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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岳年过得轻松开心。那么济州的知府幕容和都监王欢就不快乐了,日日提心吊胆,恐惧的要死。

东昌府的都监石宝明则得意地吁口气:幸好老子聪明,没急着抢先抢梁山,让那自负智慧有能又贪婪心急的家伙王欢当了回急先锋探路鬼......原来水泊天堑变通途的隆冬梁山泊还有冰火炼狱这一凶险难关潜藏着无限杀机。待年后,我派人主动放火烧了芦苇荡,清除了道道天然机关,再挥军踏冰封世界从容杀去。那时,我看你赵小二怎么办......梁山财富是我的.......

朝廷这边忧心辽军随时打来围了京城,这个年更不可能过得安心舒适快活了,本就没啥可享受的,又加上了惊恐。

本来,年节时,朝臣有将近一个月的长假可享受,可这次,年一过的第二天,要员们就自发地开始积极上班了,天天入宫和父子皇帝商谈........讨论是不是马上准备迁都江南........

若不是顾虑江南实际已是海盗的后花园,迁都江南早定下了。

在这次刀真驾脖子上了的灭国危机下,从叛逃潮深重打击中经过一年多时间喘息,感觉安全了,又控制不住的恢复了习惯的傲慢腐朽任性的宋朝廷,这下是又,又一次真急眼了,这次比上次的叛逃潮灾难时更惊恐急眼。

因为上一次灾难发生时,宋王朝还享受着赵岳家兴国的余荫——富裕强盛,宋朝廷不知灾难会造成的恶劣程度,所以还能相对自信镇定些,而这一次,他们就没任何底气可支撑着腐朽任性与侥幸心了。

如今,国家穷得就如同洪灾中的无助难民一样。

财政收入由叛逃潮前的年两三亿贯,急缩到如今的一千万贯左右(指标不算粮食),这还是成功进行了税制改革的结果,否则早垮了。更糟糕的是,财政收入以后会逐步更少。

原本,叛逃潮后,民间还有大量的铜钱财富由叛逃潮中趁机发了国难财的百姓抢收回家了收藏着,如今,民间藏的铜钱也没多少了,缺失的都流到海盗国成了急需要的金属材料了。

灾后宋国原本照样宽余的货币储备与流通,如今也日益紧缺紧张起来。

这个结果是两方面原因导致的。

一个是朝廷、官府发挥了确实就是比草民泥腿子更有聪明才智的优势,以统治权千方百计巧妙盘剥搜刮,软抢民财,收的钱不是挥霍享受了,而是主要用于不得不支付海盗慷慨支援来的、也是宋朝廷最急需的众多武器装备的货款。

另一个却是民间自己的责任了。

剩在宋国的人,简单的统一称呼就是,几乎全坏蛋。

官是恶官。民,至少是刁民。

咱不提官,只说民。

这些刁民八成以上是大小汉子,有老婆的人是极度稀缺者,由海盗以各种方式抛来不稀得要的外国女人弥补了一下,阴阳极度失调的情况太好了点,多少象点正常社会了,但,很自然,这解决不了问题,太多人仍是光棍。

需要说明一下的是,宋国原本就男女比例很失衡。

两个原因,首先一个是传统的重男轻女思想严重。一个则是另一个传统的陈规陋习:极度重视婚丧嫁娶大操大办,嫁闺女要出重妆,否则没面子,丢不起那人,闺女嫁过去也被男方轻看,受老气了,而出嫁的“钱财”却是去了男方那了。也就是说,养闺女完全是操心的赔钱货。

耗费钱粮辛辛苦苦把闺女养大了,嫁出去不但收不回老本,还得赔钱。

只负担不起嫁妆钱,人们也不愿意养闺女,倒不是过去通常的养不起孩子。赵岳家把大宋经济推动得,至少寻常百姓家把生的孩子养活下来这事,整体上还是可以保障的。这也是大宋人口近十年来持续大长的原因。

但,生男生女,这不是人自己能定的。

由此,生了闺女却溺死、残忍抛弃等等各种行为就成了普遍的社会风气,社会却不在意这恶习,麻木习惯的视为很正常的行为,从寻常百姓,到道德大儒,到官方,到皇帝,都理所当然的接受着这个黑恶风气现实,无人在乎这个。

当然,官方和皇帝主要是不关注这点小事。

女人少了,百姓娶不到老婆,很多打光棍的,那是百姓自己的事,关官家屁事。又不是官家娶不到老婆。

女人再少,也少不到有权有钱有势统治阶层头上不是?而且还得娶最好的,能弄家里霸占着众多年轻美貌的,此外还能在外面品尝各种楼堂馆所的美色,尽情享用最好的女人。没老婆娶,那是你自己命贱没本事,你怨什么?

