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宸王的一声令下,这些出身西军的亲卫营将士,可就彻底的疯狂起来了,作为戍守边疆多年的老卒,他们对于百姓的保护,那是刻到了骨子里。
他们虽然是西军,但南境百姓,难道就不算是大赵百姓了吗?
看着自己的兄弟姐妹们,被这些狗东西肆意欺辱,他们这些悍勇将士,又岂能忍得住?
“军爷,军爷,求求您,求求您。。。。”
“放手,放手,再不放手,老子宰了你这个老不死的!”
说着,一个莽汉一把夺过老者手中的玉如意,将其一脚给踢了出去。
猛然间,一道金光一闪而过,这个莽汉的眼睛,瞬间就被吸引了,“哈哈,老不死的,我说呢,总感觉缺点什么,原来你这老东西手指上还有一个金戒指呢?”
看着莽汉一步步朝着自己而来,尤其是手中的屠刀,也高高的举起,这个老者当即心如死灰,就在他闭眼等死的时候,一股夹杂着血腥气的热雨,洒在了他的脸上。
被惊醒的老者,赶紧的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幕,让他难以置信的愣在了那里。
而就在他的面前,刚刚还无比嚣张,要取他性命的莽汉,此刻的胸口,从后背狠狠的插进了一把长刀,血瞬间就喷涌了出来。
就在莽汉还想回头看一眼的时候,长刀拔出,对着他的脖子,就是狠狠的一刀,在莽汉满满的不可置信之中,他的脑袋掉在了地上,随意的滚动了起来。
“老丈,您没事吧?若是没事,拿好这些财物,赶紧的回家去吧,至于你们受到了的欺辱,今夜,吾等便为你们报仇了!”
老者的对面,一个着甲的年轻将士,甩了甩手中战刀的血迹,笑着对躺在那里的老者开口说道,和此前的莽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老者嘴巴喃喃,他还想说些什么,但这个年轻将士,就已经拎着战刀,再次朝着那些人杀了过去。
不得不说,宸王殿下的亲卫营,确实战力强大,仅是片刻,就将此间的所有盗匪贼寇,尽皆诛杀,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
甚至,这些将士们为了发泄,此间诛杀之人,绝大多数,都是被枭首了的。
“赵宇通,本王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今夜,这南宁郡城之内,再发生这等事情,本王就亲自出手,将他们这一支的所有人,诛杀殆尽。”
趁着刚才杀戮的时间,宸王已然打听出来了今夜的事情,尤其是听闻今夜之事,都是这些贼寇盗匪所为的时候,他眼神之中的杀意,是根本就掩盖不了的。
被宸王严肃的警告,南宁郡王整个人都是颤抖的,没办法,盛名之下无虚士,尤其是眼前的这位,他可是真正经历过的。
这位杀起人来,可不管你是谁的,当年,他可都差点死在了这位五哥的手中,若不是先太子顾念兄弟之情,他当年就死在战场上了。
“五哥,宇通知晓了,我这个就去处理,断然不会让这些人,肆虐我南宁百姓的,一定不会的。”
“哼,赵宇通,你好自为之吧!”
宸王赵宇政阴沉着脸,缓缓的朝着王府而去,此刻他的心,宛若掉入了冰窖一般,本来,他还想好好看看自家侄子的秉性,毕竟,想和小六这家伙争,总要有点东西的吧!
若是不然,他凭什么以为,自己有翻天覆地,重铸日月的可能呢?
然而,直到此刻,他的心,都是极其冰凉的。
对于上位者,醉酒其实并不算多大的过错,收拢盗贼匪徒之举,也能接受,毕竟,眼前实力不足,这些人可也是一股力量。
聚拢一切可以聚拢的力量,增添属于自己的实力,这确实无伤大雅,但明知有要事还醉酒,收拢贼寇,但却不约束限制他们,这就是大大的错了。
就这样的货色,如何会是赵钰那个老狐狸的对手?
难怪,这场所谓的勤王造反,在小六的眼中,那么的不值一提了,甚至,连他此次过来,归根到底,都是晋王赵钰背后的手笔。
就这前后的差距,就算是他赵宇政再偏心,此刻也想不到理由,让他选择赵丰这个废物啊!
而心中那最后的一点希冀,在宸王赵宇政进入郡王府邸之后,就彻底的熄灭了。
要知道,如今朝堂大军就在城外驻扎,局势几乎到了岌岌可危的境地,而这些人呢?
歌舞升平,饮酒作乐,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于是乎,宸王拂袖而走,连这所谓的郡王府邸,他都懒得待了,若非他还想确认一下赵丰的身份,以及想着能不能保他赵丰一命,他恐怕都要领着大军直接离开了。
翌日,那宁郡王亲自出面,来请宸王赵宇政入郡王府商议大事,毕竟,昨夜之后,朝廷大军乌泱泱的大旗,已然出现在了郡城之外,由不得他们不慌啊!
直到日上三竿,丰殿下才迈着虚浮的步伐,出现在了大堂之内,而跟随在他后面的,也就是前夜在府内纵情的将领们。
宸王微微闭着眼睛,连看都懒得看他们这些人一眼,若非情势如此,就这些歪瓜,何以能够出现在他的面前呢?
不过,他不愿意搭理这些人,可不意味着,人家就不会找他搞事情了,尤其是昨夜被南军诛杀的那些盗匪贼首们,更是对着赵丰殿下开口了。
“丰殿下,吾等都是应您之邀,才率领兄弟们赶来南宁,吾等不说多大功劳,但吾等可也是投靠您的,昨日一夜,吾等的这些兄弟,前前后后被杀了数百人之多,这未免太过分了吧!”
“就是,不就是一些女人吗?丰殿下不也是答应过吾等,等到事成,会赏给吾等女人和财富的吗?”
“昨夜之事,就当是殿下提前赏赐吾等了,为何却被肆意的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