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当清晨的第一道曙光,洒落大地,东齐大营 ,一支二十万规模的大军,在大帅司马奢的率领下,调转方向,径直朝着武城而去。
既然边城这边,难以攻打,那么,就采用双线进攻的方式,反正他大齐这一次,聚拢举国之力,兵力方面,足足大几十万之众,尽数堆积在这边城,也不是事啊!
毕竟,边城就这么大,哪怕是每日里,全力进攻,也不过能够维持数万人的进攻罢了。
至于其他的大军,除了充个声势之外,就只能做一些后勤的事情,这样一来 ,人马的优势,就无法体现出来了。
但现在不同了。
武城作为赵国东境的第二城,虽然不如边城这般,明晃晃的顶在齐赵边境的最前方,但只要攻破武城,在越过一片丘陵之地,便可进入赵国东境。
虽然和攻破边城,直入内地有些差距,但通过武城一线,也终归也是能够达成目的的。
而这也是上一次,公子白为何采用,两相攻战的原因。
诚然,后面公子白输了,但他却不是输在战略上,同时进攻边城和武城,是绝对能够让赵国东境边军,疲力应付的办法。
注视着大军离开的身影,丞相田齐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司马奢,你可一定不要让本相失望啊!”
“叔父,相信司马元帅吧,那武城之内,不过是十万边军罢了,纵然这其中,有数万的天启军,还有那楚珪坐镇,但也就那样罢了。”
“楚珪,一介莽夫,虽然战力不凡,但面对司马元帅,他不过是一个废物罢了,至于天启军,当年一战,他们已经废了。”
“尤其是这些年,东境之地,乃是那秦川做主,这所谓的天启军,不过也就是只有一个名头而已。”
“司马元帅此行,必然会击败楚珪,一举拿下武城之地,为吾等攻破赵国,建立第二战场。”
“等到司马元帅建功,吾等眼前的这座城,就算是他秦川在厉害,面对前后夹击的局面,他除了赴死,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办法。”
“而只要他秦川死了,那么,此战,吾东齐的战略目的,就达成了大半,其后,就算是那晋王赵钰亲至,面对已成定局的结果,他又能怎么办呢?”
听着田昐的话,丞相田齐微微皱眉,不过是一夜之间,自己的这个侄子,竟然好像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和昨夜的担忧不同,今日,他表现的,未免有些过于自信了?
猛然间,丞相田齐竟然多了几分不安,他昨夜的话,是不是说的太多了,以至于,让自己的这个侄子,此刻便已经衔生了那种心思啊!
“好了,田昐,司马奢乃是老将,他会做好自己的事情的,倒是你,今日开始,你准备如何布局,拿下这边城之地呢?”
“若是还像此前那般进攻,夺下边城恐怕是遥遥无期,要知道,那赵钰可是已经率军前来了,吾等最多也不过还有七日时间。”
“一旦那赵国援军抵达,吾等想要建功,恐怕就有些艰难了。”
丞相田齐的担忧,不无道理,如今边城之内的力量,哪怕是他们数倍的将士,但面对那等雄城,说实话,没有个十天半个月,是绝对无法攻下来的。
而这个时间,以晋王赵钰麾下晋阳铁骑的速度,绝对是可以从京都之地,赶到边城的。
一旦让他们合拢 ,晋王赵钰亲自赶到,这所谓的边城,其实拿不拿下 ,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了。
毕竟,对于赵国来说,那晋王赵钰才是真正意义上,不可战胜的城池。
就像是此前的齐赵之战,那赵钰不也是没有依靠城池之利 ,就只是依靠身边的精锐,以及调动整个大赵的军力,才能够成为最后的胜利者吗?
“叔父不必然担忧,其实,数日之前,侄儿便已经在做准备了,之所以一直没有动用,无非是时机不到罢了。”
“既然时间紧急,那么,侄儿这边,也就不再隐藏了,今日,侄儿便让他边城守军,生死两难!”
田昐幽幽的说着,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狠辣之意。
边城
当浩浩荡荡的东齐大军,再度压在边城之外的时候,整个边城防御,也再次高强度的运转了起来。
不过,和之前的攻防战不同,这一次的边城城头上,除了半数的边军精锐外,还有半数的百姓夹杂其中。
东齐大军,在距离边城两百步的距离,尽数停下,军伍之中,一个身着甲胄的将领,纵马而上,朝着边城之下走了过去。
“本将先锋军副将毕且,请秦川出面一见!”
城墙之上,秦川眉头微皱,他有些搞不懂,这些齐人,究竟要做什么了。
当然了,东齐一个所谓的先锋副将,还没有资格,让他出面的。
“城下那人,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让我家元帅出来一见?不过是一个刚刚进入一流境界的废材,你从哪儿来的脸呢?”
“东齐还真是可以的,连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敢出来咬人了呢?”
城墙之上,裨将典定向前一步,满脸不屑的开口了。
“你是什么人,胆敢如此和本将说话,就不怕吾等城破之后,将你千刀万剐吗?”
毕且整个人暴怒了起来,要知道,他此行,可是有大任务要做的,他让秦川出面,说白了,今日之事,就是奔着他秦川去的。
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这才刚开口,就被一个莽汉给骂了。
关键是,骂的还可难听了,要知道,自己这会好歹也算是他大齐的使臣,身后更是有数十万的大军撑腰的。
“嗖!”
一支长箭猛的扎在了毕且的前方,连他麾下的战马,都被惊得翻腾了起来,也就是他是一流高手,否则,但是这一下,他恐怕 就会被掀下马来吧!
“赵人,够了,再敢对本将动手,待会儿之事,就不要怪老子不留情面了!”
尽管是处于赵人的射程之内,但此刻的毕且,却好像完全不在乎,那脸上的淡然,就好像真的吃定了赵人一样。
“呵呵,情面?你我双方都打成这样了,还有什么情面?齐狗 ,你既然找死,就不要怪老子送你下去了!”
下一刻,典定手中的弓箭,又重新举了起来,什么时候,一个齐人,还能再他大赵边军这里,耀武扬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