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是臣一人所为,与康宁公主无关。”宗至乾单膝跪在御书房殿前,低着头恭敬认罪。
“……”靳闫容脸色阴沉的厉害,盯着下首跪着的宗至乾,实在想不明白素来沉稳的宗至乾,怎么会突然做出这种事情来。
“你好好跟朕说说,你到底想做什么?”
“那是太后为康宁选定的驸马。”
“现在太后的人已经在外面跟朕要人了,你……”
“皇上恕罪。”宗至乾低着头跪在下首,捏紧了手声调严肃认真:“臣愿意受罚。”
靳闫容抬手按了按眉心,有些无奈闭眼说道:“苏启瑞是苏家人,是太后的人,康宁的婚事朕都拟好旨了,今日你闹出这般动静,若苏启瑞因此不愿娶了,你要康宁如何自处?”
宗至乾:“……”
他愣了愣,默默抬眸看向靳闫容道:“臣娶公主。”
靳闫容:“???”
“皇上,臣愿迎娶康宁公主。”
“……”
御书房内的空气像是忽而就静下来了,海庆匆匆从外走了进来,带着几分胆战心惊俯身道:“皇上,太后娘娘让人来问宗大人的事,要皇上把人送去慈宁宫问话。”
靳闫容略微咬牙:“去告诉太后,朕会给苏家一个交代。”
海庆连忙俯身应下:“是,奴才这就去。”
海庆全程低着头,缩着脑袋又出去了,殿内靳闫容继续看向了宗至乾,半响之后询问道:“宗至乾,你可知你现在是在跟谁说话?”
“臣知道。”宗至乾深吸一口气低着头:“臣,恳请皇上赐婚。”
“臣愿迎娶康宁公主为妻,从今往后与康宁公主相携白首,一生一世唯康宁公主一人为妻,不纳妾不嫖妓,若有违背愿送上臣项上人头。”
“请皇上成全。”
宗至乾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对着皇上磕头求娶。
这番话语说出便是靳闫容都为之动容,公主的婚事本就是最难把控的,靳闫容不想委屈了康宁,却又不能过于纵容,苏家是太后母族,选定苏家靳闫容也觉得挺合适的。
如今看着那跪在下首求娶康宁的宗至乾,靳闫容有片刻沉默。
“康宁的婚事是太后操持,苏启瑞……”靳闫容皱眉,手指轻点桌面似有些犹豫。
“皇上,苏启瑞配不上康宁公主!”宗至乾骤然抬头,有些事你一旦豁出去做了也就没那么多顾虑,宗至乾直言苏启瑞为人轻浮不雅,对康宁公主出言不逊。
根本就是仗着自己是太后娘娘母族,即将成为驸马而肆意妄为,不把康宁公主放在眼里。
尚未成亲就做出如此轻薄之举,可想而知平日为人必定不好。
皇宫之中就敢对康宁公主意图不轨,如何能让康宁公主嫁给这样的人?
靳闫容有些震惊,详细询问了事情的经过之后,气的险些砸了桌上的砚台:“岂有此理!苏启瑞当真如此不堪!?”
“皇上。”宗至乾深吸一口气说道:“请皇上给臣一些时间,臣必定能搜出证据,证明苏启瑞绝非康宁公主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