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又一思量,她是因有空间在手,所有动植物但凡在空间里都能翻番养殖,可供选择的挣钱法子多,心里头底气足,等闲办法就瞧不上眼。
但她爹不一样,多养几头小猪,每天左右也就是多花些时间照料,干脆由着她爹去折腾。
遂什么也没说,笑着点了头。
接下来几天,白行简早出晚归的打猎,庄文负责菜地和那些续命草,庄容就专心饲养兔子和鸡娃。
期间村里也发生了一件大事儿。
孙志远娶亲了。
腊月十五一大早,天还未亮,一阵喜庆的喇叭声就从村口远远传了来。
庄容被吵的睡不安宁,索性起身。
听着外头传来的喜乐,冷不丁想起了孙志远娶亲这一茬。
她见过那刘淑姐儿一回,知道那丫头娇生惯养,做事自私自利,是个不好相与的主儿,这会儿听着那此起彼伏的喜乐声,倒没听出半点喜悦,只觉得一阵讽刺,孙志远还当自己娶了贤妻,却不知自己才是那苦主儿呢。
庄文也起的早,披了衣裳出屋,脸色不大好看。
他看了眼庄容,见她面无异样,这才稍稍松口气。
早早吃了饭,庄文就背了斧头,说是要上山砍树,简哥儿新房虽然盖起,但一应家什还未备齐。
案板、桌椅、箱子,这些都是需要慢慢添补上的。
这些事儿原也不急于一时,可在家里头听着外头的喜乐,他心里头就不是滋味,只想上外头找点事儿做远远的避开,耳不听,心不烦。
庄容看了眼院墙根下绰绰有余的木料,也不戳破她爹,也跟着说:“我今儿也不在屋待了,我和简哥儿上县里去。”
“上县里?”庄文愣了下,不放心地皱眉,“就你俩怕是不成,路远,爹一块去吧。”
相处了月余,他如今对白行简人品一百个信得过,只是这两个孩子年纪轻,庄容又从未一个人独自上过县里,总归是不放心他俩。
庄容赶忙说:“一路有简哥儿陪着爹怕什么?再说了,去了县里这么多回,我早记得路了,我先和简哥儿去口市卖野味,再采买了东西就回,哪用的得着跟去那么些人。”
白行简沉默地坐在旁边,闻言也不支应她,只是拿余光淡淡扫了她一眼,便敛了眼皮不知在想什么。
“爹~听着那喇叭声我就闹心,只想远远躲了,正好简哥儿要上县里给余伯采买礼品,我陪他把事情办完就立刻回来。”庄容又央求。
和牙行约定的时间到了,她今儿非得去趟县里不可,庄文不跟着去,她自是好办事儿。
庄文见她脸上都带了急色,这才妥协下来。
孙家成亲,于他来说就是莫大的讽刺,他也着实没什么逛县城的心情,就勉为其难地说:“路上小心,简哥儿,可得看护好容儿,你俩别走散了,到了县里时时处处在一块,早早办完事就回来。”
庄容本想着这小子定是不肯配合,没成想他却也点了头。
庄文放下心来,出门去借牛车。
白行简照旧不搭理庄容,起身去灶房取了这些天攒下的野味往门外走去。
庄容在后头跟着,小嘴儿撇的老高,心想着这家伙也太能沉得住气了,整整四天了,居然真不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