就这心态。

海盗帝国从宋国到世界大抢和引进年轻优秀女性,一个是丰富和壮大华夏人种基因,防止长期下必会形成的基因单一退化,同时丰富社会文明,推动思想进步,另一个正是为弥补宋国来的新国民成员中太多汉子没老婆的缺口。

即使用棒子国、西夏、辽国、阿三国等地方的女性弥补,并且大力从欧亚引进优秀女人,海盗帝国如今也没达到男人平均能有两个老婆的程度。保障人人都能有老婆可娶就不错了.......宋国的人口太多了,绝对的世界第一人口大国,人口占了全世界的近三分之一。也由此可以看出宋国的男女比例是多么失衡,造成多少无女可娶的光棍,竟需要全世界弥补女人。

话说回来了。

宋国如今的这些大小光棍没女人,没个正经家,又感觉被天堂海盗国厌弃拒收,没好日子指望了,会干什么呢?

自然是浪荡。

本就不是什么正经东西,这下彻底放纵了,就怕亏着自己委屈了自己,又感觉乱世来了,有今可能没明天,抓紧时间尽量享受,醉生梦死纵酒是首先的必然,有闲就嫖赌找乐子寻刺激,解决枯燥无聊空虚烦躁的生活,宋国本就兴盛的这些传统项目越发兴盛,钱就出去了,然后是发的国难财的粮......

也就是举世皆恶,大家都是坏蛋,社会达成了一种恶的平衡,没良善可欺可敲诈,结伙也无法靠黑恶暴力不劳而获寄生社会,否则地痞黑帮团伙会到处密集涌现,蓬勃大发展。

换种说法就是,大家都有团伙,都是黑帮,谁怕谁呀。谁能抢谁呀。

当然,争斗是少不了的。

鱼霸、菜霸、粮霸、市霸,各种一直传统存在的恶霸也是免不了的。各凭地利人脉盘踞一地,全国到处都有。

自然,也有不少知道过日子的或吝啬守财奴,舍不得钱粮,但过日子需要衣服、靴子、食盐......各种自己不能自给自足的物质,这需要花钱粮去换。

而宋国,除了粮食太多,不值钱,价格怎么也长不了以外,其它东西都价格跳着高的上窜。

尤其是布匹鞋子等相关织物,因为异族、罪犯家属等的女性都搜刮掌握在朝廷或地方官方手中,或收于权势者家自用,或集中在官方工坊纺织制造,布匹等供应主要操控在官方手中,国家却有大量官吏和军队需要衣服等方面优先保障,民间家的婆娘能自产的产品又很有限,整个社会能公开出售的产品本就极少,官方又有意抬高价格,巧然从不能象过去那样以税赋等方式盘剥硬抢的百姓手中把钱刮上来.......种种原因和方式,造成会过日子的人的钱也轻易就没了。

还有就是走私方面。

象摩尼教等,全国太多团伙或强横者在从事走私食盐、旧衣服等海盗愿意卖来的商品,即便海盗有意控制量,避免这些不从事生产的群体出现太多而破坏了宋国的社会治安与经济维持力,但大量的铜钱仍然流入海盗国。

如今的宋国到处闹钱荒,这回是真没钱了,和辽国、金国一样,民间交易已经主要由古老的以物易物来进行。宋朝廷的财政收入能好看了才怪了。若不是粮食收入一点不缺,宋国的财政以及国家统治根本维持不下去。

贫穷已经让宋朝廷没底气对抗辽国了,军队又全是恶徒组成,忠诚度没保障,镇民欺负百姓,维持国内统治还可用,但对外?哪敢指望这样的国家武装能流血牺牲奋勇打仗抵抗辽军入侵。朝廷,从赵佶到下面的文武官员的胆子全是虚的。

朝廷惊虑自已脑袋的安全,这让济州府都监王欢受益了。

王家虽是开国勋贵,却没落到在朝中没影响力了,原本,擅自打梁山而损失在梁山泊的四千多兵力,以王家的力量是没办法迅速给在济州日夜惊恐等死的王欢补上的,但有了朝廷和皇帝家的惊恐迫使,年后,赵佶赵桓父子听了王家家主进宫拜见主动认罪后认为王欢擅自行动说到底是为了朝廷是忠心任事,这需要安抚鼓励,就主动把兵力给补齐了。

