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昭仪若是想自尽,本宫还可坐在这送你一程。”
“……”
阮新月脸色骤然惨白,惊怒交加的望向顾妗姒道:“你不能这么对我!皇上!我要见皇上——!”
顾妗姒掀了掀眼皮子,抬眸对着李金喜使了个眼色道:“瞧瞧,这么多美味佳肴都堵不住阮昭仪的嘴,看来是要本宫亲自喂的。”
昭纯宫内,阮昭仪被两个太监一左一右按在地上,一口又一口的往里塞菜肴。
眼看着阮昭仪要被噎的翻白眼了,顾妗姒才抬了抬手示意李金喜撒了手。
阮新月登时躺在地上呕了起来,哪里还有半点美貌的模样?
顾妗姒抬了抬眼看向钱管事,钱管事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声调惊恐哭道:“贵妃娘娘饶命啊!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再也不敢了!”
钱管事一边磕头,一边扇自个儿耳光,惊恐万分的求饶。
顾妗姒站起身,春雨伸手搀着她走到钱管事的面前。
钱管事瞧着那精致绣鞋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心脏都快停跳了。
便听到头顶上那娇媚的声音响起道:“钱公公辛苦了,日后可要睁大眼睛瞧清楚了。”
“本宫想着,钱公公应该还想留着这双眼睛吧?”
言罢,扭着细腰带着一众人便离开了。
留下钱管事冷汗淋漓的跪在地上,愣是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待贵妃走远了,钱管事才忙不迭的爬了起来,连看都不敢看阮昭仪一眼,赶紧溜了。
“娘娘!”雪兰这才连忙扑去了阮昭仪的身边,手忙脚乱的把自家娘娘扶了起来,哭着唤道:“娘娘您撑住啊,奴婢这就去给您找太医……”
“……”
阮昭仪足足吐了三四回,吐的胃酸都快出来了,整个人都虚脱了。
这姑娘也是性子烈,才缓了口气就跪去了御书房殿前,要求皇上为她做主。
御书房内,靳闫容端坐在主位之上,听着下首阮昭仪哭诉了许久,可算是听明白了事情原委。
他微微皱眉手指轻轻点着椅子扶手,垂眸看向下首跪着的阮昭仪道:“这么说,你果真是抢了贵妃的点心吃食?”
哭了半天嗓子都哭哑了的阮新月茫然抬头:“……”
“妾身……妾身只是贪嘴……”
“好,不错。”
靳闫容忽而就笑了,扶着椅子微微倾身,眸色冰冷的盯着阮昭仪道:“谁给你的胆子,敢与贵妃争抢?”
朕都不敢跟她抢!
你算个什么东西啊?
“皇上……”阮新月浑身一颤,看着皇上这脸色忽而有些惊惧。
“荣宠,位份,朕都给了。”靳闫容目光冰冷的看着阮新月道:“为何如此不知足,要与贵妃争宠?”
“妾身心悦皇上……”
“你配吗?”
靳闫容厌恶皱眉,摆了摆手直接道:“把她给朕丢出去。”
阮新月怎能忍受这等事情,当即便是挣扎道:“皇上,太后娘娘不会坐视不理的……”
靳闫容眼底忽而染上了暴虐之色,冷冷转头看向阮新月道:“朕本想留你在宫中,看来你这嘴,果真是贪得无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