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柏林耸了耸肩膀,他说不好说,想要她妈命的人很多,因为他妈得罪过很多人。
夏陌心想,你才知道你妈得罪过很多人嘛?
不过话说回来,陈晓芬这样的性格。在商业界,有人想要她的命的确很正常,她做事向来盛气凌人,自以为是。
不过沈柏林接下来说的话倒让夏陌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了。
他说:“不过,那个视频我也看了,里面的人的确是你。你不觉得很玄乎吗?”
“你到底哪只眼睛看见是我咯?我根本没做过的事?再说了,我你还不了解吗?我半夜胆小,怕鬼!你觉得我会半夜起来剪掉你妈的刹车线吗?你不要开玩笑了,一点都不好笑!”
沈柏林呵呵着:“如果不是你,那肯定才是真见鬼!视频里的人的确是你,我弟和弟妹都看了,这段视频已落入警方手里。”
“我明明没有做这样的事。就算警察把我抓去,我也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沈柏林拍了拍夏陌的肩膀:“好了,一会儿看看我弟怎么说吧。”
一直到陈晓芬的手术车从里面推出来,沈伟晨连忙问医生:“我妈怎么样?”
医生说:“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得观察两天。”
何珊珊听完后,鬼哭狼嚎的哭了半小时,还指着夏陌的鼻子,说:“夏陌,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我们对你那么好,我妈对你也那么好,知道你没工作,才接你到别墅,可你居然这么对待。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夏陌没作声,以为沈伟晨会说点什么,但直到陈晓芬第二天度过危险期后。他才找夏陌谈的话。
“你有什么就说吧。”
书房里的空气凝滞着冷冰冰的味道,索性夏陌先开了口。
夏陌自然知道他肯定要问刹车那件事。
果然,下一秒。他淡漠的说:“大晚上到院子里剪刹车线?这才是你进沈家的目的吧?”
“你也这样认为?”
夏陌想起沈柏林说的那个视频,他说视频里的人是她。
这两天夏陌一直没想通……
夏陌自认为没做过的事,就是没做过的事。所以腰板挺得很直:“我晚上根本不敢到院子里,最多是失眠的时候起床喝点水,或者上个厕所。”
他定定的看着夏陌。幽暗的眼睛似要看穿她的灵魂:“按照你这样说,这个剪掉刹车的人,只是跟你长得像了?”
他口气玩味。风淡风轻。
“如果你愣是要认为是我做的,我也无话可说,那就是我做的好了。”
夏陌看得出来,他还是有些认为是她做的,只是还没有确定,想必他心里也有自己的答案。
沈伟晨半眯着眸子,弯弯的,渐渐变成一条缝隙。
许久,他才说:“一会儿警察会带你走。”
夏陌顿时有些慌了,想过沈柏林说的视频落入警方手里的后果,可夏陌想,不是她做的就是不是她做的。警察也是讲究证据的吧?
可是这一刻,沈伟晨说警察要带走她……她是真的一下子就害怕了……
她从来没进过派出所,听过不少有权有势的人。可以把死的都说成活的,明明夏陌没做过的事,可不知道会不会进了那里面后变样了。
夏陌上前拽着沈伟晨的手臂:“我不要去派出所。我不要被警察带走,我没有做过的事,警察为什么要走我!你不怕他们打我吗?你不怕他们屈打成招吗?万一我死了。安安没有妈妈了。”
夏陌很害怕的样子并非只是说说,泛红的眼眶,惊恐的神色。
沈伟晨甩开她的手:“早知沈家不是你想那么单纯。何不拒绝我妈?”
“……”
“你不是一向很会拒绝我吗?拒绝我妈有比拒绝我还难吗?”
“……”
“你偏偏来了沈家,一切就不是你能决定!”
沈伟晨的口气很是淡漠,仿佛就算是下一刻她被警察带走了。他也不会有半丝的动容。
夏陌再次上前抓着沈伟晨的手:“伟晨,你救救我,我不要去派出所。你不是很有人际关系吗?救一个我的能力对你来说只是小菜一碟吧!”
沈伟晨冷笑一声,瞧着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模样:“你很怕死?”
夏陌不断的点头:“怕。”
沈伟晨却轻蔑的勾着唇角,淡淡的说:“来人。”
很快。几名穿着黑衣服的人进到书房,夏陌胆战心惊的问沈伟晨:“你要干什么?”
沈伟晨没有再抬眼看夏陌,慢条斯理的说:“怕你跑了。”
说完,他顿了几秒:“带走。”
其中两名穿黑衣服的男人,驾着夏陌的手膀,将夏陌拖到一楼院子里的车上。
“你们要干什么?要带我去哪里?”夏陌咆哮着,可无论夏陌怎么嘶吼,这些人根本不理会,直到开车到了派出所。
几名穿着警服的男士将夏陌拽了进去。
这一刻,夏陌在想,为什么沈伟晨不帮她……
到审讯室的时候,夏陌见到了沈柏林说的那个视频。黯黑的光线下,这张跟她几经一样的脸却那么清楚。
“警察先生,您没觉得这人跟我长得不同吗?大致看上去似乎差不多。可是还是有区别的。”
两名男警察对视了几秒,一而再再而三的看了看视频,又看了看夏陌。
其中一个说:“的确有差别。仔细看也并不是那么像。”
尽管如此,但他们还是问了夏陌跟陈晓芬之间的是非恩怨。
警察说:“你应该很恨陈女士,所以。你是有作案动机的,至于结果,有待考察。”
警察走后。夏陌被带进了拘留室里。
至于要呆二十四小时还是多久,一切都不是她说了算。
帝国会所。
沈柏林坐在沙发上,身边还依偎着个气质特别的女人,透过门缝,一名便衣男看到了依偎在他旁边的女人,跟夏陌的长相几乎一样,只是气质和穿衣风格大不相同。
出了会所,便衣男上了车,车上的驾驶位上坐的是沈伟晨的助理林森。
便衣男将看到的告诉了林森,林森接着给沈伟晨打电话:“喂,沈总,他最近果然在跟那个女人厮混。”
“我知道了,继续盯着,千万别打草惊蛇。”
沈伟晨此刻正双腿相交的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
帝国会所。
沈柏林亲自剥了葡萄喂进女人的嘴里,女人千娇百媚的吃下葡萄,楼上沈柏林的脖子,娇滴滴的说:“你说,你妈要是知道她有个这样的儿子,她该多伤心?让亲儿子剪了刹车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