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犹不及,老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庄容可不想真把关系闹僵了。
这才又挂上笑脸,不紧不慢地说:“你这又生的什么气,咱们两家什么关系,兔子不用你们张口,我爹也会分给你们的。”
“哼,那你朝我凶什么凶?我就是给你捎个信儿,你爱去不去,以后再想找我捎信,没门儿!”余巧珍可没被庄容三言两语的哄好,仍是撇着嘴愤愤不平的。
庄容扑哧一笑,“巧珍,以后不用麻烦你捎信了,我一点儿也不想见他。”
余巧珍愣住,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骗人,我可不信,先前你每次都求着我去的。”
“我干嘛要骗你?”庄容挺起腰板,“今时不同往日,不信咱们走着瞧好了。”
女孩子俏生生地站在那,穿着一身简单的素衣,五官身量还没长开,但那股自信的气势却让她看起来莫名的吸引人。
一旁的余固悄悄红了脸。
走过来扯了扯余巧珍,“走了,该下地干活了。”
余巧珍跺了跺脚,“好你个庄容,说到做到,要不然你就是赖皮狗!”
“知道了。”庄容淡淡地笑着,然后指了指屋檐下的兔笼,“余固哥,既然来了,顺便抓两只带回家吧。”
她一眼瞟过来,余固脸颊上像被针扎了似的,立刻局促不安地抿唇说,“爹这会儿也下地了,屋里没人,晚上回来再抓也不迟,那啥,没事我们就先走了。”
他急忙拉着余巧珍往外走,余巧珍一步三回头的,不甘心地追问:“庄容,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悔是不悔?你要再不改口,我这就去告诉他你刚才是怎么说的,到时你再反悔可就来不及了。”
她嗓门大,引的厨房里的庄文都朝外张望了一眼。
庄容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当然不反悔了,巧珍,你现在也是大姑娘了,说话行事该稳重点儿,别总是一惊一乍的。”
“哎?你竟然教训我,气死我了,怎么病了一场变得这么倔,哥你别拽着我,我要去找庄容说道说道,她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别闹了,地里还有活没做完……”
兄妹俩拉拉扯扯好一阵子,院外才清静了。
早饭正好也出锅,庄文把剩下的续命草放进包谷珍里,盛出的饭也是浓香四溢的。
知道姐弟俩要去干活,庄文特意煮了两颗水煮蛋,就着玉米面窝头饱餐一顿后,姐弟俩匆匆出了门。
村里的耕地零零散散的分布在村庄周围。
庄家的几亩田位置还算好,离清水河不远,在山脚下的一片向阳地里。
姐弟俩轻车熟路地赶到地里,开始收整桔杆。
原主从前是不经常做体力活的,胳膊生的细小,肌肉含量很低,力气也比一般女孩子要小。
不过庄容还是摆出了做活的架势,一整天里,跟着庄小宝在田地里走来走去,把地里的桔杆捡进背篓里,然后运到田边。
快傍晚时,余良带着余固和余巧珍过来帮忙了。
余巧珍还生着闷气,看到庄容“哼”的一声,扭过身不理她。
庄容失笑,走过去拉了拉余巧珍的手,她撅嘴甩开。
庄容又用狗尾巴草挠她的下巴,余巧珍这才咯咯咯的笑起来。
两个丫头打打闹闹,不知不觉忘了上午的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