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小夏子像是失望至极豁出去了,转身朝着靳闫容所在的方向俯身趴下,重重磕头道:“奴才就是有千万个胆也不敢谋害太后。”
“这一切都是意妃娘娘主使,求皇上开恩啊!”
小夏子这话一出,柳沁意嗡的一下就觉得脑袋都炸开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小夏子,再抬眸看向了靳闫容,对上了靳闫容那冰冷充满凛冽之色的眼眸,心头生出了几分绝望之意。
她跪坐在地,转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夏子,目光逐渐上移看到了身侧的楚延,一股冰冷的寒意悄然从后背升腾而起。
脑海之中像是有什么东西清明了起来。
头顶贵妃的声音响起道:“难怪庆保园开园唱戏当天,意妃会极力邀太后娘娘穿戏服上戏台,原来……”
顾妗姒这话说的恰是时候,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却是压死意妃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这心思恶毒的毒妇!”靳闫容眸中像是蔓延上了血丝,怒而拍桌道:“来人,把她给朕压入冷宫听候发落!”
“皇上,皇上——!”
“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是被人陷害的!”柳沁意疯狂挣扎着,指着楚延道:“是他,都是他的计划,都是楚延陷害臣妾啊!皇上求您明察!”
“臣妾没害太后,都是他害臣妾,是贵妃……是贵妃让他来陷害臣妾!”
“皇上——!!!”
柳沁意那撕心裂肺的吼叫声无人理会,倒是让靳闫容听着更加厌恶,人证物证俱在,竟还敢污蔑他人拒不认罪?
简直岂有此理!
靳闫容气的脑仁疼,皇后坐在旁侧听着意妃这话心头跳了跳,转首看向下首跪着的楚延说道:“皇上,楚延此人行事诡异,好好的怎么会往邀月宫内送人进去,皇上怕是也要查一查。”
明雅芸盯着下首跪着的楚延说道:“臣妾可没听说邀月宫有缺人手之事,其中不知是不是有蹊跷呢……”
靳闫容眸色一沉,盯着下首跪着的楚延,半响之后才道:“查,邀月宫上下任何一个人都不能忘掉。”
“凡是跟此事有牵扯的,一律按罪处置了!”
“将邀月宫封锁,任何人不得出入。”
“至于他,直接处死。”靳闫容盯着小夏子,甩下了这么一句话直接转身就离去了。
“恭送皇上……”明雅芸和顾妗姒两人站起身来,俯身恭送皇上离去。
宗至乾等人也随之下去了,殿内剩下了贵妃和皇后两人。
顾妗姒侧头看向了皇后,像是露出了几分若有似无的笑道:“皇后娘娘好手段。”
明雅芸神色动了动,对着顾妗姒回以一笑道:“贵妃也不赖。”
二人对视了一眼,谁也捉摸不透对方眼中藏匿着的是怎样的心思,顾妗姒转开头说了一句:“荣安还等着臣妾,臣妾就不多留了,改日臣妾再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顾妗姒说着便是转身离去了,那优雅淡然离去的脚步,在路过楚延的时候都没有一丝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