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城一听苏倾在哭,心一激灵,眼里的欲念瞬间消失无踪,他忙柔声问她,“怎么了宝贝儿?怎么哭了?”
她何时这般不经吓?
他小声哄道:“我就是说说而已,不碰你,嗯?别哭了,乖……”
苏倾小声啜泣了几嗓子,才捂着脸说,“司夜城~好疼啊。”
司夜城一听她说疼,忙揪心的将床头灯打开,见她捂着自己的脸哭的泪眼汪汪,忙捧着她的脸左看右看,并不见伤疤什么的,他心里担忧极了,“哪里疼?”
“牙疼~”苏倾哭着,“整个半边脸的神经都在疼,我快疼死了。”
苏倾从来不是个矫情的性子,她性子向来冷清,可她自从和司夜城在一起,就软绵的跟个小兔子似的,可即便如此,她却很少在司夜城面前哭,如今司夜城突然听她哭着说出这样的话,呼吸瞬间变得紊乱,他忙胡乱穿好衣服,又往她身上套了身长款毛衣,再给她加了件呢子大衣,这才赶紧抱她往外走,“乖乖别怕,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苏倾的智齿蛀牙了,蛀牙情况挺严重的,医生建议直接拔掉。
苏倾拔牙的时候司夜城就在旁边看着,双眼控制不住红了好几次,分明是太心疼她了,但苏倾感觉还好,因为上了麻药,一点疼都感觉不到。
在从医院离开的时候,医生千叮万嘱让苏倾以后少吃甜食,苏倾下意识看了眼司夜城,眼里那叫一个委屈,她最喜欢的就是甜食了,而且她原以为她只要勤刷牙就没事,谁知道她竟还是蛀牙了,女霸总蛀牙了,还因为蛀牙严重被拔牙了,还被医生警告让她这个霸总以后少吃甜食,这其中无论哪一个单拎出来对苏倾来说,都好丢脸!
司夜城摸了摸她的头说,“以后要少吃点甜食。”他可不想再看她第二次拔牙。
苏倾嗯了声,被他拥着往外走。
然,她本以为今日所经历的这些已经足够让她丢脸了,谁知道,更丢脸的事还在后头。
她回去御园后,一觉睡醒发现自己的半边脸肿成了猪头!
她惊得根本没脸见人,连司夜城都不想见,她从没想过有朝一日如此貌美如花的自己,竟然会因为拔牙毁容!
司夜城电话哄了她一早上,才得以瞧见她的真容,他没有笑话她,对她只有满满的心疼。
他喂她吃了半碗饭,又亲喂她吃了些消炎药,哄着她说,她这脸上的肿很快就会消的。
她姑且信了,但今日这班看来又上不了了。
她给副总打电话说请假的事时,被副总调侃,说自司夜城追她开始,她就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加班狂魔了,他的言语中足见笑意和暧昧,苏倾红着脸没有解释,她今天请假虽是因为脸肿了,但昨天她可是实打实的因为下不了床才没能去上班的!
她直接挂了电话,娇娇瞪一眼一旁陪着她在家办公的司夜城。
司夜城察觉到她的注视,偏头问她,“怎么了?”
苏倾抿了抿唇,软声回,“没什么,你忙吧。”
司夜城说,“想转的话可以出去转转,我今天给佣人们放了假……”
苏倾察觉到他的贴心,心头微动,“好,那我出去转转。”
她昨天就在房间里呆了一天,今天再待下去,她头上就要长蘑菇了。
苏倾出去后,司夜城给他妈发去微信消息:事情谈的怎么样了?
他等了半小时,没忍住给徐清婉拨去电话,但断断续续打了五分钟徐清婉的电话都一直在通话中。
他预感他妈应该是在跟司鸿远说离婚的事,也就不再打扰了。
徐清婉此刻确实正在跟司鸿远谈离婚的事,她甚至是有些生气的在质问,“司鸿远,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跟我去离婚?!”
司鸿远一边抽着雪茄,一边慢条斯理开口问她,“你就这么巴不得跟我离婚?”
徐清婉冷笑,“这难道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但如今,我看你好像比我更想离婚。”
徐清婉沉默那瞬,司鸿远质问,“怎么?你就这么想赶紧投入陈封的怀抱?”
