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支队经过一系列排查,锁定了三位嫌疑人:陈素瑶,27岁,新锐画家,常常因为跳脱出格的作品被业内诟病,但她依旧我行我素,相当有个性。
白星澜,28岁,作家,擅长写人物传记,她很神秘,从未出现在大众面前过,每次出行也都是帽子加口罩。
林凌,32岁,心理医生,她曾经因为治疗手段激进而被停职调查。
由于没有确切的证据,调查支队无法让他们做dNA检测,只能秘密监视,找寻线索。
下午,高峻在电脑里输入叶晴岚的名字,查无此人,高峻查询了所有的档案,也没有与她相关的案件。
高峻靠在椅背上,缓缓皱起眉。
傍晚,高峻回到公寓,看到客厅的墙上,挂着一幅油画,是詹又夏画的,他的背影。
高峻驻足,缓缓勾起唇角,詹又夏从房间里出来,高峻转过头,笑了起来:“这画挂起来还挺漂亮的。”
詹又夏走到他身边,高峻开口道:“又夏,我没有查到你说的那个叶晴岚。”
“是吗?”詹又夏皱起眉,“难道是我的判断错误?”
正想着,高峻抬起手,轻抚他的脸颊:“你最近太累了,又瘦了,晚上咱们烫肥牛卷吧。”
詹又夏握住他的手:“高峻,你进来看。”
詹又夏拉着他往房间里面走,高峻一脸痞笑:“这么主动?咱们还没吃晚饭呢,不过我随时都有体力就是了……”
“快闭嘴吧你。”
走进房间,高峻看到地上摆着几幅画,构图和用色都很大胆,桌上还放着几本书,以及一摞资料。
高峻喃喃道:“这些是……”
“陈素瑶的画,白星澜写的书,还有林凌过往的案例资料。”
高峻看到房间正中央摆着一个画架,上面是三位女子的画像,高峻问:“又夏,通过分析,你觉得谁的嫌疑最大?”
詹又夏没说话,指着最中间,那个看不清脸的女人。
“作家白星澜?为什么。”
詹又夏眼神深沉,缓缓启唇∶“她的文笔娟秀,细腻,她写的人物传记时,会将自己全情代入,她敏感,共情能力极强。”
“和你的侧写一模一样……”高峻看着詹又夏的画,沉声说,“我会让他们重点关注白星澜。”
詹又夏点点头。
“出来烫火锅吧,我还买了饮料……”
“什么,咖啡吗?”詹又夏脱口而出。
“啊?”高峻看向他,从昨天开始,又夏似乎就格外注意咖啡这件事。
“是你最喜欢的牌子吗?”詹又夏面无表情,高峻的大脑飞速运转,然后他笑了起来。
“又夏,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詹又夏的肩膀一抖,他下意识地说:“我为什么要吃你和陈法医的醋……”
话一出口,詹又夏就后悔了,高峻忍不住笑了,原来一向无懈可击的詹老师也会出纰漏。
“又夏,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我和陈法医?”
詹又夏咬了咬牙,索性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睛,说:“你和陈法医认识了很多年,你大学时期的事情她都知道,但是对于我来说,你那段时光,是空白的,我不喜欢别人比我更了解你,就算仅仅只是咖啡的口味,我也不喜欢。”
高峻看着他,沉默了,詹又夏突然有些心虚,自己这样,是不是太不成熟了?他明明知道高峻和陈絮只是朋友,但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他可是心理医生,却让高峻看到自己如此幼稚不理性的一面,真是丢人……
高峻突然捂住嘴,笑了。
詹又夏的脸瞬间红了起来:“你笑什么?”
“我终于明白了你说的那句话,又夏。”
“什么话?”
“偶尔吃醋,也挺可爱的。”
“神经!”詹又夏握起拳头,打了高峻一下,像只发怒的小猫咪。
高峻握住他的手,笑容温柔宠溺:“放心,她只是知道我喜欢什么牌子的咖啡而已,而我的一切,你都知道。”
詹又夏红着脸,别过头:“谁稀罕啊!”
“好了好了,我稀罕还不行吗?”真是有够傲娇的,高峻喜欢得很,他亲吻了一下他的手指。
“走吧,吃晚餐,放心,我今天没有买咖啡。”
郊外,某独栋别墅,花园里的紫藤花开得丰硕,绚烂的紫色簇拥点缀在绿叶中。
贺铭洲洗了一个水果,将红宝石戒指戴上。
这时,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贺铭洲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起来:“怎么了?什么,有人跟着你……我知道了,你别急,没有足够的证据,调查局不能随意调查你,我会帮你的。”
贺铭洲放下手机,突然捂住嘴,剧烈地咳嗽起来,半晌后,他直起身,看着手心里的鲜血,眼神变得黯淡忧伤。
郊区仓库里发现的颜料,通过成分分析,确定是宇宙牌一年前生产的产品。
高峻说:“这个牌子相当大众,而且在各大店铺、网络上均有销售,如果我们想通过购买途径找到凶手,只怕是比较困难,大家这段时间跟着嫌疑人,结果如何?”
韩泽起身,道:“陈素瑶整天参加各种聚会,比较张扬,白星澜深居简出,基本上看不到她出门,我们找到白星澜的出版社,但是他们拒绝透露白星澜的真实身份,目前我们无法证明白星澜与案件有关,也就无权强制出版社提供,而我们认为最有嫌疑的,是心理医生林凌。”
“林凌?为什么?”高峻问。
“她总是半夜偷偷出门,我们每次都跟丢,而且,她每天出门都戴着围脖,明明最近天气炎热。”
高峻喃喃道:“凶手曾经被被害者抓伤。”
“是啊,只要我们能证明她与被害者有关联,我们就可以提取她的dNA做比对了。”
高峻闻言,陷入了沉思。
下午,高峻走进mind心理诊所,看到简棠坐在角落里发呆,高峻皱起眉:“这么多天了,每次来他都是同样的姿势,我感觉他都快结蜘蛛网了。”
褚诺叹了口气:“你就别打趣他了,高峻哥,我真的有点担心棠棠了。”
“他的伤,只有一个人能治,那就是肖梓骅,那个绝情的小子,等我找到他,一定狠狠揍他一顿。”高峻问,“又夏呢?”
褚诺回答:“又夏哥在会客室,一个病人刚刚离开。”
“好。”高峻朝会客室走去,刚刚推开门,他就听到詹又夏在打电话:“好的学长,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