的意义,多么悲哀啊。”
“我现在确实多少能够理解你的感受了。”
南天仁用余光瞥了一眼门仓雄大,继续朝着雪之下雪乃回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