徐清婉沉默两秒,才说,“咱俩彼此彼此吧,你不也一直想赶紧跟我离婚,好许给那个江婉如名分么,如今,眼看三月一号马上就到了,我希望你能抓紧的时间!”
司鸿远说,“我夫人可真是贴心……”
我夫人,这个称呼,徐清婉已经太久太久没听过了,真的好陌生啊。
陌生到,她经常会忘了她是个有丈夫的女人。
“贴心到,让我抓紧时间跟别的女人领证……”
徐清婉冷笑着,“司鸿远,我们的夫妻情分早就没了,如今,我只希望能赶紧跟你离婚,自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行么?”
司鸿远沉默了会儿才开口说,“当初,司夜城年纪尚小,除了继承人这个身份一无所有,你凭借那份协议死都不愿跟我离婚,如今,他长大了,手握五家上市公司,翅膀硬了,你说离婚就离婚,不愧是你啊徐清婉!”
徐清婉听着他的嘲讽,冷冷的开口说道:“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司鸿远说,“既如此,那我也不妨直说,这个婚,我暂时没有离的打算!”
徐清婉狠狠一怔,“司鸿远,你什么意思?!”
司鸿远并未回答她,直接挂了电话,将手里的雪茄碾灭在烟灰缸里。
他眼底乌青严重,他抬手摁了摁眉心,听闻手机响起,看了眼,见是徐清婉打来电话,抬手,想挂断,又忍住了。
他眼看她连续给他打来四五通电话,如同当年他和她刚恋爱时,他偶尔忙的来不及接她电话时,她总会像这样一个两个三个四个的给他打来。
每每等他忙完,他总会第一个给她回过去电话,而她那时,总会在第一时间软声喊他老公。
他俩当初的发展是比较快的,在一起没多久就同房了,他还在床上逼着她喊了老公,于是她就那么一直喊了下去,后来,他在听说了她的蓄意接近后,还因此觉得这是不是她的手段。
如今想来,他才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可笑,她那时都为他育有一子一女了,就算她对他是利用、就算她被她那前任抱了下,又能怎样呢,他该好好听听她的解释的,可他为什么没听?
大概是因为他那时太爱她了,爱到哪怕稍微有点什么风吹草动,就心痛、妒忌的要命。
铃声突然终止,他的心如同被攫住,怕她继续打来,又怕她不再打来……
他一瞬不瞬盯着手机看了两三分钟,徐清婉发来消息:司鸿远,你不觉得你现在这样很可笑么,这些年来一心想跟我离婚的人是谁!我现在同意离婚,难道最开心的人不是你吗?!
开心么,他可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他当初因为跟她的误会,一时冲动出了轨,而她,也因此跟他关系彻底陷入冰点,两人当初也不知是谁起的头,总之这二十多年来两人每每见面势必针锋相对,甚至,他跟司夜城的关系也一直冷漠的比陌生人都不如。
而司夜城这么做,只是为了他的母亲,他这孩子自小孝顺,一心向着他母亲,哪怕他那时和徐清婉感情好时和她玩闹都不行,小小的他只要看出一点他欺负徐清婉的苗头,就总会攥起拳头朝他威胁,嘴上还奶声奶气的说着:爸爸坏,打洗你!
想到这些美好的回忆,他唇角不然染了几分笑,可当想到现实情况,他脸上的笑当即垮下来。
他又点燃了根雪茄抽着,才抽了半截,手机铃声再度响起,他以为是徐清婉打来的电话,正惊喜着,却看到上面显示着的名字:江婉如。
他直接点了拒接,临下班才给她回过去电话,听她说,“鸿远,阿泽出事了!”
——
七七:吃了药好点了,腰终于不疼了,但妈妈一直唠叨说我之所以结石肯定是因为坐太久了,不活动导致的,呜呜,但我去医院的时候她为我忙前忙后,回来的时候一直给我烧水,当我多喝水,还督促我多运动,想吃什么就给我做什么,我知道她是爱我的,只是习惯性唠叨,愿看文的小可爱们都能健康,平安,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