补的兵正是出自还驻扎在京畿的那五万多被视为不安分的极度危险分子的禁军。

补的四千多人全是视为最不安分最贪婪邪恶而刻意挑出来的。

朝廷想啊,你等坏蛋在京城富贵地居然也待不住,受不住京军拘束与无聊,就想出去作恶,指望你们这样的家伙边关守边抗辽肯定也不是那个料,你们都是窝里横,怕死怕辽军,那,去对付弱鸡梁山总可以吧?抢劫有肉吃的梁山,你们肯定有兴趣有积极发性......正好消耗利用你们。

京中又消除了四千多隐患兵,剩下的还有五万多的危险分子,朝廷也万万不敢再留了,生怕辽军打到京城时,朝廷守城还担心守不住呢,城中再有这么五万多危险分子可怕势力在,若是趁机作乱......那大宋不该灭亡也必须得亡了。

所以,调走那四千后,又以禁军轮换戍边的名义,把剩下的这五万多也立即打发离京。并且耍了个花招,对这五万军含糊其词说是调入沧北军任用,让这些不知沧北事变的禁军还以为朝廷和赵廉已和好了或是私下达成了什么协议,他们此去是加入赵廉麾下,增强赵廉部下缺乏的守边兵力......

这不是没可能啊,不是这些禁军没见识太幼稚无知才这么认为。

毕竟,朝廷已经不是第一次向赵廉妥协了,也不是第一次不得不由仇视想除之,结果却得支持、认可、帮助沧北,并加官进爵奖励。朝廷也肯定始终对赵廉没安好心,此前把痛恨朝廷的邪恶危险僧人全弄去赵廉那祸害,这次怕是一样的招,又想把他们这些能打却危险不可靠的分子全弄沧北去让赵廉头疼,想间接瓦解沧北军,表面上却是信任赵廉,是在增强沧北军势力的善意好心。

客观上,沧北军兵力薄弱,也确实需要能打的好兵补充力量,赵廉也必定愿意接受朝廷的美意,就被耍了。

“不过,呵呵,老子愿意去赵廉手下当兵啊!”这些禁军强徒纷纷在心里表示:边关吃苦还危险,比不得京城舒服安全,但老子就喜欢冒险,就喜欢打打杀杀,整天拘在京城轻松是轻松了,可是太无聊了,不能杀人放火,这怎么能让老子长期忍受得了?去了边关可以杀抢辽国,有女人可抢玩,有牛羊可抢吃,而且早听说赵侯爷那当兵吃得好,没牛羊却有鲜美海味可大量享受,只这一条就比在京城当兵啥也吃不到强一万倍。再说了,边关如今也不危险了。辽国被侯爷打怕了,连不强的西路军的挑衅都不敢越境反击,哪敢招惹沧北军。在侯爷麾下那是既安全又牛气又有的享受,还有最能指望的前途.......说不定这些兵力一补充上去,侯爷势力大了就突然开窍了,愿意造反开国呢,老子不就赶上了,混成了开国功臣.....

这些禁军自觉是军中武艺高胆子大最本事大的,个个骄傲自负,不甘老实无聊京城混军营日子,心有幻想,自有盘算,所以乖顺的听从调遣,交了武器集中由朝廷运送到边关,自己甩着手随队伍轻松上路,结果到了北方,两万被河北西路边军半道接手看押着去了西路边关,没武器,反抗不得,大冬天的在无人区逃走也不方便,只得认命。

而另外三万多人却在另一路上北上,根本不知此事,毕竟沿途要当地官府接应饮食,不能集中一路北去吃垮官府,得分开走着吃。他们确实是去了沧北,却不是成了赵廉的兵,而是平均分为三部入了霸州、信安军和蓟州这新三边,进一步加强了三边的兵力。

被骗去西路的两万人愤恨朝廷耍了自己,但散编入各部被老边军带着困着,被骑哨巡逻封锁着南逃的路,没吃没喝的无法跨越边关的广大无人区逃往内地,内地官府又缉拿逃兵得紧,就算愤恨想逃去田虎那也太难,只是找死,也只能安分下来,适应这个新集体,随后就知道了努力打仗表现英勇可换取去海盗国资格的边军心秘出路,又能潜去辽国杀人放火抢劫,合胃口,多少总算有些安慰,就随大流心渐渐定了。

分到东路的就更容易安定下来了,当不成赵廉的兵却照样有大量丰盛的海鲜享受啊........肉哇,久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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