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刚打开的!”靳元泓咬牙切齿的道:“本王不过想跟贵妃娘娘好好说几句话而已!”
“端亲王,您堂堂亲王,私闯后宫嫔妃寝宫,还翻墙入内,仅仅是为了说几句话?”顾妗姒幽幽的望向他:“说出去谁信啊……”
“你莫要信口雌黄,将本王说的宛若小人,若非你蒙头盖面教唆宫人将本王给打出去,本王会一怒之下翻墙入内吗!?”
“哎呀!端亲王!”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的!”
“臣妾前会儿才沐浴出来,哪想刚出来就撞上个登徒子,臣妾自是叫人给打出去了,正要给皇上说呢!”
顾妗姒委屈巴巴的拉着靳闫容的袖口道:“皇上,臣妾可没看清那人是谁,幸而楚延和春雨几个奴才反应快,把人给丢出去了。”
“臣妾怎么想也不能是端亲王啊!”
“还道是哪个宫里不懂事的奴才,竟敢私闯臣妾寝宫。”
“端亲王,您可不能为了脱罪,编造出这等有辱臣妾清白的浑话,臣妾,臣妾不想活了——!”
靳元泓在一侧听的额头上青筋直跳,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管怎么说都是他的不是,再一抬头对上了皇上那冰冷满含失望的神色,顿时满腔的怒火灭了个干净,整个人也清醒了过来,他真是冲动了。
可如今皇后亲眼所见,他怎都难脱罪责。
“朕对你素来宽容,从不加以约束,更是信你绝不会做出有辱门风之事。”
“元泓,你让朕太失望了。”
“若不是朕今日及时赶到,你是否真敢在天子脚下,对朕的爱妃痛下杀手!?”
靳元泓浑身一颤,猛地便是跪下了:“皇兄,我没有——!”
靳闫容再不听他言语,失望摇头道:“靳元泓,你眼中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
“海庆。”
“奴才在。”
“拟旨,折亲王宝珠,降为端王,即日起未得宣召不得入宫,罚俸禄半年,禁足端王府闭门思过。”
此等旨意一下,莫说是靳元泓震惊,便是旁边的皇后都吓了一跳。
亲王与端王之分,那可是两码事!
大朝国的亲王唯有靳元泓这么一位,如今皇上竟折其亲王宝珠,显然靳元泓此举当真是惹了圣怒,当初皇上允其自由出入皇宫任何地方。
便是后宫也未曾对端王有所约束,只道是方便端王时常进宫,若有要事也可入后宫寻皇上,见太后以示恩宠。
没曾想自打贵妃入了宫,便是接连闹出了这么大事。
现端王被剥夺了亲王之位,足以引得满朝震动。
“皇兄……”靳元泓脸色苍白的看着皇上,最后苦笑一声道:“未曾想到,你我兄弟携手与共数十年的情谊,竟比不上一个女人……”
“她惯会做戏,用尽手段欺君蒙主得来这贵妃之位,皇兄!你怎么就看不见她是何等狠毒的女人!”
“您罚我也好,骂我也罢,这亲王之位是皇兄给我的,要拿走便拿走了!”
“可她,她所作所为皇上就真的信了吗?我大朝国迟早要败在这个女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