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刚说完,心不像之前的骤疼,取而代之的是身体无比的轻松,意识也渐渐回归与脑海中,双手撑着地面站了起来,她知道原主的残留的魂魄已经离去,现在是她整个人的灵魂都在融合这副身体。
乖乖察觉到了什么,从她怀里爬出来看了看她,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靠近她心脏的位置,之后那股难受的感慢慢消失,她不知道是乖乖的能力,还是原主离去后,她的身心都是由她做主了,所以心才不会疼呢?不过,总归是往好的地方发展。
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之后进空间洗了个脸后,抱着小雪豹洗完澡,这才拿着雪莲出了空间。
她拿出的这朵是白色的,年份不及那一份绿色的大,但解他身上的余毒是可以清除的。正要出去时,墨云也端了药上来,接过药后,她将装着雪莲的盒子给了墨云。
“拿好,等会儿记得将东西拿来。”墨云接过后,小心翼翼的开了一条缝,看到里面是雪莲后,眼里止不住震惊,要知道他们可是派了九个暗卫去神女山摘雪莲,那可是折损了四人,三人中毒,这才摘了一株十年份的雪莲回来,可他们去寻雪莲,还能将这雪莲安全带回来,到让他好生佩服。
他行了个礼,郑重道,“谢过童姑娘,等会儿我会将你需要的备好给你。”就连他下楼的神色也有些激动,这可是关乎主子性命的药啊!
见他走后,童文瑶端着药敲起了二叔的房门,开门的是童文曜,他接过药开口道,“不方便进来,你将药给我就好。”她点了点头,不放心道:”“若二叔半夜发烧你就去隔壁房间找我。”
他听后点头应下。童文瑶顺手将房门给他拉上,自己去了隔壁房间,想着等会墨云送银子过来,现在还睡不了觉,便从空间拿出先前看的那本医书继续看,她进空间的时候,小雪豹咬着她的裤脚,不让她出来,想到它自己一个人在空间孤独,便把它抱了出来和乖乖玩耍了。
大概看了半盏茶的功夫,门口响起敲门声,“童小姐,我来送东西了。”听到熟悉的声音后,她这才开门,“童姑娘,这是你要的东西。”盒子表面雕刻着花纹,看起来栩栩如生,一看这可比他给的银票贵重多了,可他偏偏用来装银票,有一种大材小用的感觉。
她伸手接过盒子,开口道,“替我谢过你家公子,公子赏赐的糕点我很喜欢。”随后她行了个礼,又将他送到楼梯口,这才回了房。
刚刚墨云敲门时,隔壁不少人也在看,她为了安全,这才将银票说成糕点,钱财不外露,这点道理她还是懂的。将银票连同盒子一起放到空间里,她这才左手抱着小雪豹,右手拎着乖乖上了床,客栈里的被子是棉被,盖上有些许厚重,可也比睡在荒山野岭好多了。
小雪豹在被窝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将脑袋靠在童文瑶的手臂上,乖乖则是盘在小雪豹身边,场面一度温馨。
半夜,房门被敲响,“妹妹,二叔发烧了。”她听后立马起身打开房门,童文曜的脸上带着一丝焦急,在看到她出来后,脸上明显松了一口气。
她拿着医药箱进了房间,床上,二叔脸红的厉害,余毒还在体内横冲直撞,她的眉头微微皱紧,这比她想象中还要复杂,将医药箱打开后,拿出里面的金针给他身上的穴位扎针,晚上她给二叔熬的药有稳定作用,现在才是祛余毒的时候。
将余毒逼到被咬的小腿上,用匕首隔开一个口子,黑血从口子流出,她看了二叔脸上是咬紧牙关,忘记给他咬木棒了,直接割一条布条打算往二叔嘴里塞。
“我左脚疼。”她用手摸着他的膝盖骨,当年骨头错位后,那名军医没有及时将骨头复位,反而是将就这样,如果不是遇到她,那么她二叔大概往后都是坡脚生活了,因为在古代,这种手法他们不会,就连当初她学这个手法也要一个月时间。
“二叔,你的脚我能治好,你现在忍着疼,我帮你摆正。”将布条塞他嘴里后,童文瑶直接从医箱里拿出一个小锤子,摸这他膝盖骨头的位置,控制好力度直接敲断了。然后又快速的复位,用竹片包住位置,等到完成后,天边早已大亮。
她轻呼了一口气,余毒将他之前跛脚的后遗症全给裸露出来,所以她当机立断把他的脚也一同治了,她挺佩服二叔的,全程没有喊过一声,反而是隐忍着痛苦,在过程中,她告诉他疼的话就喊出声来,他没有,一直到手术结束。
而这一过程却被屋檐上的暗卫壹号看见了,等到天边亮起,她的手术完成后,他这才撤退,去裴冠玉旁汇报。
裴冠玉坐在椅子上吃早饭,听到壹号说童文瑶会医术时,夹菜的手明显停顿了一下,“嗯,她说童宏的脚可以医治?”
“是的,主子,属下在上面听的清清楚楚。”他的眸子昏暗不明,嘴角却是冷笑一声,“呵,她一个闺中之女从哪里学来的医术,竟然还比太医的高明?”
“壹号,你去盯着她,注意不要盯的太近。”“是!主子。”
墨云待壹号走后,开口道,“主子,那要不要让她来看看你的病?”裴冠玉看向对面的房间,冷冷道,“不急,盯她一段时间先。”
这边,童文瑶吃过早饭后,就牵着马出去找车行的人了,原本她想租一辆马车的,但是想到自己还租了一匹马,便转而买了个车厢。
这车厢能坐得下五六个人,想着到时候家里全坐下的话,还是勉勉强强。小哥还贴心的帮她安装上去,顺带还教她驾马车,她给了人家十文答谢费。
她自己则在车行门口练起了马,来回几十次后,磕磕绊绊的架着马车回了客栈。“大哥,你和掌柜的说买下一床被子,然后将它铺到马车里,我们到时候拿木架子把二叔搬到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