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村中后,庄容见巧珍心情不好,便直接去了余家,一直和张氏两人轮番的安慰她。
庄文和余良几人是在傍晚吃完席回来的,见庄容不在家中,便直接去了余家。
两人听说了今日在庄家门外发生的事后,都是一阵愤怒。
余良人老实,却也是个硬气的汉子,当下就提出了反对,“非要嫁王天宁不可吗?他娘这样是非不分,这样的人家你还怎么能嫁得去?”
巧珍心头一团乱麻,“爹,你就别逼我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是气恨天宁哥他娘,可天宁哥答应我去给他爹娘说,我也承诺他在家等着,眼下你们又不同意,到底要我怎么办?”
张氏在旁直叹气,“你可要想清楚了,还未嫁进门就先得罪了婆婆,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巧珍就冷笑一声说:“我会等天宁哥,那是因为信守答应他的承诺,若是他爹娘不同意,我索性也就把心思断的一干二净。”
张氏两口子听了这话,心里才好受一些。
只是,谁又能知道王天宁与爹娘说后会发生什么状况,除了等,别无他法。
就在两家人都心情低落,焦头烂额之时,院子里却传来了一道陌生的嗓音。
“余家嫂子,在吗?”
张氏走出堂屋,探头一看,居然看到同村刘进财的媳妇来了。
刘进财是孙刘氏的亲戚,一直给孙家当着个管事,刘进财的媳妇朱氏自然也从不把庄余两家放在眼里,往日里见了面连个招呼都不打,今个却破天荒的来了。
张氏心情本就不佳,见了朱氏便没给什么好脸色,吊着脸说:“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来我家里有什么事儿。”
朱氏也不生气,笑盈盈地往里走,“嫂子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就不能来。”
说着,朝堂屋里猫了一眼,竟看见庄文一家都在。
她立时拍了手,“庄家的也在,巧了,我今个是送帖子来的,这不是孙家的志远考上秀才了,想必你们也知道,孙家最近一直筹办着谢师宴,明儿是吉日,请全村都去参加,孙家这回是大手笔,备了三天的流水席,你们两家可别忘了去啊,尤其是庄家,孙家老爷特意叮嘱了让我通知到,一定得请你全家到场。”
张氏还当什么事儿,一听是这事儿就没什么兴趣,摆了摆手,“知道了,有时间会去的。”
而堂屋里的庄文,明明听到了朱氏的话,却硬是当做没听见一样,压根不理会朱氏。
朱氏嘴角一撇,“庄大哥,你可别听见了当没听见啊,孙老爷让你明天务必要到场,你若是不来,咱们可就派台轿子去请你了,庄大哥身份贵重,还是个老秀才呢,乘着轿子去也算对得住你这身份。”
她半是讽刺半是讥笑地丢下这话便转身走了。
张氏呸了一声,“阿文,你别理她,咱们和孙家原没什么人情走动,何必要跑去受气。”
庄容就冷笑说:“他们这是想借着谢师宴让我和我爹难堪呢。”
说着,把在县城买房的经过告诉了张氏。