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件事后,他被恶心的将近三天都没睡好觉,一吃饭就想吐。
就是有这种人渣的存在,才让那小孩不敢上学,如今,每天那小孩都想办法逃课,想从恶魔的手下逃脱。
他看着也是真心疼,这种败类,上班就是为了满足自己不可言说的欲望,活着还有个什么劲!
他希望世界上少点这种人渣败类,还小孩子们一片蓝天。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对陈导的行为这么厌恶,他一直都想回到那小孩被欺负之前,帮助她,可不能。
时光无法倒流,他能做的,只有每天路过的时候去安慰安慰那孩子,尽管她并不待见他。
因为那老师,她得了男性恐惧症,如今,见到自己的父亲都会害怕。
他一点也不介意,反而乐呵呵的,每次都带着一堆好吃的给小孩,那小孩并不领情,还会当着他的面把吃的扔掉。
这些,他都笑着接受了,没有把事实告诉她,买这些东西的钱,是他去捡瓶子,省吃俭用得来的。
回到现实,他愤怒地说:“看你长得人模狗样的,没想到一点人事都不干!”
事实都已经完完全全说出口了,可老大爷就是不信,陈导都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解释了。
堵念念的母亲得意地笑了。
看吧,只要她随便哭一哭,就会有人站在她这边。
陈导冷眼看着她,“我已经和你说过了,我不会要你的钱,也不会收回之前的话。”
她虽然没报警,但是已经把这件事上报给了学校,所以学校才会给堵念念处罚。
堵念念的父母明显已经提前做了一些工作,才会让堵念念受到的处罚那么轻。
堵念念的母亲双手叉腰,“陈导,现在都有人知道你做过的坏事了,你还要狡辩吗?我给你钱,是因为想让你把话说出来,你身为一个辅导员,竟然不知道‘事实’这两个字怎么写吗?”
陈导头痛,这对父母纠缠不休,她和他们说不明白,因此,她冷下脸,“你们再不走,我就要报警了。”
堵念念的母亲捂住脸,对刘老大爷哭诉道:“大爷,你看,明明是她有错在先,还要用报警来威胁我们,要报警,也应该是我们先报吧?!”
刘老大爷点点头,“你说的没错,今天我就和这位辅导员好好说道说道。”
陈导抬手阻止了他,“大爷,你先等等。”
刘老大爷真的听话闭上了嘴,他等着看陈导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陈导不紧不慢,“这位家长,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说完了,我也不和你废话了。刚才你说要报警是吧,那你报吧,也省得我花电话费了。”
堵念念的母亲没想到陈导会这么坦然。
但她怎么可能真的报警?
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是她家女儿打了人家辅导员,还全程都处在监控范围之外,到时候在警察面前一对质,谁能不知道这件事的事实到底怎么样?
陈导让她报她就报?她可没这么蠢。
堵念念的父亲看不得自己的妻子受委屈,他站出来,挡在她的面前,对陈导说:“陈导,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这是在威胁我们吗?”、
他瞥了刘老大爷一眼,“现在有这位老大爷作证,我告诉你,无论你想做什么,都是一点机会都没有的。”
陈导只觉得好笑。
到底是谁不放过谁?
明明是这对夫妻,一直死死纠缠她不放,只要她不收下钱,他们就有一直闹下去的趋势。
他们这是以为,只要用几滴眼泪蒙蔽了别人的双眼,就能逼她就范吗?
她已经说过无数遍了,不会收钱,不会报警,也不会收回对学校说的话。
可堵念念的父母就是不肯就此罢休,非得让她去和学校说,是她有错在先,不是堵念念的错,虐狗、打辅导员的事,都是她看不惯这个学生伪造出来的。
她是有病吗?
看不上一个学生,就要用这种极端的方法去毁掉她吗?
她和他们不一样,也不会学堵念念那种作风,一旦发生对自己不利的事,就做一些疯狂的事。
场面僵持着,忽然,陈导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叫她“老师”。
她回过头,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背着书包,十分有学生气的女生。
顾羽菲的书包里全是水果,沉甸甸的。
陈导第一眼只看见了她,倒是忽略了她身后的男人。
秦御把书包从顾羽菲肩上拿下来,皱着眉头,“书包沉,我帮你拿。”
顾羽菲心安理得地接受了男朋友的好意,看向陈导,“陈导,我们来看你了。”
她看到陈导身边还有三个人,不由得疑惑地问:“陈导,他们是谁?”
她问的时候,心里已经隐隐约约有了猜想,猜测有两个人是堵念念的父母,而另一个年纪更大的,可能是堵念念的亲戚,或者根本就是路人。
陈导的笑容里带着点无奈,“是堵念念的家长。”
顾羽菲挑了挑眉,看来,这对家长是不肯轻易罢休了,堵念念只受到了停课一周的处罚,他们到底还有什么不满的?
难道,得寸进尺,就是他们家的传统?
也怪不得会教出堵念念那种品德败坏的人了。
看来,都是遗传。
她认真地说:“叔叔阿姨,堵念念做了那种疯狂的事,学校只是通报批评,顺带给了她一点小处罚而已,做人要知足。”
堵念念的母亲气愤不已。
小处罚?
他们花了那么多钱,送堵念念去上学,学校停了堵念念一周的课,还叫小处罚?
他们换算过,堵念念上的每一节课,都得好几十块,他们每个月的工资就那么点,好不容易把女儿养大,送她去上学,可学校却只因为那件小事,就阻止她女儿上学,这公平吗?
这一周下来,学校得贪了他们多少钱啊?
在她看来,学校就是故意的,故意找堵念念的麻烦,好占他们的便宜!
随便找个理由,就想贪他们的财产,他们怎么可能同意?
她绝对不能让学校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