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赵成源一页一页的翻阅着打印的文档，眉头越皱越深。
权宝儿好奇的扫了一眼，“剧本有问题？”
“我还不确定，”赵成源摇了摇头，此刻他心里确实有些茫然。
上辈子这部神剧他都是通过短视频了解，因此记忆没有那么深刻。但就算如此，主人公的年纪他还是记得的。
现在是什么情况？怎么就直接跨过高中时代，以职场的角度展开了？
“约一下李有静编剧，尽快安排在明天。”
赵成源放下电话，依然没想通哪里生出的转变。
“和她之前的风格变化太大，倒不是说剧本有问题。”
权宝儿点点头，她的精力都在舞台上，对这行了解的不深，因此转开话题。
“怪不得孝利姐叫你独裁者，我们公司看剧本都是一组人做决定。”
赵成源笑着摇摇头，“拿我和你们公司那群门外汉做对比，本身就是不公平。”
权宝儿也没有不服气，光是一部《秘密花园》她们公司拍马都赶不上。S.m今年年初发行的《天堂牧场》，有着沈昌珉、李沇熹这样“强大”阵容，收视率依然没超过两位数。
“为什么差距这么大？”
赵成源合上剧本抬起头，两人的关系不说，他也不介意科普一些常识。
“首先是公司定位问题。”
“你们公司是业内最大的偶像公司，但想要涉足大小荧屏单靠自身远远不够。你老师又不想绑上cJ和SK的大船，忠武路自然会针对你们。”
“其次便是演员问题。不是说偶像就一定没演技，论演技天赋，不提尹恩惠，就说你们公司出来的文政赫也不输同龄人。”
“但随着idol培养的模式越加成熟，一些习惯便与好演员背道而驰。精致爱笑、放不开，这是练习生岁月就刻在骨子里的东西，面对摄像机自然而然会体现出来。”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年龄问题。idol就注定是青春饭，适合的角色也有限，戏接的少或者角色单一，自然没办法成长。所以看看林允儿，从出道到去年的《秘密花园》，演技几乎没有进步。”
权宝儿点点头，这些道理很容易想清楚，“那有办法改变吗？”
“很难，”赵成源微微摇头，“最简单的当然是和cJ联手，但你老师不愿意。”
他说完笑了笑，“所以他找了我。”
权宝儿恍然大悟，她之前只以为老师是看中赵成源的财力和口碑，如今想了想也不奇怪，老师向来心思细腻，她自己却还需要其他人提点。
“那你呢？除了不想让三星掌握，和老师合作还有没有其他原因？”
“说没有就是在骗你，”赵成源笑的像只小狐狸，“我虽然比不上你老师的老练，但这几年也学了不少，不会做赔本的买卖。”
“这次去日本，朴洙永告诉我一个消息，少女时代下个月就要回国，听过这件事吗？”
权宝儿点点头，她是公司的常务理事，消息当然比赵成源知道得更早。
“青瓦台接见，四五天前传递的消息，连我都没得到过这种待遇，开始的时候还羡慕了一阵。”
赵成源没接这茬，他是正面见过李明博的人，从没觉得青瓦台是什么了不起的地方。当然这和他两辈子的经历脱不开关系，权宝儿是地地道道的半岛人，没必要和她争论这些。
“我之前一直说看不上歌谣界的利润，那是在扣除idol培养的成本后。就以少时在日本为例，我就算没看过财务报表也能知道，hicc再拍几部电视剧都赶不上。”
“而且论年轻人中的影响力和认可度，尤其在海外，idol永远都是最好的工具。”
权宝儿表情淡然的点着头，她没因为“工具”这种字眼感到不适。出道这么久更难听的话听了不知道多少，何况她清楚赵成源没有贬低的意思。
“你希望借助我们公司的平台，为hicc打响名号？”
赵成源点头承认，“国内有过去几年的努力，也算是打好了根基。至于海外尤其是日本，再没有比你们公司更好的合作对象。”
权宝儿心中松了口气，她一方面希望赵成源能帮老师一把，一方面又隐隐担心两人的算计会带来矛盾。
资本家眼里从来容不下亲情或者爱情，她只希望至少在她还没进化成熟之前，自己不会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但既然赵成源的目的和老师一致，想来双方会有一段蜜月期。
就像hicc和cJ，她不奢求两家真的亲密无间，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等她彻底想通站在哪边后，一切都不是问题。
————
“oppa等一下。”
刚从电视台回到宿舍，林允儿叫住了嘱咐完准备离开的朴洙永。
少时其他成员纷纷停下脚步，好奇看向自家姐妹。
“我听说hicc又有一部新戏在准备，是不是真的？”
朴洙永愣了下后点点头，“我也是昨天刚知道，你哪收到的风？”
“oppa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我想问的是，公司有没有推荐我的意向？”
“呀，你这丫头是不是太着急了？”朴洙永好笑的摇着头，“都还是传言，可能连剧本都没定下来。而且是两天一夜的年轻作家，你就这么确定又是一部好剧？”
“至少我的眼中，他还没失败过。”林允儿神情认真，“oppa一点都不着急，是不是想着凭我们和成源oppa的关系，到时也就是打个招呼的事？”
朴洙永没觉得这想法有什么问题，干脆的点头承认。
“那oppa有没有想过，一年多的时间足够改变很多事情。”
林允儿的表情有些难过，“oppa觉得过去的赵成源，会不会一声不吭的走人后，到现在还没给我们任何一位打电话？”
朴洙永脸色一变，“他还没联系过你们？”
看到林允儿点头后，这才感觉有些不对。
他自己是一大早就知道的消息，毕竟这么多人前去医院，对象又是韩进海运的会长夫人，一些人很快就弄清楚事情原委。
所以他理解赵成源的不告而别，但无法理解到现在都不回个电话。
“昨天让你联系，”朴洙永转向站在门外旁听的其他成员，“他连你的电话都不接？”
Jessica咬着嘴唇点点头，终究还是没能忍住，“是宝儿。。欧尼接的电话。我们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朴洙永有些茫然，“为什么会是宝儿xi？”
“oppa这都不知道？”
林允儿笑着插嘴，只是脸上的笑意没多少真心。
“他和宝儿欧尼正式交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