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出班的老臣,话刚说出口,就被晋王赵钰一脚给踢了一个趔趄,若不是后面的同僚扶了一把,估计这会儿都倒在地上了。
“晋王殿下,您这是何意?老臣仅是奏对罢了,何以至此,老臣没有得罪过您啊!”
也就是赵钰,否则,就刚才那一脚下去,估计这个老臣当即就没了。
不过,当朝殴打老臣,总归是有些不好看的。
殿下息怒啊,胡大人毕竟年迈,纵然是说错了话,您也不必如此苛责,有话可以好好说的。
晋王赵钰当朝出手,冒犯朝堂礼仪,作为百官之首的丞相宗海,也不得不出面缓和了 起来。
不过,很明显的,这一次,晋王赵钰并不打算给宗海这个面子。
说起来,一开始,赵钰对宗海是非常尊敬的,可是,自从他成为丞相后,当初那个为民请命,无惧生死的刑部侍郎,竟然就好像消失了一样。
能力不足,至少和此前的丞相公孙清是完全没有比可行,可这些,赵钰都忍了,毕竟,是他们兄弟自己选择的人嘛!
可这些年间,他这个丞相,本该帮助赵皇平衡朝堂的,可是,他在干什么呢?
对于某些官员的所作所为,视若无睹,对于朝堂纷争,明哲保身,这样的行径,你当得什么丞相?
“宗海,此事和你无关,这个朝堂,你这个丞相管不住,那么,就由本王来管,朝堂纷争,党派争斗?”
“呵呵,笑话,如今的大赵,只允许有一个派别,那边是效忠陛下的党派。”
“除此之外,谁要是敢做什么,本王就亲自剁了尔等,不要以为本王是在恐吓你们,三年时间了,天下学院那边,已经毕业了三届学子了。”
纵然是这些年,诸多学子分往各地,但就仅是剩下的这些,替换尔等,也是完全足够的。
一时间,整个朝堂都彻底的安静了起来,他们不知道晋王殿下为何会如此愤怒,但他们却知道,以晋王赵钰的秉性,他说的这些话,是真的能够做到的。
“好了,今日朝会到此为止,从明日起,本王会在王府等着诸位,仅有三日之限,觉得自己有罪的,自行坦白,本王会视情况从轻发落。”
“三日之后,若是再被本王发现罪责,诸位就不要怪本王心狠了,本王的刀隐匿三年之久,今日出世,也该是好好的见见血,不是吗?”
扫视了一圈周围的官员,晋王赵钰再次开口,不过,这一次,他说的话,可谓是让所有的朝臣,尽数惶恐了起来。
三年时间,真正做事的那些官员,或外调,或秘密前往各国,留下的这些,除了某些老臣,其余的朝臣,或多或少都会做点什么的。
毕竟,如今的大赵,经济发展迅速,他们这些人作为管理者,就算是不主动贪墨,但就像是肉过手一样,总会留下一点的。
“陛下,此刻便退朝。。。”
晋王赵钰的突然发难,就连丞相宗海都有些应对不及,尤其是他当众开口退朝之言,更是让这些臣子们,倍感憋屈。
退朝与否,乃是皇帝陛下一言而决的。
如今,晋王赵钰却当众如此开口,说起来,可是试探君权的,这要是皇帝计较下来,晋王赵钰绝对是要被重责的。
奈何,赵皇的反应,让丞相宗海心中的那一丝期盼,彻底的沦为了泡影。
“怎么,小六既然说了,听命就是,一个个的,看着朕干什么?”
赵皇说完,径直起身,带着李丰就干脆的退朝了。
“丞相大人,貌似您还有话要说,怎么样,本王就在此,您有话明说就是,也许本王会答复您呢,也说不定嘛!”
感受到丞相宗海的不满,晋王赵钰当即开口挑衅了起来,是的,你没有看错,就是挑衅。
不作为的丞相,算是什么丞相,也就是如今明泽远在北魏,否则,他此刻就想扶持明泽,成为他大赵的丞相了。
“殿下,您这是干什么啊?老臣不过是询问陛下而已,为何您今日对老臣有如此敌意呢?”
说实话,今日赵钰的反应,让丞相宗海有些怪异,要知道,作为和晋王殿下相交最多的老臣,他自问和晋王殿下的关系,是极好的。
后面他成为大赵丞相,两者之间虽然少了交流,但当年的情谊在,这三年之间,他自问也没有得罪过赵钰,可为何会变成这样呢?
“呵呵,丞相大人,您确实没有得罪本王,但是,你得罪了我大赵,三年之间,面对朝堂的纷争,官员的敌对,您这个百官之首,又做了什么呢?”
“放任自流,明哲保身?”
“宗海,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当年那个为了百姓,敢和本王正面硬顶的宗青天,死了吗?”
“宗海大人,好好想想吧,三年隐忍已过,自从明日起,这个大赵,便要按照本王和大哥的设想去走,您若是跟不上队,就还是回去当你的刑部侍郎吧!”
赵钰说完,没有管宗海是如何想的,径直离开了大殿,朝着乾清殿的方向走去。
数年不见,他和大哥之间,可是有很多话要说的,尤其是关于几个国家的处置,兄弟俩也是要好好的敲定一下。
看着晋王赵钰离开的身影,丞相宗海长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宫外走去。
今日晋王殿下的话,说的很直白,或者说,今日晋王上朝,除了宣布晋王出府参政之外,最大的目的,其实便是他这个大赵丞相了。
也确实,这些年间,他这个大赵丞相,在大赵的各个事情中,占比的分量确实不多,就连之前的七国攻赵之局,本该他统御各方,督率后勤的。
可是,这些事宜,却是由皇帝亲自负责的,甚至,后面的皇帝御驾亲征,他这个本该出面阻拦的丞相大人,竟然就这么顺滑的同意了。
估计当时,他就被晋王殿下记恨了,毕竟,他作为丞相,皇帝涉危,他却阻止不了,这本就是错。
这三年呢?
朝堂上的纷争,他难道不知道吗?儒家和天下学院的争斗,不也是在他的默认下,才会进行的如此夸张吗?
“哎,我真的错了吗?难道我宗海,真的不适合当这个丞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