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哥说没说……”巧珍话吐了一半,陡然间意识到什么,脸色便是一僵,靠在椅背上把身子扭转了转,背对着白行简,懊恼地低哼了一声。
庄容噗嗤一笑,帮着她把没吐完的话问完:“阿固说没说给巧珍带什么好玩意儿?”
白行简浅浅一勾唇,“说了,若她好好养兔,听爹娘的话,月底便带两斤蜜饯回来。”
他倒是不计较巧珍先前的气话,可巧珍却满面的不自在,撇撇嘴儿,“唔”了一声儿,不忘了朝简哥儿方向抛了个白眼儿。
张氏一看就来气,咧刮她:“你个小混账,简哥儿给你传话,你瞪他做啥?”
余良忙打圆场说,孩子家家的闹别扭,不碍事,过两天就好了。
又看白行简,说:“她闹脾气,你多担待。”
庄容噗嗤笑了,接话说:“没事儿,巧珍是真性情,简哥儿也没放在心上,待她什么时候消气了,大家照样仍是好朋友。”
白行简也朝余良点头说是:“我没放在心上。”
一句话给余良夫妇吃了定心丸。
两家关系好,当然不能因为两个孩子的矛盾闹出不愉快。
庄容和白行简走后,张氏就劝巧珍:“这都多长时间了,你那点儿气也该消了,我瞧着简哥儿倒大气,从不和你计较着,倒是你,见天儿绷着个脸儿,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余良也说了巧珍几句,“你娘先前跟我提着,本还想把你和简哥儿撮合到一块,如今看这情况,你偏和他不对付,这事就悬了。”
巧珍像受了什么惊吓似的从椅子上蹿起来,“你俩可趁早歇了这心思,我要嫁的男人,须得什么都听我的才成,嫁给他我非得委屈死!”
简哥儿长得俊,起先她也不是没对他生过好感,可几次接触之后,那点好感早就化成了不忿和怨怼。
她想起庄容先前和她说的:简哥儿这人心高气傲,才不受女人拿捏,你若真心实意和他做朋友,他自会好好对你,可你动辄对他趾高气昂的,只会碰一鼻子灰。
张氏听了这话,气的笑出声来:“啊呸,不知羞,你还当你是啥金枝玉叶不成?有这样的好人家,姑娘们不得抢破脑袋了,还轮得上你?”
巧珍不以为然,说:“我爹不就对娘百依百顺的,我就找个爹这样的!”
张氏没了脾气,和余良对视一眼,双双笑了。
另一头,庄容几人家去后,白行简朝她使个眼色,两人来到屋外。
他开门见山说:“桃红婶到底是怎么好的?”
庄容心知这事儿玄乎,要想让简哥儿完完全全明白,须得把空间里的一切都全盘托出,包括空间的构成以及那些奇奇怪怪的小箱子,神果树,会复制的宝瓶等等……
倒不是她不信任简哥儿,而是说起来太复杂,其中的奥妙连她自己都没弄明白。
稍一思量,便囫囵说:“我今儿早上拿了颗秘密空间里的果子,不小心叫婶儿瞧见了,趁我不注意吃了。”
又说:“这事儿我已经叮咛了婶儿不往外说,回头咱们须得想个理由应付爹和村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