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沐晚红唇微勾,可是笑意却丝毫不达眼底:“我很好啊,没什么想求的。”
见状,霍景怀摇摇头,倒也没有再为难她:“可以。”
而他干脆利落的答应,使得江沐晚微微一愣。
下一秒,在她不解的眼神中,霍景怀将座位往后放了放,驾驶位的空间一下子就宽敞了许多。
随即,他暗沉的眼神落在女孩嫣红的嘴唇上,上面没有涂任何口红,却像玫瑰一样娇嫩。
事实上,它的主人也确实是一朵玫瑰。
既有玫瑰的艳丽,也带着尖锐的刺,扎在每一个觊觎她的、不怀好意的人身上,让他们痛不欲生。
男人的眼神突然极具侵略性,被他盯上的瞬间,江沐晚忽然感觉到有些窒息,
“过来,吻我。”
而就在这时,他突然勾唇一笑,低沉的声音中染上了几分魅惑。
话音落下,江沐晚顿时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一时间,她甚至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你……你说什么?”
她瞪大眼睛,下意识侧头。
从她这个角度还能够透过车窗看到车外偶尔经过的行人,来来往往的车辆已经亮起了车灯,偶尔晃在她的脸上,使她无所遁形。
“晚晚,我会满足你的愿望,但是你总要给我想要的东西。”
此刻的霍景怀的口吻非常温和,甚至带了几分诱哄,仿佛这笔交易对江沐晚来说稳赚不赔。
女孩脸上的每一分挣扎与慌乱都被他收入眼底,他饶有兴趣地挑挑眉,观赏着对方的情绪变化,仿佛比签下一份上亿的合同还要有成就感。
江沐晚勉强维持住脸上的从容:“三叔不觉得自己有些无耻了吗?”
霍景怀很是无奈地摊了摊手,唇角却带着不易察觉的笑容:“小姑娘,你知道我是一个商人,无耻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个贬义词。”
看着他坦然的表情,江沐晚险些被气笑。
沉默间,她的心跳如擂鼓一般,在寂静的车厢里清晰可闻。
霍景怀缓慢地眨动眼睛,对她伸出手:“过来吧,小姑娘。”
他的声音轻柔,像是恶魔用最甜美的糖果来诱惑行路的旅人。
江沐晚的呼吸一滞,下意识地把手搭在男人的大手上。
沉默间,时间好像被刻意放慢,她怔怔地越过中控台,几乎整个人趴在了男人的身上,随即猛地抬头,吻了上去。
霍景怀的唇带着几分凉意,在江沐晚靠近的一瞬间,她的鼻腔骤然被浓郁的雪松香气包围。
这是一个很浅的吻,一触即分。
而还没等她后退,下一秒,霍景怀的大手贴上了她的后脑勺。
在他们两人的唇分开的那一点距离里,男人的声音格外沙哑:“闭上眼睛,小姑娘。”
紧接着,汹涌强烈的气息再度覆盖在她的唇上。
江沐晚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可来者熟练地撬开她紧闭的牙关,以风卷残云之势在里面扫荡。
男人好像是在捕猎,精准的锁定住四处躲闪的小舌,不停地纠缠,吞噬,好像是想要从中汲取到甘露,故而越来越疯狂。
江沐晚渐渐闭上了眼睛。
而就在她即将沉迷之时,一道刺眼的车灯从远方照过来。
江沐晚一惊,猛然从迷茫中清醒过来,她瞪大眼睛想要挣开霍景怀的束缚。
可男人像是早有准备一般,当即加重了力气。
浑蛋!
眼看着自己怎么也挣脱不开,江沐晚顿时心如死灰。
算了,丢就丢人吧,反正也不是她一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霍景怀终于大发慈悲一般,放开了她。
此刻,江沐晚原本完好无损的唇此刻已经是红肿不堪,骤然望去,还带着几分平日里没有的风情。
霍景怀满意地打量着自己的杰作,等欣赏够了,才不紧不慢地跟回到副驾驶上的江沐晚说:“对了,刚刚忘记告诉你了,这辆车是单向玻璃,外面看不见里面。”
江沐晚的脑子还有些懵懵的,听明白他的意思以后,整张脸一下子烧得通红。
霍景怀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唇角,随即发动了车子。
这一次,霍景怀亲自将她送回了家。
一进门,江沐晚便身心俱疲地倒在了床上。
在离开前,她听到了霍景怀对秘书的嘱咐,似乎与秦景有关……
只不过她却再没有多余的心思去了解。
而这些事情都是余莹莹后来告诉她的,对方专程带着东西上门道歉。
“晚晚,你真厉害。”
余莹莹叹息一声,忍不住感叹道:“如果这次不是你,说不定我连个哭的地方都没有。他们那种世家大少爷哪会把我们当人啊,还不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江沐晚正在忙新机械的设计图,闻言,不禁笑了出来,安慰道:“没事啦,反正咱们就是拿钱办事,以后多提防着这个秦家大少爷点,他的单子咱就尽量不接了。”
“嗯嗯!”
余莹莹急忙点点头,提起秦景,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不由得有些担心:“对了,晚晚,上次找你麻烦的那个贺家大小姐怎么样了,她有没有再找你的麻烦呀?”
“贺轻月嘛?没有,她最近挺安分的,应该是被家里关禁闭了吧。”
江沐晚随口猜了一句,便专心忙起了手里的设计图:“我先不跟你说了,晚晚,我这边的程序预设正在出图,晚点聊。”
“嗯嗯,好的。”
贺轻月这边正如江沐晚猜想,过得并不是很好。
那天她虽然没让霍景怀的保镖把她送回家。
但包间发生的事情还是很快传入了贺家老夫人耳中。
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贺老夫人当即叫来看贺轻月,指着她怒骂:“你这个废物,连个江沐晚都收拾不了!还让霍景怀给抓了个正着,你那些手段是喂到狗肚子里了吗?”
贺老夫人年轻时也是一个泼辣人物,不然当初也不可能让贺老先生娶了她。
一番骂人不带脏字的训斥使得贺轻月当场就哭了出来。
她的脸色惨白,哽咽道:“奶奶,还不是三叔偏心,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我的错!是三叔,他一直向着那个江沐晚!”
她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咬牙,俏白的小脸也再不复从前的光彩。
到底是亲孙女,还是自己从小疼着长大的,那阵气过去以后,贺老夫人的表情又恢复了以往无奈。
尤其是见贺轻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心里也多了几分不忍:“好了,事已至此,先别哭了。景怀既然发话了,我也不好驳他的意思,你就老实在家待几天避避风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