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概不知道,我其实从很早之前就喜欢你父亲了,我跟他当时是同一个学校的,我比他低两届,他那时是学生会主席,学校的风云人物,学校里很多女生都喜欢他,我也不例外,他长得帅气,学习好,能力又强,每次参加校内举行的比赛势必拿第一,我确实有慕强心理,每次只要看见他就感觉他整个人是发着光的,那时我的目光总完全不自觉被他吸引,但我并非是个主动的性子,所以大学期间我每次在看见他的时候都只会远远看着他,仅此而已。
直到我大学毕业那年听说他在被家里人安排相亲,所以我拜托了你外公,想办法牵了这条线,我真的没想到他会答应,想来,应该是他家里人替他答应了,但那时的我又哪里知情,我满心欢喜的和他相亲、约会,尽管他对我态度冷淡,那时如此天真的我,竟只是想着他是不是不太懂得和女生相处,所以,全都是我在主动,甚至在当晚我父母问话时,我也毫不犹豫说我喜欢他,想嫁给他,而我也很快收到对方的回话,说……他可以娶我。
那时的我是带着一颗无比热烈又真挚的心嫁他为妻的,所以,后来当我意外得知他心里一直有个白月光,而他从始至终从来都没喜欢过我时,我心里怎么能不备受打击,而那时,我问他既然不爱我,又为什么要娶我,为什么还要让我生下你时,他说,这一切都是被他父母逼的,就连他跟我圆房也是被他父母强制性下药逼迫的,你说,当我突然得知这些,我又怎能不崩溃,不绝望!”
苏倾含泪问,“所以,你的抑郁症就是在这时犯下的?”
“是的,是我的执念在作祟,我明知他不爱我,一时却难以放下他,我一直想用你和婚姻束缚着他,不但苦了他,也害惨了我自己……”
苏倾眼角一滴泪滑落时,卓晴帮她擦着眼泪说,“后来,当你外公得知我生病时,我已经很严重了,我自杀那次就是你外公去医院看的我,我当时之所以能跟你父亲离婚,就是因为你外公握着我的手哭着求我放手的,但我知道依照我当时的情况根本没办法带你走,加之我也确实不想剥夺你父亲对你的爱,所以我就狠心留下了你,将你留在你父亲身边,我出国后,一边在积极治疗,一边又因为想你,加之听说了苏江山再婚的事,导致症状越发严重……”
她说到这里时,苏倾突然执着她的一只手将那长袖挽了上去,当看到腕上交错着的数条疤痕时,苏倾的心如被刀狠狠插过,剧烈抽痛,“这些伤……就是那时留下的?”
卓晴忙将手抽走,将袖子放了下来,“这些伤早都已经好了……”
苏倾的眼泪流了个稀里哗啦,“就算你腕上的伤愈合了,抑郁症也好多了,但你之前所遭受过的痛苦呢?你实在不该一个人跑到国外去,不管怎么样,你该留我在你身边的!你那时的情况那么严重,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就那么死了,我该怎么办?而我给你打电话,你还不接,你从来都不接!每次只能你找我,只要你不找我,我就联络不到你!……”
卓晴帮她擦拭着眼泪,见不管她怎么擦都擦不干净时,她将她拥住,流着眼泪说,“对不起,我那时的情况实在太糟糕了,医生建议我减少跟国内的联系,我只是想赶紧康复,好回国见你,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的孩子……”
苏倾哭着将她抱住说,“妈,对不起,你这些年过的这么不好,我还总在心里埋怨你丢下我,刚还误会你是因为查尔斯和他父亲才不要我的……”
卓晴摸着她的头发,“乖,妈妈不怪你,我跟你保证,我永远都不会不要你,我爱你,乖女儿,妈妈最爱你了,我一次次的死里逃生,也都是为了你。”
苏倾埋头在她颈窝处哭的泣不成声。
入夜,俩母女睡在一间房里,聊了彻夜。
次日,查尔斯开始缠着卓晴带他出去玩,他还从没来过华国,想好好旅游一番。
于是,全家出动,包括卓老在内,开始跟查尔斯一起游江城。
江城是座古城,历史文化十分浓厚,众人采取了卓老的建议,先带着查尔斯去了博物馆,之后又带着他去了古镇,再之后众人一起看了《长恨歌》等表演。
等两三点钟的时候,卓老明显已经有些累了,卓晴便带着卓老提前回家了。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查尔斯就一脸兴奋的开始让司夜城和苏倾玩各种的娱乐项目。
直到晚上七八点钟,司夜城才拖着一身疲惫的苏倾带着查尔斯回卓家。
苏倾实在太累了,一回家就瘫在沙发上,疲惫的连眼睛都睁不开。
卓晴笑问,“你们干什么去了?怎么累成这样?”
司夜城缓缓落坐在苏倾旁边,帮她揉着腿,听她说,“先去了游乐场,查尔斯一遍遍坐着过山车,海盗船,跳楼机等刺激项目,就这还不算,之后又去玩了水上飞龙、山地越野车,蹦极等,他精力实在太旺盛了,就这还流连忘返呢……”
卓晴笑着,“他向来如此,热爱一切娱乐活动,篮球、足球、橄榄球,滑雪,射击,击剑,样样精通!总之,你只要不让他上学,怎么都行,真是太爱玩了……”
查尔斯尴尬的挠头,卓晴拍了拍他的背,“玩了一天身上都是汗,快去洗澡。”
“是,mom。”两人贴脸亲了下,查尔斯跑开。
一旁的卓老见司夜城贴心的一直帮苏倾揉着腿,眸里闪过几分赞许。
卓晴看他一眼,眼看他眼里藏着盈盈笑意,她也不由得弯唇轻笑……
晚上,苏倾正准备回房睡觉,被旁边走着的男人突然拉去旁边房间。
她挣扎时,男人将她的红唇吻住,吻了许久,吻得她唇舌发麻,腿软的站不住时,他一条手臂撑在她腰后,给予着她支撑,哑声说,“昨天没能抱着你睡,今天查尔斯那小兔崽子还连一点私人空间都不给我们……”他再度吻上来,索取意味明显。
苏倾又挣扎了下,眼看挣扎不过,只好由着他,但关键时刻他却放开她,猩红着眸子说,“那个没带……”
苏倾全身柔弱无骨般贴合在他身上,他说话时,她感知着他灼烫的呼吸脸颊被熏染的通红,双睫也狠狠颤栗着,她声音柔软极了的说,“那你不会……不弄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